咸阳宫的法道殿被一层压抑的金光笼罩,殿外的十二金人法统剑无风自动,剑鸣如泣,仿佛在哀悼即将到来的风暴。镇法碑前,李斯正用灵力擦拭碑面,那些标注着“术士乱法者”的黑纹如蛛网般蔓延,已覆盖碑体的三成——这是“坑术士”事件引发的法统震荡。嬴政立于论道台,指尖的人皇法印泛着暴躁的红光,祖巫血脉的赤金色纹路在甲胄下剧烈跳动,殿内的烛火随他的呼吸明暗不定。就在此时,一份来自北境的奏书被内侍颤抖着呈上,封皮的“监北将军扶苏”字样,即将点燃父子间最激烈的法统冲突。
咸阳风暴:术士妖言与法统之怒
“坑术士”的导火索早已埋下。自法家剑派立宗、典籍入秦库后,咸阳的术士圈便暗流涌动。以侯生、卢生为首的方士(未入法道学院的游离术士)不满“术法入法”的约束,私下串联六国残余,篡改《秦法》条文,散布“嬴政渡劫用蚩尤邪术”“万寿令是催命符”的妖言。他们甚至用“蛊言符”污染灵脉监的“传讯符阵”,让北境、南疆的奏报都夹杂着诋毁之词:“上郡儒生与扶苏谋逆,欲废秦法兴周礼”“南海胡亥用灵渠水脉炼活人丹”。
妖言的扩散触碰到了嬴政的底线。灵脉监在咸阳城西的“玄通道观”搜出大量**,其中《亡秦谶》竟预言“亡秦者,胡也”,书页用修士精血书写,与骊山皇陵的龙气产生恶意共鸣;更查获侯生、卢生与楚地巫蛊遗脉的密信,信中约定“借术士妖言乱咸阳,引百越叛乱扰南疆”。嬴政在法道殿召开紧急朝会,将密信与**掷于案上,声音带着化神期修士的威压:“术士非议法统,勾结叛党,此风绝不可长!传朕旨意,凡参与妖言者,不论儒生、方士,一律追查,重者坑杀,轻者废去修为!”
朝堂上的反应分裂成两派。李斯等法家大臣坚决支持:“法统如鼎,容不得半点裂痕,术士妖言动摇根基,当严惩以儆效尤!”而少数曾受儒家影响的文臣则委婉劝谏:“儒生与方士不同,多为迂腐而非叛乱,可略施惩戒,不必尽诛。”嬴政怒视着劝谏者:“迂腐之言亦是妖言!秦法不分‘迂腐’与‘叛乱’,只论‘乱法’与否!”他当即命玄甲军包围咸阳的“稷下学宫残余据点”“方士道观”,按名册搜捕涉案者,短短三日,便抓获术士、儒生四百六十余人,涉案典籍被堆在咸阳宫广场,准备当众焚毁。
消息传到北境上郡时,扶苏正在长城军的“教化营”巡查。这座由他主持设立的营地,收纳了百余曾非议秦法的儒生,此刻他们正用秦篆抄写《秦法·灵脉篇》,笔尖的灵力让条文泛着淡淡的青光——这些儒生已能用“灵草医术”为长城军疗伤,用“地脉识辨术”协助灵脉监修复节点,成为北境防务的助力。当亲卫将咸阳的搜捕令读给他听时,扶苏手中的“镇灵阵盘”突然失控,阵纹紊乱如麻,他望着营中儒生惊恐的眼神,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北境忧思:扶苏的谏言之心
扶苏在长城军帐中彻夜未眠。帐内的“北境舆图”上,标注着他半年来的治理成果:阴山主脉的“净化阵”稳定运行,匈奴归降者开垦的灵田亩产三百石,教化营的儒生编写的《长城灵脉图谱》已被灵脉监收录。这些成果印证着他的信念:秦法的威严不仅在于惩戒,更在于教化,正如长城不仅是防御的墙,更是法统延伸的脉。
“将军,咸阳传来消息,四百六十名涉案者已被圈禁,只待陛下旨意便要坑杀。”亲卫的声音带着颤抖,“其中有三十余名儒生,曾是您教化营推荐回咸阳的‘改过者’。”扶苏猛地站起,帐内的“金版《秦法》”自动翻开,书页上“法者,治之端也;君子者,法之原也”的条文泛着微光——这是他最信奉的秦法要义,却与咸阳的“尽诛”令形成尖锐对立。
他的内心经历着剧烈的挣扎。作为监北将军,他深知法统的威严不容挑衅,术士妖言确实该死;但作为曾与儒生共事的治理者,他更清楚多数儒生的“非议”源于对秦法的无知,而非恶意叛乱。教化营的经历告诉他:“硬法如冰,可镇邪却易裂;教化如水,能润物更能固脉。”他走到帐外,望着长城上巡逻的士兵与灵脉监修士,他们的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不远处的教化营,儒生们还在灯下研读秦法,这两种画面在他心中交织,最终化作提笔的决心。
奏书的书写过程充满灵力与情感的博弈。扶苏没有用普通竹简,而是取阴山主脉的“灵纹玉片”为纸,以自身精血混合朱砂为墨,笔尖灌注北境灵脉的温润灵气。他在奏书中写道:“陛下,臣闻咸阳将坑杀术士、儒生四百六十人,夜不能寐。术士妖言乱法,死有余辜;然儒生之中,多有迂腐无知者,非蓄意叛乱。臣在北境设教化营,收儒生百余,教以秦法,今已能辨灵脉、治伤病,助长城防务。可见儒生可教,不必尽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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