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玉阶上,凝结的晨露还未被阳光晒干,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碎。两名玄甲锐士护送着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修士穿过宫门,修士腰间悬着一枚刻有“昆仑”二字的玉佩,玉佩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青光,与锐士甲胄上的法家符文形成鲜明对比。他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盒上贴着火漆封印,封印处隐约可见“昆仑秘信”四个字——这是昆仑派掌门玉阳子写给嬴政的抗议书,承载着仙门对焚书之举的强烈不满,也暗藏着仙门试图重新介入人间法统的野心。
抗议书抵咸阳宫
“昆仑派使者青云子,求见秦王陛下!”使者在法道殿外高声通报,声音中带着刻意压制的傲慢。他正是黑风口截杀失败后侥幸逃脱的昆仑派长老青云子,虽右臂被法家剑阵所伤,灵力尚未完全恢复,却仍带着仙门修士特有的倨傲,仿佛递交的不是抗议书,而是天道的裁决。
殿内,嬴政正与李斯、韩非子商议焚书后的安抚事宜。听到通报,嬴政放下手中的《秦法推广章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仙门果然忍不住了。宣他进来。”
青云子昂首步入法道殿,无视两侧重臣的审视目光,径直走到殿中,将紫檀木盒高举过顶:“昆仑派掌门玉阳子,致书秦王陛下,恳请陛下停止焚书,归还仙门典籍,勿再干涉仙门传承!”他的声音刻意扬高,带着灵力的震颤,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凡人帝王。
李斯上前接过木盒,验过火漆无误后呈给嬴政。嬴政打开木盒,取出一卷用昆仑冰蚕丝织成的帛书,帛书散发着淡淡的清灵之气,上面用金粉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昆仑派的抗议书:
“盖闻天地有常,文脉有序。秦自变法以来,弃礼乐而重酷法,焚典籍而毁传承,已失天下士子之心。今更焚我仙门《道德经》《昆仑秘录》等宝典,断仙凡沟通之途,毁天地教化之基,此非‘护法’,乃‘灭道’也!夫仙门传承千年,掌天地灵气之序,辅人间教化之责,秦王此举,实乃逆天而行。恳请秦王速止焚书,归还典籍,赦天下道家修士,复仙门道场,否则恐遭天谴,法统难继……”
帛书末尾,玉阳子的签名旁盖着昆仑派的“元始印”,印纹中隐约可见地仙虚影,带着淡淡的威压。
朝堂争论析意图
嬴政将帛书放在案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殿内一片寂静,只有他的指节敲击声在回荡。片刻后,他看向群臣:“诸位以为,玉阳子此举意欲何为?”
李斯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不屑:“陛下,仙门名为抗议,实为试探。焚书断了他们借典籍传播理念的路子,清算吕党毁了他们干涉法统的跳板,如今见我大秦法统稳固,便想借‘文脉’‘天道’施压,妄图恢复昔日特权,这是贼心不死!”他指着帛书“掌天地灵气之序”一句,“他们所谓的‘掌序’,不过是想垄断灵脉;所谓的‘辅教化’,实则是想干涉法统,这从他们勾结吕党、泰山截杀便可见一斑!”
韩非子补充道:“李斯所言极是。仙门抗议书看似义正辞严,实则漏洞百出。他们指责陛下‘灭道’,却不提自身借‘通天符’引地仙虚影犯境之罪;抱怨‘断仙凡沟通’,却忘了是他们先以‘地仙威压’欺凌凡修。臣以为,当严词驳斥,划清仙凡界限,让他们明白人间法统不容干涉!”
蒙恬则更关注实际威胁:“据监听器传回的消息,昆仑派已联络崆峒、全真等派,若陛下驳回抗议,他们可能会煽动散修闹事,甚至重启‘诛仙阵’节点。臣请命加强咸阳防务,尤其是仙门可能潜入的据点。”
宗室代表嬴傒也起身表态:“臣附议。仙门向来视宗室为拉拢对象,此前便多次派人游说,许以‘灵脉特权’。如今陛下焚书清淤,正应趁此机会彻底划清界限,让天下知仙门非不可侵犯,秦法才是唯一准绳。”
朝堂上的争论渐渐统一:仙门抗议是假,争夺法统话语权是真。嬴政听着群臣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们想要答案,朕便给他们一个答案。但这答案,必须让他们彻底明白——人间法统,不容仙门置喙!”
嬴政回信明界限
三日后,嬴政的回信由李斯亲自交给青云子。回信同样用帛书书写,却非蚕丝,而是用大秦炼气士特制的“法统帛”——以祖巫血脉混合灵田秸秆织成,帛面泛着金红二色的法光,与昆仑帛书的清灵之气形成鲜明对抗。帛书开头没有客套,直接以“秦王政致玉阳子”相称,语气凌厉如法家剑:
“汝派抗议书已阅,所言‘灭道’‘逆天’之语,实乃虚妄。秦法焚书,非为毁文脉,为清乱法之源;非为绝仙凡,为正人间之序。汝派若真重‘文脉’,为何勾结吕党,以‘惑心咒’乱我灵田?若真敬‘天道’,为何引地仙虚影,犯我泰山封禅台?”
回信直击仙门痛处,列举泰山截杀、提供通天符、勾结吕党等实证,每一条都配有法家监听器记录的时间与证人:“黑风口之役,汝派金丹修士携‘裂灵弩’截杀朝廷囚车,欲灭口吕不韦,此非‘辅教化’,乃‘助叛乱’;吕党账册明载,昆仑以‘通天符’秘法换灵脉开采权,此非‘掌灵气’,乃‘谋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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