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法道殿”内,龙涎香的烟气与法家符文的金光交织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殿外的喧嚣隔绝在外。嬴政身着玄色帝袍,端坐在刻有“九环锁灵阵”纹的龙椅上,指尖捏着一卷泛着黑气的竹简——这正是吕不韦的《驳法论》副本,刚刚由法家锐士从旧贵族府邸查获。竹简上“秦法三失”四个篆字被百家灵力包裹,透着一股挑衅的阴冷,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在殿中散布流言。
“陛下,此简被注入了儒家‘仁气’、道家‘清气’和杂家‘和气’,寻常法符难以压制。”李斯站在阶下,捧着另一卷残缺的副本,额上渗着细汗,“锐士们在搜查时,三名修士因强行触碰竹简,已被百家灵力反噬,元婴震荡。”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运转龙气,指尖轻轻点向竹简。黑气遇到龙气,如同冰雪遇火般剧烈收缩,却并未消散,反而凝结成吕不韦的虚影,在竹简上空冷笑:“嬴政,你敢直面秦法之失吗?敢承认你靠酷法统一天下,终难长久吗?”
“虚妄之言,也敢在朕面前作祟。”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龙气骤然暴涨,祖巫血脉在帝袍下流转,化作一头青色巨熊虚影,张口便将吕不韦的虚影吞噬。竹简上的黑气瞬间黯淡,露出“秦法三失:一曰失于酷,以杀立威”的字样。
他将竹简摊在案上,案上立刻浮现出《商君法篆》的全文投影,金色的文字与竹简上的黑色字迹形成鲜明对抗。“传朕旨意,取‘昆仑玉砚’和‘玄龟笔’来。”嬴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要亲自批驳这篇《驳法论》,让天下人看看,究竟是秦法失于酷,还是杂家流于虚妄。”
内侍很快捧来文房四宝。昆仑玉砚通体莹白,是用昆仑山万年玉髓雕琢而成,能自动凝聚灵气;玄龟笔的笔杆是玄龟背甲所制,笔尖是灵狐尾毛混合修士精血制成,写出的文字自带法家威压。嬴政拿起玄龟笔,蘸取玉砚中自动生成的灵墨,目光落在“失于酷,以杀立威”的字样上,笔尖悬而未落。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案上的《秦记》残卷上,上面记载着秦献公少梁之战中化灵咒发作、金丹碎裂的惨状,记载着秦孝公血书求贤令时的呕血之痛,记载着卫鞅在渭水焚**时的决绝——这些画面在嬴政眼前流转,让他想起了秦国从西陲蛮秦到诸侯霸主的艰辛历程。
“吕不韦说朕以杀立威?”嬴政冷哼一声,笔尖落下,在“失于酷”三字旁写下:“法者,非为酷也,为天下公也。秦法之‘杀’,杀的是叛乱者、谋逆者、垄断灵脉者,护的是守法者、耕战者、凡童修士。”
他引用《商君法篆·赏刑篇》:“商君曰‘利禄官爵抟出于兵,无有异施’。军功丹道非以杀换丹,是以功换丹;斩敌修士非以杀立威,是以战止战。少梁之战,魏军用‘化灵咒’碎我献公金丹,百名矿工修士被崆峒派废去修为——若不以法反击,不以军功激励,秦国早已亡于西陲,何来今日之修士过万、灵脉安稳?”
写完,他命内侍取来“军功册”,翻开其中一页,投影在殿中:“石敢,郿县贫家子,斩魏筑基修士三人,获淬体丹十枚,灵田百亩,今为启灵院教习。其族弟石佗,昔年灵根闭塞,因军功丹道得以开窍,今已筑基中期——此非‘以杀换丹’,是给寒门修士一条进阶之路;非‘饮鸩止渴’,是给秦国一条自强之路。”
接着,他看向“二曰失于苛,以法锁灵”的章节。吕不韦在文中写道:“启灵院以秘法开窍,却藏私术于《商君法篆》,立‘忠秦誓’束缚修士,是垄断灵窍,非普惠凡童。”
嬴政的笔尖顿了顿,想起三年前在启灵院看到的场景:贫家子李二因灵田增产得以开窍,家奴之女赵玥靠符箓天赋进入法道学院,这些孩子的笑脸与吕不韦笔下的“束缚”形成强烈反差。他提笔写道:“启灵院秘法藏于《商君法篆》,非为垄断,是为防仙门窃术。昔年崆峒派以‘守护洞天’为由禁我岐山灵脉,昆仑派联五国欲分我最后三条灵脉——若秘法外传,仙门必复垄断灵根之旧,凡童开窍之路将再被阻断,此非‘苛’,是‘护’。”
他召来启灵院院长韩非子,命其取来“开窍记录册”。册子上详细记载着三年来启灵院为凡童开窍的数量:第一年三千人,第二年五千人,第三年八千人,其中贫家子占比七成,家奴子占比两成。“吕不韦说‘锁灵窍’?”嬴政将记录册投影在殿中,“这些孩子若非秦法,终生只能为奴为仆,何来灵窍开启、修炼进阶?‘忠秦誓’非束缚,是‘感恩’——感恩秦法给他们机会,感恩秦国护他们灵田,此非‘苛’,是‘公’。”
对于“三曰失于逆,以术乱脉”的指责,嬴政更是嗤之以鼻。吕不韦在文中称“九环锁灵阵强行聚气,导致青灵泉变色、灵田减产,违天地自然之理”,还引用《山海经》“昆仑之墟,灵气自溢”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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