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玉阶在初春的暖阳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阶下的青铜鼎中燃烧着“灵脉沉香”,袅袅青烟与九环锁灵阵的金色光晕交织,将整座宫殿笼罩在肃穆而庄严的灵力场中。嬴政立于丹陛之上,人皇法印悬于掌心,印光与案上的“一统灵玺”交相辉映。案前整齐排列着六国的传国玉玺——韩之玄玉圭、赵之兽魂符、魏之青铜鼎、楚之镇楚鼎、燕之辽水镜、齐之镇齐圭,此刻都已褪去旧国的灵气,染上秦国的金色法纹。天下已归一统,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悬而未决:“秦已并天下,名号未定,何以称成功,传后世?”嬴政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大殿,百官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位旷世君主的决断。
李斯出列奏道:“昔日五帝地方千里,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臣请议帝号,以彰陛下之功。”嬴政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阶下群臣:“诸卿皆可言之,何为天下最尊之名?”朝堂之上,瞬间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博士淳于越引经据典,主张“法三皇之制”;廷尉李斯则力主“创新号,超五帝”,一场关于名号与皇权的讨论,就此拉开序幕。
一、天下归一与名号之困
六国既灭,天下归于秦,但旧有的政治称谓体系早已无法适应大一统的新格局。这种“名号之困”不仅体现在君主称谓的模糊,更深刻影响着皇权的凝聚、法统的确立与天下的治理,成为嬴政必须解决的首要问题。
在统一之前,列国君主的称谓混乱不一:周天子称“王”,秦、齐、楚等强国君主亦相继称“王”,甚至一度出现“东西二帝”的闹剧;周天子自称“予一人”,诸侯自称“寡人”“不谷”,称谓尊卑不明,难以彰显最高统治者的权威。嬴政灭六国后,仍沿用“秦王”称号,但这个称谓源自西周分封,带着“诸侯之长”的痕迹,与“平定天下、一统海内”的功业极不相称。
更重要的是,称谓的模糊导致皇权的边界不清。旧制中,“王”的权力受宗法、礼制约束,卿大夫、士阶层对王权有一定制衡;而嬴政所建立的大一统帝国,需要一种全新的称谓来承载“至高无上、独揽乾坤”的权力,明确“天下事无小大皆决于上”的治理原则。灵脉监的奏报中曾提到:“地方官吏对‘秦王令’的执行力度不一,盖因‘王’之名未能镇服旧族,灵脉调度时常受阻。”
这种困境在祭祀仪式中尤为突出。秦国的祭天典礼仍沿用诸侯之礼,祭文中称“秦王嬴某”,与天地灵脉的沟通效率远低于预期。法道学院的博士们研究发现:“称谓不尊,则灵力不畅。五帝之所以能感天动地,因其名号与天地共振;今陛下功业超五帝,若名号不彰,恐难凝聚天下灵脉。”
百姓与修士的认知也存在混乱。在韩地,老人们仍称嬴政为“秦伯”;在楚地,巫蛊修士私下称其为“西北蛮王”;甚至在咸阳城内,市井间仍有“七国之王,秦为最强”的说法,未能形成“天下唯一共主”的共识。这种认知模糊,直接影响了秦法的推行与灵脉的整合,成为大一统帝国的隐形障碍。
嬴政对此早有察觉。在灭齐后的庆功宴上,他曾对李斯坦言:“今六国已灭,然天下视朕犹若旧王,号令虽出,未必尽从。非兵甲之不足,乃名号之未尊也。朕欲立一号,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使天下知朕之权,非昔日诸王可比。”李斯当时便建议:“名号者,权力之表也。当采上古尊号之精华,融秦法之精神,创独一无二之号,方能彰显陛下之功,巩固一统之基。”
为筹备议帝号之事,嬴政命博士们整理上古文献,搜集三皇五帝的传说与称谓。博士们从《山海经·大荒东经》《尚书·帝典》中梳理出“天皇、地皇、泰皇”“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等尊号,详细标注其由来、权力范围与灵脉关联,供嬴政参考。其中“泰皇”一词引起了嬴政的注意——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泰皇即人皇,是“三皇”中最尊贵者,与天地人三才中的“人”对应,更贴近人间帝王的属性。
二、议帝号:从三皇五帝到始皇帝
议帝号的朝会在咸阳宫的“明法殿”举行,殿内悬挂着绘有三皇五帝功绩的帛画,玄鸟、黄龙等祥瑞图腾在灵力滋养下栩栩如生。博士淳于越率先发言,捧着整理好的上古典籍奏道:“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请陛下称‘泰皇’,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话音刚落,立刻得到部分守旧博士的附和,他们认为“泰皇”源自上古,承载着天地灵气,用此称号可“上承天命,下顺古法”。
嬴政听着淳于越的提议,指尖摩挲着人皇法印,并未立刻表态。他看向李斯,眼神中带着询问。李斯上前一步,躬身奏道:“博士所言泰皇,虽尊,然仍属三皇之列。陛下之功,非止承古,更在开今:灭六国,统海内,废分封,立郡县,整灵脉,明法度,此皆三皇五帝所未能及。若仅称泰皇,不足以彰显陛下‘创新制、超上古’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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