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的秋风带着渤海的咸腥,卷起落叶掠过巍峨的城墙。齐王田建立于宫城的望岳台,手中紧握的“镇齐圭”(齐国灵脉核心法器)泛着微弱的青光,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慌乱。台下的朝堂上,主战与主降的争论已持续三日,唾沫星子飞溅在青铜柱上,映出满朝文武的焦虑——韩、赵、魏、燕、楚五国已灭,昔日的合纵盟友化作秦国版图上的金色标记,偌大的天下,只剩齐国孤悬东方,如风中残烛。
“大王!秦军六十万已屯于济水南岸,王翦的帅旗都能望见了!”主降派大臣后胜匍匐在地,声音颤抖,“楚国项燕何等勇猛,仍兵败身死,我齐军久疏战阵,灵脉紊乱,如何抵挡?不如献地称臣,保田氏宗室周全!”
“后胜匹夫!”主战派将领田单之子田仲拍案而起,玄甲上的齐国兽纹在烛火下张牙舞爪,“我齐国拥琅邪灵脉、济水天险,带甲修士十万,岂能学韩魏屈膝?愿率死士守济水,与秦军决一死战!”
田建望着台下争执的群臣,指尖冰凉。他何尝不知齐国的困境?琅邪灵脉因常年疏于治理,灵气流转滞涩;济水防线的“奇门阵”年久失修,阵眼的“玄龟灵骨”早已灵力枯竭;十万修士中,能稳定施展“齐技击”的不足三成,连最基础的“聚气丹”都因灵田歉收而储备不足。楚国灭亡的消息传来那晚,他梦见临淄城被秦军攻破,宗庙焚烧,百姓哀嚎,惊醒时冷汗浸透了龙袍。
一、孤立无援:齐国的困境与最后的挣扎
齐国的孤立,非一日之寒。自齐愍王时期穷兵黩武遭五国伐齐后,齐国便奉行“事秦谨,与诸侯信”的国策,四十余年未兴大战,修士疏于训练,灵脉无人打理,军备废弛到连济水沿岸的烽火台都多半坍塌,只剩野草在风中摇曳。
灵脉衰败是最致命的隐患。齐国的“三灵脉”早已不复当年盛况:琅邪山的“琅邪灵脉”曾盛产“琅邪玉”(能滋养灵力的宝玉),因过度开采与疏于净化,如今灵气中混杂着石屑杂质,修士吸收后极易灵力紊乱;济水的“水脉”被沿岸作坊的废水污染,水中灵鱼绝迹,连最耐旱的“灵苇”都成片枯萎;临淄城郊的“稷下灵脉”(因稷下学宫得名)因百家学说驳杂,灵气如乱麻般纠缠,非但不能滋养修士,反而会干扰心神。
灵脉监修士在奏报中痛陈:“三灵脉灵气日衰,聚灵井出水量减半,修士筑基率不足往届三成,若再无整顿,不出五年,齐国将无可用之修。”可田建沉迷于酒色,将奏报束之高阁,任由宗室贵族私占灵田,甚至以灵脉灵气浇灌私家花圃,加速了灵脉的衰败。
军备废弛让齐国毫无底气。当年孙膑训练的“齐技击”曾威震天下,如今却沦为花架子——修士们虽仍佩戴“技击符”,却多是劣质仿品,实战时灵力外泄;灵犀战船(齐国仿制秦国的战船)在济水操练时,竟因符文脱落而倾覆,淹死修士百余人;仓库中的“破阵弩”因受潮生锈,弓弦十张九断,根本无法穿透秦军的玄甲。
更可怕的是人心涣散。五国灭亡的消息如瘟疫般传遍临淄,百姓们争相囤积粮食,富商携家带口逃往海外,连稷下学宫的博士们都开始收拾典籍,准备归隐山林。田建派税吏催收灵谷,却被百姓以“灵田歉收”为由拒之门外,税吏回报:“民间皆言,秦法虽严,却能保灵田丰产,不如早降。”
面对绝境,田建曾做过最后的挣扎。他派使者携带“琅邪玉”赴辽东,试图联合燕国残余势力“共抗强秦”,却被燕王喜以“自顾不暇”为由拒绝;又派密使潜入楚国,想联络百越部族袭扰秦军后方,得知楚国已灭,密使吓得直接叛逃秦国,将齐国防务和盘托出。
“大王,秦国使者已在城外等候三日,言‘若三日内不降,济水大军便渡河攻城’。”后胜再次进言,呈上秦国使者带来的“降书模板”,上面详细列明了献地范围、宗室待遇、官员任免等条款,末尾盖着嬴政的人皇法印,金光刺眼。
田建颤抖着翻开降书,看到“保留田氏宗室祭祀权”“临淄灵田仍归齐王”等条款,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渐渐熄灭。他望向窗外,临淄城的上空阴云密布,琅邪灵脉的青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仿佛在预示着齐国的终结。“罢了……”他长叹一声,将镇齐圭放在案上,“拟降书,孤……愿献地称臣。”
二、秦军压境:威慑与劝降的双重攻势
济水南岸的秦军大营,旌旗如林,六十万锐士修士的灵力汇聚成金色的光带,与九环锁灵阵遥相呼应。王翦立于帅帐前的观星台,手中的镇岳斧轻叩地面,济水的灵气便顺着斧身流转,清晰呈现出北岸齐国的防务布防——这是灭楚后秦军新增的“灵脉探敌术”,能通过水系灵气波动预判敌军动向。
“报——齐王遣使送降书至营外!”探马疾驰回报,手中高举的降书在阳光下泛着竹简的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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