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蓟城的冬夜,寒风卷着雪沫抽打在太子丹的宫殿窗棂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殿内烛火摇曳,太子丹凝视着案上的《天下舆图》,手指反复划过秦国疆域——那里的金色灵脉已如蛛网般覆盖韩地,蒙恬的玄甲锐士营在韩赵边境蠢蠢欲动,赵国李牧的兽魂营虽厉,却已显疲态。“正面抗秦,无异于以卵击石。”太子丹喃喃自语,指尖捏紧了一枚冰冷的兽骨符,“唯有险招,直击秦之根本,方能救燕。”
这枚兽骨符是燕国秘传的“刺符”,取自《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的“烛龙”指骨,刻满“隐匿咒”,能短暂屏蔽修士灵力。三日前,太子丹从邯郸返回蓟城,李牧的悲壮与列国的观望让他彻底明白:合纵抗秦不过空谈,若不除去嬴政,燕国迟早会步韩国后尘。他召来太傅鞠武,掷地有声:“吾欲派死士入秦,刺杀嬴政,乱其法统,断其东出之势——太傅可为我寻此等勇士?”
鞠武沉吟良久,最终推荐了荆轲:“荆轲者,卫人也,避祸于燕,尝以‘奇门遁法’戏耍秦境修士,胆识过人,且修‘游侠剑’,灵动诡谲,适合此任。更重要的是,他与秦有旧怨,其友田光死于秦修之手,必能倾力相助。”
太子丹当即召见荆轲。这位身着粗布游侠袍的修士,虽灵力仅达筑基期巅峰,眼神却如寒星般锐利。听闻刺秦计划,荆轲并未犹豫,只是叩首道:“刺秦乃逆天之举,需三物相助:燕国督亢灵脉图,以诱嬴政;秦叛将樊於期首级,以取信任;还有一把淬毒匕首,以绝后患。”
一、死士之备:匕首、地图与决心
荆轲的要求很快得到满足。太子丹不惜代价,从燕国秘库中取出“鱼肠匕首”——此匕首以“玄铁”混合《山海经》记载的“蛊雕”利爪锻造,刃长尺余,隐有寒光,最适合近距离刺杀。为增强威力,他请燕国巫医以“蚀灵蛊毒”淬刃,此毒非寻常巫蛊,是以百种灵草毒液混合修士精血炼制,中者灵力暴走,金丹碎裂,无药可解。
匕首淬毒那日,蓟城巫医馆弥漫着诡异的药香。巫医以灵力牵引毒液,一滴一滴渗入匕首纹路,每渗一滴,匕首便发出一声细微的尖啸,仿佛有蛊雕残魂被唤醒。荆轲全程旁观,看着匕首从银白变为暗青,指尖划过刃身时,竟感到一丝刺痛——毒液已深入匕首肌理,触之即染。“此毒见血封喉,哪怕嬴政有金丹护体,也撑不过三刻。”巫医面色凝重地叮嘱,“但需小心,不可误伤自己。”
督亢灵脉图的准备更为精细。太子丹命燕国灵脉监修士绘制最详尽的督亢地图,图中不仅标注灵田、灵泉、灵矿的位置,还在边缘空白处暗藏“奇门遁甲·死门”阵纹——此阵纹平时隐而不显,唯有注入特定灵力才会显现,本是燕国防御秘术,此刻却成了荆轲接近嬴政的掩护。绘制地图的修士含泪道:“督亢乃燕之膏腴,以此献秦,如割燕之血肉……但为救燕国,不得已而为之。”
最艰难的是樊於期首级。樊於期本是秦国将领,因兵败叛逃燕国,嬴政对其恨之入骨,悬赏千金取其首级。太子丹不忍下手,荆轲却亲自登门:“将军与秦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以将军首级献秦,嬴政必信我诚意,我便可借机刺之——将军之死,可报家仇,可救燕国,岂不两全?”樊於期望着铜镜中自己的白发,想起被秦军屠戮的族人,拔剑自刎,临终前道:“望壮士杀嬴政,雪我族恨!”
一切准备就绪,太子丹在易水河畔为荆轲送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歌声苍凉悲壮,河畔送行的燕国修士皆披玄甲,举法剑,灵力与歌声共鸣,易水波涛翻滚,仿佛在为勇士壮行。荆轲接过太子丹递来的“刺符”,系于腰间,翻身上马:“太子放心,荆轲此去,必取嬴政首级而归!”
随行的还有燕国少年秦舞阳,此人年十三,却已能徒手搏兽,被太子丹选中为副使,负责捧地图匣。临行前,荆轲叮嘱秦舞阳:“入秦宫后,需收敛气息,我以灵力护你,万不可露怯。”秦舞阳用力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虽勇,却从未见过咸阳宫的威严,更不知此行是九死一生。
队伍出发时,太子丹悄悄塞给荆轲一枚“回魂玉”:“若事不成,此玉可护你残魂归燕,我必厚葬。”荆轲将玉掷还:“此行要么成,要么死,无需残魂!”他勒马转身,望向西方的咸阳方向,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燕国的命运,就系在这把淬毒匕首和一卷地图上了。
二、入秦献图:步步惊心的接近
荆轲的使团抵达咸阳时,正值初春,九环锁灵阵的金色光晕笼罩着都城,玄甲锐士在城门处盘查森严,每个进出者都需接受“灵力核验”。荆轲将刺符灵力注入体内,收敛气息,装作普通修士,秦舞阳则捧着装有首级和地图的木匣,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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