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铜钟在晨光中撞响第三声时,嬴政已立于丹陛之上。昨夜封禅台的硝烟尚未散尽,他玄色帝袍上还沾着未干的灵气灼痕,指尖却稳稳按着一卷鎏金竹简——那是李斯连夜拟就的《肃清吕党条例》。殿外晨雾里,三百名玄甲锐士手按腰间法剑,甲叶上的法家符文随呼吸明灭,将整座宫殿笼罩在肃杀的灵力场中。
“吕党余孽,如附骨之疽。”嬴政的声音不高,却如惊雷滚过朝堂,“自今日起,凡与吕不韦有书信往来、灵脉勾连、私授法术者,无论宗室贵胄还是贩夫走卒,一体问罪。”他抬手掷出竹简,符文竹简在空中裂成百道金光,化作法令条文悬于殿中:“李斯掌清查事,蒙恬掌缉捕事,景渊掌户籍核验,三日之内,咸阳城寸土寸灵皆要过筛!”
李斯出列领命时,玄色官袍下摆扫过阶前玉砖,带出一串细密的法印。他袖中藏着三样器物:吕不韦门客名册的拓本、能辨识灵力残留的“照邪镜”,还有昨夜从吕不韦府邸搜出的半枚“杂家传讯符”。这符上缠着一缕微弱的木系灵力,与《吕氏春秋》中“十二纪”的草木精气同出一源,正是追踪吕党的关键线索。
一、法网初张
清查令颁下的第一日,咸阳城便如被投入沸水的寒冰。启灵院的修士们带着“灵脉测谎符”奔赴各官署,符纸遇吕党灵力便会浮现青绿色纹路——那是杂家法术特有的“合和之气”。景渊率太史令府的吏员逐一核验官员户籍,凡祖籍濮阳(吕不韦故乡)、曾入相府为客、家中藏有《吕氏春秋》抄本者,皆被列入待查名册,名册边缘的法家符文自动闪烁红光,标记出嫌疑等级。
最忙碌的当属李斯的府邸。他在正厅布下“九宫盘查阵”,阵眼嵌着那块照邪镜。镜光扫过之处,官员们过往三年的灵力轨迹如画卷展开:有人在吕不韦寿宴上以“长春诀”祝寿,灵力中带着全真派的丹香;有人曾收受相府馈赠的“聚灵玉佩”,玉佩上的阵法与商於祖巫祭坛同源;还有人深夜潜入相府,袖口沾着只有杂家修士才会炼制的“隐灵散”粉末。
“廷尉张竭,曾于去年冬月私入相府密谈两时辰。”李斯指着镜中一道扭曲的灵力轨迹,对身旁的蒙恬道,“其府邸后院的灵田,种着吕不韦亲赠的‘紫芝草’,此草需以杂家‘分润术’培育,寻常修士种不活。”
蒙恬闻言冷笑,掌心凝聚起法家剑影:“我这就带锐士去抄家。”
“且慢。”李斯按住他的手腕,镜光转向另一处,“张竭的灵力中藏着三道禁制,是昆仑派的‘锁心咒’。他恐是被胁迫,真正的大鱼在后面。”
果然,当日午后,张竭在审讯中灵力暴走,体内禁制破裂,临终前以精血写下“司空马”三字。此人是吕不韦的心腹,掌管秦国营造司,手中握着咸阳城防的灵脉分布图。李斯当即下令封锁营造司,却发现司空马已带着图卷不知所踪,只在案几上留下半枚青铜虎符,符上刻着“骊山”二字。
二、骊山魅影
骊山离宫的松柏间,弥漫着异样的雾气。这雾气并非寻常水汽,而是杂家修士以“雾隐术”催动的灵障,吸入者会陷入幻境,看见最恐惧的过往。李斯带着二十名锐士修士抵达时,前锋刚踏入雾中便惨叫着瘫倒,有人喃喃喊着“饶命”,有人徒手撕扯自己的灵窍——他们正被幻境困在当年反对变法的场景里。
“结‘明法阵’!”李斯祭出《商君法篆》,法典在空中展开,金色的法条如利剑刺破浓雾。锐士们按阵位站定,法剑交叉成网,将雾气中的幻术灵力导入地下。随着阵法运转,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影子,那是被杂家法术炼化的工匠魂魄,他们生前参与修建骊山行宫,死后被用来守护秘密。
“司空马就在行宫深处的‘地脉殿’。”李斯盯着地面上跳动的灵脉纹路,“他在引骊山灵脉冲击咸阳的‘九环锁灵阵’,若让他得逞,秦国灵气会倒流三日,新法修士的灵力都会紊乱。”
地脉殿的石门上刻着《吕氏春秋》的“十二纪”符文,门楣处盘踞着一尊石雕饕餮,正是《山海经》中记载的“食人凶兽”。当锐士们试图破门时,饕餮石雕突然活过来,巨口一张便吞掉两名修士,腹中传出杂家法术特有的“同化咒”——被吞者的灵力正被快速转化为饕餮的养料。
“用‘破幻丹’!”李斯掷出丹瓶,修士们将丹药抹在剑上,法剑顿时燃起烈焰。这丹药是法道学院特制,以“雷火符”的残焰炼制,专克幻术所化的精怪。烈焰烧在饕餮身上,石雕发出刺耳的尖啸,体表符文寸寸碎裂,露出里面盘绕的灵脉——原来它是以骊山主脉的分支为骨架炼制的护法傀儡。
攻破石门后,众人看见司空马正站在殿中央的法台上,双手按在地面的灵脉节点上。他周围的石柱上绑着数十名工匠,每个人的天灵盖都插着“引灵针”,精血顺着针管流入地下,成为驱动灵脉逆流的祭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