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绝境遁走谋生机
封禅台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灵气碰撞后的灼热气息。吕不韦瘫坐在碎裂的灵简旁,周身的东岳龙气已微弱如残烛,灵窍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十二地仙虚影被祖巫巨像吞噬的剧痛犹在骨髓,百万书灵溃散的灵光碎片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映照出他惨白而扭曲的面容。
“不……我不能就这么输了!”吕不韦猛地撑起身体,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四周——困龙阵的黑白力场虽已收敛,却仍在边缘闪烁着警惕的灵光;玄甲锐士手持“锁灵链”步步紧逼,链身的法家符文泛着青光;观礼台的百官与列国使者目光如刺,昔日的敬畏已化作鄙夷与冷漠。唯有远处的咸阳城方向,龙首原的灵脉仍在夕阳下泛着金红交织的光晕,那是他经营数十年的权力中心,此刻却像遥不可及的幻梦。
他的手悄然摸向怀中,指尖触到一枚温润的玉符——这是他早年间请奇门遁甲修士炼制的“遁灵符”,以《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载的“孟鸟灵羽”为引,能瞬间撕裂空间,遁入灵脉通道逃出生天。此符本是他为应对突发变故的底牌,从未想过会用在今日这般狼狈的境地。
“嬴政小儿,你赢了阵仗,却困不住老夫的身!”吕不韦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他突然将残余的最后一丝东岳龙气注入玉符,符身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孟鸟虚影从符中冲出,发出尖锐的嘶鸣,双翼扇动间撕开一道扭曲的空间裂隙,裂隙中隐约可见咸阳灵脉的流动光影。
“拦住他!”观礼台的李斯厉声高喊,手中的法家竹简急挥,试图以符文封锁裂隙。但遁灵符的威力远超预期,孟鸟虚影的利爪已抓住吕不韦的衣袍,将他拖向裂隙边缘。吕不韦感受着空间裂隙传来的拉扯力,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只要逃入灵脉通道,凭他对关中灵脉的熟悉,定能甩开追兵,返回洛阳重整旗鼓。
玄甲锐士们怒吼着冲锋,锁灵链如灵蛇般甩出,却被空间裂隙的紊乱灵气弹开。祖巫巨像虽仍矗立在封禅台中央,灵火双目却因九鼎灵气消退而黯淡,一时竟未能阻止这突如其来的遁逃。观礼台的寒门修士发出惊呼,列国使者眼中闪过异色,连嬴政身后的蒙恬都握紧了腰间的破阵刀,准备随时追击。
吕不韦的半个身子已探入裂隙,灵脉通道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他甚至能感受到洛阳灵渠的熟悉灵气在远处召唤。就在他即将彻底消失的刹那,一道青金色的剑光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精准地斩在孟鸟虚影的双翼上!
“吕不韦,哪里逃!”嬴政的声音带着龙气威压,响彻封禅台。秦王剑的剑光中,法魂之力与祖巫血脉交织成网,硬生生将孟鸟虚影劈得哀鸣溃散。空间裂隙剧烈震颤,边缘的灵气紊乱如漩涡,吕不韦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困龙阵的阵眼位置,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玄龟镇灵纹。
二、困龙阵锁逃路
吕不韦的身体刚接触到玄龟镇灵纹,地面突然爆发出璀璨的青光。那些本已沉寂的困龙阵符文竟在嬴政的龙气催动下重新亮起,黑白力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灵气囚笼。
“这是……困龙阵?!”吕不韦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已被黑白交织的灵气锁链牢牢缚住,锁链上的“商君法篆”与“大秦炼气士锁灵纹”相互缠绕,每挣扎一下,锁链便收得更紧,法家符文如烙铁般烫在灵窍之上,让他动弹不得。
嬴政缓步从阵外走入,秦王剑斜指地面,青金色的剑光在余晖中流淌。“吕不韦,你以为朕的困龙阵,只靠九鼎灵气支撑吗?”他的靴底踏在玄龟镇灵纹的节点上,每一步都让困龙阵的灵气波动愈发强盛,“此阵以商君法魂为骨,以祖巫血脉为筋,以九鼎灵脉为血,早在你踏入封禅台的那一刻,便已布下天罗地网!”
随着嬴政的脚步,困龙阵的三层力场依次启动:外层“天罗阵”的三百六十根锁灵桩虽断裂过半,残存的桩体却突然爆发出金光,链接着未断的锁灵链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金网,将整个封禅台罩在其中,连空间裂隙都被金网挤压得缓缓闭合;中层“地网阵”的八门符文在地面流转,休门生门隐去,伤门死门显形,煞气从阵眼喷涌,侵蚀着吕不韦的灵气防御;内层“困龙圈”的黑白力场急速收缩,将他的身体牢牢锁在中央,力场中甚至浮现出商鞅残魂的虚影,手持法剑冷冷俯视。
吕不韦疯狂催动体内残存的灵气冲击囚笼,东岳龙气与困龙阵的黑白力场碰撞,发出沉闷的爆响。但他的灵气早已在之前的激战中耗尽,每一次冲击都如同以卵击石,反被力场反弹得气血翻涌。他看着嬴政越来越近的身影,看着对方龙袍上与困龙阵共鸣的龙纹,终于明白——自己从踏入封禅台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有过胜算。
“嬴政!你敢杀我?老夫辅佐先王登基,编撰《吕氏春秋》融合百家,于秦有功!”吕不韦色厉内荏地嘶吼,试图以功绩换取生机,“你若杀我,天下士子必骂你忘恩负义,关中灵脉也会因怨气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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