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战场的晨雾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秦军大营与降卒营地之间。二十万赵军降卒被关押在丹朱岭下的临时营垒中,营垒四周环绕着三重玄甲尸兵防线,幽冥符纸在栅栏上闪烁着幽光,将营垒变成一座巨大的牢笼。降卒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大多是在绝灵谷之战中溃散被俘的士兵,此刻正挤在泥泞的营地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中军大帐内,军事会议的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白起身着幽冥战甲,甲胄上的修罗图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坐在主位,目光扫过帐内的将领们,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前俘获赵军降卒二十万,其中修士三千,精壮士兵十万,其余为老弱妇孺。诸位认为,该如何处置这些降卒?”
灵脉营统领首先发言,他手中的阵盘上标注着降卒营地的灵脉流动:“将军,这些降卒中的修士虽灵力耗尽,但仍保留着玄武阁的修炼法门,若能加以驯化,可为我军所用。精壮士兵可编入辅兵,负责搬运粮草、架设灵脉阵,老弱妇孺则可送往后方开垦灵脉田。”
“不可!” 副将立刻反驳,他的玄甲上还留着昨日异兽之战的爪痕,“赵军降卒心向赵国,昨夜已有三起小规模暴动,虽被尸兵镇压,但怨气已与绝灵谷的煞气产生共鸣。昨夜冲击军营的异兽,恐怕就是被这股怨气吸引而来。若再纵容,必生大乱!”
将领们立刻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收编降卒以增强实力,一派坚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争论声越来越大,帐内的灵力都因这场争论而变得紊乱。白起始终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案上的兵符,兵符上的秦纹与他幽冥战甲的纹路产生微妙的共鸣。
范雎站在帐侧,看着争论的将领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上前一步,对众将拱手道:“诸位稍安勿躁。依在下之见,收编降卒固然能增强实力,但需耗费大量粮草与灵脉资源加以看管驯化;尽数诛杀则过于残暴,恐失天下人心。不如…… 将其中的修士与精壮士兵送往秦国腹地为奴,老弱妇孺放回赵国,既削弱赵国战力,又能彰显我军仁德。”
这个提议看似折中,却暗藏玄机 —— 将精壮送往秦国为奴,既能避免叛乱,又能为秦国提供劳力;放回老弱妇孺则能传播秦军的 “仁德”,实则是让他们将战败的消息带回赵国,动摇赵**民的抵抗意志。不少将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白起却缓缓摇头,幽冥战甲的肩甲微微抬起,露出他冷峻的面容:“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些降卒与绝灵谷的冤魂同源,身上沾染了浓重的怨煞之气。若送往秦国腹地,怨气与关中灵脉相冲,恐引发地脉异动;若放回赵国,他们定会成为赵国东山再起的根基。更何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二十万张嘴,每日消耗的粮草便是天文数字,我军粮草已不足一月之用,根本无法长期供养。”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将领们都意识到白起说的是实情。长平之战持续数月,秦军的粮草与灵脉资源消耗巨大,确实无力供养如此庞大的降卒群体。收编风险太大,放回等于纵虎归山,供养又无可能,似乎只剩下诛杀这一条路。
“将军的意思是……” 灵脉营统领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不敢相信白起竟真的要做出如此残酷的决定。
白起站起身,幽冥战甲的头盔自动落下,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长平之战,我军虽胜,但伤亡亦达十万。赵军降卒目睹绝灵谷的屠戮,对我军早已恨之入骨,强行收编只会养虎为患。传我令,明日午时前,将所有降卒分批带入‘断魂谷’,以‘锁魂阵’镇压怨气,永绝后患!”
“将军不可!” 范雎连忙劝阻,“二十万降卒尽数诛杀,恐会引来天怒人怨,列国也会借此攻击我秦国残暴嗜杀啊!”
“妇人之仁!” 白起冷冷地打断他,幽冥战甲的修罗图腾亮起红光,“列国若敢干涉,我便用幽冥战甲踏平他们的都城!想要统一天下,岂能在乎虚名?若因妇人之仁导致降卒叛乱,坏我秦国东出大业,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范雎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默默退到一旁。他知道白起心意已决,再多说无益,只是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一刻 —— 这位战神般的将军,已在怨煞之气的侵蚀下变得越来越冷酷,这或许会成为未来的隐患。
将领们虽然心中震撼,却不敢违抗命令,纷纷躬身领命。他们知道白起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便不会更改。更何况从军事角度而言,诛杀降卒确实是最稳妥的选择,只是这二十万条人命,终究太过沉重。
命令很快传遍军营,玄甲尸兵们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分成数十队,每队由一名金丹修士带领,手持幽冥符与青铜斧,前往降卒营地押解俘虏。降卒们似乎预感到了不妙,营垒中爆发出绝望的哭喊与愤怒的咒骂,不少人试图反抗,却被尸兵无情地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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