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河畔的秋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军营帐篷的边角,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白起裹紧身上的玄甲,望着西方秦国的方向,眉头紧锁。作为秦国派往燕国的质子,他已在这片异乡度过了三个春秋。这些日子里,他从未放松过修炼,每日清晨的举鼎练力与傍晚的灵脉阵法推演,成了他排遣思乡之情的唯一方式。帐内的案上,摆放着一枚从秦国带来的灵脉符,符纸上的 “秦” 字纹路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他与故国唯一的联系。
“白将军,燕国太傅又派人来催促,让我们明日前往蓟城参加宴会。” 亲兵的声音打破了帐篷内的寂静,带着一丝担忧,“听说这次宴会是为了庆祝秦国…… 秦国传来的消息。”
白起的心猛地一沉,最近几日燕国朝堂的气氛异常诡异,燕军的巡逻频次明显增加,连边境的灵脉监测符都换成了最高级别的 “警戒纹”。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抓起案上的灵脉符紧紧攥在手中:“知道了,明日我会准时前往。你多派些人盯着燕军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回报。”
亲兵领命退下,帐篷内再次陷入寂静。白起走到帐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月光洒在他刚毅的脸上,映出眼中的忧虑。他想起临行前秦武王拍着他肩膀说的话:“白起,你在燕国好生历练,待寡人东出成功,便接你回秦,封你为先锋大将,共夺九鼎!” 那时的秦武王意气风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可如今……
次日清晨,白起换上正式的朝服,带着两名亲兵前往蓟城。沿途的燕国民众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异样的神情,偶尔有低语传入耳中,“秦国大乱”“武王驾崩” 等字眼让他的心越来越沉。抵达蓟城宫殿外时,燕国大臣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同情,有轻蔑,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
宴会开始后,燕国太傅故意当着众臣的面,高声宣读了秦国传来的消息:“诸位同僚,今日有一要事宣布 —— 秦国武王嬴荡在洛阳举鼎时,不幸中了仙门蛊毒,肉身爆亡,元婴尽灭!如今秦国无主,诸公子为争夺王位已兵戎相见,韩、魏两国也已趁机出兵函谷关,秦国危在旦夕啊!”
“什么?” 白起猛地站起身,朝服的袖口因激动而撕裂,“太傅此言当真?我王怎会……”
燕国太傅冷笑一声:“白将军何必自欺欺人?消息已传遍列国,秦武王好大喜功,妄图以蛮力驾驭九鼎,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悲可叹。如今秦国动荡,白将军作为质子,恐怕要在燕国多待些时日了。”
周围的燕国大臣纷纷附和,嘲笑声与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在白起的心上。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王英武,绝非太傅所言那般!秦国虽暂遇危难,但必有中兴之日!”
“哦?是吗?” 燕国太傅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若白将军愿为燕国效力,献上秦国的灵脉布防图,寡人可向燕王求情,保你在燕国荣华富贵。”
白起怒极反笑:“休想!我白起生为秦人,死为秦鬼,岂会做这卖国求荣之事?” 他转身对身后的亲兵道,“我们走!”
“拦住他们!” 燕国太傅脸色一沉,下令侍卫阻拦,“秦王已死,秦国质子还敢放肆!拿下他们,关进天牢!”
侍卫们蜂拥而上,手中的长矛直指白起。白起的亲兵立刻拔刀护主,却寡不敌众,很快被制服。白起怒吼一声,运转体内灵力,赤手空拳与侍卫们搏斗。他自幼修炼的法家炼体术此刻发挥作用,拳头与侍卫的长矛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几名侍卫被他打得倒飞出去。
“放肆!” 燕国太傅取出一枚灵脉符,注入灵力后掷向白起。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锁链,缠绕上白起的手臂,灵力瞬间被锁住。侍卫们趁机上前,将白起死死按住,押向天牢。
被关押在天牢的日子里,白起度日如年。天牢的石壁上刻着 “锁灵阵”,灵力运转受阻,他只能靠着炼体术维持体力。透过狭小的窗棂,他能看到燕国的士兵在操练,听到他们嘲笑秦国的议论。他知道,燕国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一旦秦国局势彻底失控,他很可能会被当作祭品处死,用来祭祀燕国的灵脉。
“必须逃出去!” 白起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回到秦国,辅佐新君稳定局势,为武王报仇!”
三日后的深夜,天降暴雨,雷电划破夜空。天牢的锁灵阵因雷电干扰而出现短暂的灵力紊乱,白起抓住这个机会,运转全身力气撞击牢门。牢门的玄铁锁链在巨力冲击下发出咯吱的声响,竟被他硬生生撞断。他打倒看守的侍卫,换上他们的服饰,趁着暴雨逃出了蓟城。
逃出蓟城后,白起一路向西疾行。他不敢走大路,只能穿行在山林之中,依靠随身携带的干粮充饥。暴雨过后的山林雾气弥漫,灵脉气息紊乱,偶尔能听到异兽的嘶吼,这里是《山海经》记载的 “幽都之山” 余脉,传说中有上古先民的遗迹,也有吞噬生灵的凶兽,寻常人不敢轻易涉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