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战火已烧至太庙之外,守军的惨叫声与敌军的嘶吼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哀嚎。秦武王嬴荡立于残破的城楼上,玄色王袍被硝烟熏得发黑,手中的青铜剑还在滴落敌军的鲜血。他望着城下溃散的秦军士兵,这些曾随他横扫韩魏的锐士,此刻却在敌军的 “蚀骨阵” 前溃不成军,脸上的怒容中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焦躁。
“废物!都是废物!” 秦武王将青铜剑狠狠插入城楼的砖缝,剑身上的灵脉符文因主人的暴怒而剧烈闪烁,“区区一个蚀骨阵,就让你们吓破了胆?传我命令,再退者,斩!”
身旁的力士任鄙连忙上前劝谏:“王上息怒!敌军的蚀骨阵非同小可,阵中弥漫的‘腐灵瘴气’能侵蚀灵力,士兵们的玄甲根本抵挡不住。不如暂且撤军,从长计议!”
“撤军?” 秦武王冷笑一声,眼神扫过远处太庙的金顶,那里供奉着象征天下王权的九鼎,“孤亲率五万锐士伐韩,连洛阳城都攻不下,还谈什么问鼎中原?今日就算拼尽最后一人,也要拿下太庙,让天下人看看我大秦的威严!”
他口中的 “蚀骨阵” 是韩国请来的巫蛊师布下的邪阵,阵眼埋着《山海经》记载的 “肥遗” 骨粉 —— 这种灾蛇的骸骨研磨成粉后,能与灵力反应生成腐灵瘴气,寻常修士沾染即灵力溃散,肉身溃烂。秦军虽有灵脉营修士布下的 “金罡阵” 防御,却架不住敌军不断投掷的 “腐骨弹”,阵法早已摇摇欲坠。
“孟贲何在?” 秦武王高声呼喊,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战场。
一名身高八尺的壮汉应声出列,他**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刀疤,手中的两柄重锤足有千斤重,正是秦国着名的力士孟贲。“末将在!” 他瓮声瓮气地回应,锤头上的灵脉符文因刚刚的激战而发烫。
“带你的亲卫营,随孤冲开一条血路,直取太庙!” 秦武王拔出青铜剑,剑指太庙方向,“孤要亲自去会会那九鼎,看看是天下王权硬,还是我大秦的拳头硬!”
孟贲轰然应诺,挥舞着重锤冲向敌军阵中。两柄重锤如同小山般砸落,将蚀骨阵的外层防御砸出一个缺口,腐灵瘴气在巨力冲击下暂时溃散。秦武王趁机率领亲卫营冲杀,青铜剑化作一道流光,每一剑都带着 “巨力神通” 的狂暴灵力,敌军士兵触之即飞,很快在尸山血海中杀开一条通路。
沿途的断壁残垣间,随处可见秦军士兵的尸体,他们的玄甲已被腐灵瘴气侵蚀得锈迹斑斑,脸上还凝固着痛苦的表情。秦武王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怒火更盛,运转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王袍下的肌肉因过度发力而贲张,周身的灵脉光芒如同跳动的火焰。
太庙的朱漆大门早已在战火中残破不堪,门前的石狮子被轰碎了半边,散落的碎石上还残留着蚀骨阵的黑色瘴气。秦武王一脚踹开大门,浓烈的檀香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庙内的祭司早已逃散,只有九尊巨大的青铜鼎静静矗立在大殿中央,鼎身上的山川纹饰在摇曳的烛火下若隐若现。
这便是大禹治水后铸造的九鼎,分别对应天下九州,其中雍州鼎体积最大,鼎身刻满了关中平原的山川河流,鼎耳上雕刻着两条盘旋的 “烛龙”——《山海经》记载的钟山之神,睁眼为昼,闭眼为夜,传说能镇服天下邪祟。此刻,雍州鼎的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与其他八鼎的金光格格不入,只是被战火与烛火掩盖,无人察觉。
“这就是雍州鼎?” 秦武王走到鼎前,仰头望去,巨大的鼎身仿佛一座小山,鼎口的边缘还残留着历代王侯祭祀时留下的灵脉印记。他伸手抚摸鼎身,冰凉的青铜表面刻着细密的符文,这些符文既非秦法符文,也非奇门遁甲,而是一种诡异的蛇形纹路,蜿蜒扭曲,如同潜伏的毒虫。
“王上,此鼎重达千斤,据说自铸造以来,从未有人能独自举起。” 任鄙看着鼎身,眼中充满敬畏,“而且这庙中邪气甚重,不如我们先撤出去,派人勘察后再做打算?”
秦武王却充耳不闻,他的目光被鼎身上的烛龙雕刻吸引,心中的豪情与自负如同野草般疯长。自继位以来,他便以 “力能扛鼎” 自诩,招揽了任鄙、孟贲等一众力士,处处彰显武力。此刻面对象征雍州王权的巨鼎,一股非要将其举起的执念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孤乃大秦之王,岂能被一口铜鼎吓住?” 秦武王活动着筋骨,周身爆发出噼里啪啦的骨响,“你们看好了,今日孤就让这雍州鼎,见证我大秦的天命!”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起秦国宗室秘传的 “巨力神通”。这门神通源自祖巫血脉中的 “夸父之力”,能短时间内将灵力转化为纯粹的肉身力量,修炼到极致可 “逐日追月,力撼山岳”。随着神通运转,秦武王的肌肉迅速膨胀,玄色王袍被撑得鼓鼓囊囊,皮肤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正是夸父图腾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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