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太山祠内,嬴荡的灵柩尚未入土,檀香与血腥气已在宫墙内交织成诡异的气息。灵柩旁的长明灯忽明忽暗,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地面的灵脉纹路上,激起细碎的青烟——这是秦地灵脉因权力真空而产生的躁动,比韩、魏联军的阵法冲击更让人心悸。石佗站在灵柩前,玄甲上的祖巫图腾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手中的短匕始终发烫,预警着一场即将吞噬咸阳的内乱。
嬴荡无子嗣的消息如同洪水,冲垮了秦国朝堂最后的平静。早在石佗率军返回咸阳的途中,诸公子便已在暗中积蓄力量:公子壮凭借母亲惠文后家族的旧贵族势力,掌控了城西的灵脉仓与部分禁军;公子雍联合稷下学宫的残余学士,占据了城南的灵田与修士营;公子芾则依靠母亲芈八子的外戚势力,在城郊布下“奇门·生门”阵,收拢流民与散修。咸阳城的灵脉节点被各方势力分割,九环锁灵阵彻底失效,宫墙内外的灵力乱流如同脱缰的野马。
“将军,公子壮在城西灵脉仓召开贵族议事,据说已联合了十家旧贵族,正在清点灵脉法器,似有异动。”亲卫的声音带着紧张,打断了石佗的沉思。
石佗转身望向城西方向,那里的灵脉光晕呈现出暗沉的红色——这是旧贵族私兵激活“饕餮噬灵纹”的征兆,与韩军在崤山隘口使用的阵法同源。“意料之中。”石佗的声音冰冷,“惠文后家族经营咸阳数十年,灵脉仓的半数法器都刻着他们的族纹,公子壮若不动手才奇怪。传令灵脉营,加强宫城周边的‘囚门阵’,绝不能让私兵靠近太山祠与章台殿。”
亲卫领命而去,石佗却走到太山祠的灵脉沙盘前。沙盘上的咸阳灵脉图已被红、蓝、黄三色标记分割:红色代表公子壮的旧贵族势力,控制着城西灵脉主干道;蓝色属于公子雍的学士集团,占据城南灵田支流;黄色是公子芾的外戚势力,盘踞在城郊灵脉末梢。唯有宫城核心区还保持着象征王室的金色,却被三方势力层层包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孤岛。
三日后,公子壮的动作如期而至。清晨的咸阳城还未从晨雾中苏醒,城西突然传来密集的法器碰撞声。公子壮率领三千旧贵族私兵,手持刻有家族纹章的灵脉剑,以“清君侧、安灵脉”为名,向咸阳宫发起冲击。私兵们布下“百族联阵”,将各家灵脉法器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暗沉的红光,撞向宫墙的“囚门阵”。
“将军!城西阵墙告急!”灵脉营的修士匆匆来报,手中的监测符已泛起裂纹,“公子壮的百族联阵融入了《山海经》记载的‘刑天残魄’,冲击力远超预期,囚门阵的光幕已出现三道裂痕!”
石佗立刻登上宫墙,只见城西的红光如潮水般反复冲击阵墙,旧贵族的私兵们高声呐喊,为首的公子壮身着锦袍,站在灵脉仓的高台上,手中挥舞着象征旧贵族权力的“灵脉令”。宫墙下的禁军虽奋力抵抗,却因灵脉被分割而灵力不济,阵墙的光幕越来越黯淡。
“祖巫锐士营随我出战!”石佗一声令下,玄甲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从宫墙侧门冲出。石佗亲自挥舞祖巫斧,斧刃劈砍在百族联阵的红光上,祖巫图腾的金光与刑天残魄的红光激烈碰撞,激起漫天灵力碎片。锐士营的士兵们趁机布下“法道合一阵”,法家符文与祖巫煞气交织,暂时遏制了私兵的攻势。
“石佗!你敢拦我?”高台上的公子壮厉声喝道,灵脉令指向石佗,“嬴荡无嗣,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身为惠文后嫡子,理应监国,你助纣为虐,难道想谋反?”
“公子壮休要胡言!”石佗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王上灵柩未安,你便私动刀兵,冲击宫城,这才是谋反!立刻解散私兵,否则休怪我斧下无情!”
两人的对峙让战场陷入短暂的寂静。旧贵族的私兵们看着石佗的祖巫斧,眼中露出忌惮;宫墙内的禁军则士气大振,囚门阵的光幕重新亮起。公子壮脸色铁青,却不肯退缩——他知道,此刻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城南突然传来号角声。公子雍的学士集团趁机发难,数千修士手持法剑,布下“稷下学风阵”,沿着灵田支流向宫城推进,阵纹中融入的儒家礼乐声与法家符文交织,竟能削弱百族联阵的红光。“公子壮叛乱,人人得而诛之!”公子雍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战场,“我已联合城外修士,愿助石将军平叛!”
战场局势瞬间逆转。公子壮腹背受敌,百族联阵的红光迅速黯淡。石佗抓住机会,祖巫斧全力爆发,金光如利剑般劈开红光,锐士营趁势反击,旧贵族私兵纷纷溃散。公子壮见势不妙,带着残部退回灵脉仓,却在撤退时下令烧毁了城西的灵脉节点——熊熊大火中,咸阳主干道的灵脉符文噼啪作响,灵脉灵力如断堤的洪水般溃散。
“将军,乘胜追击吧!”锐士营统领请战。
石佗却摇头,望着城南逼近的学士集团,眉头紧锁:“公子雍并非真心助我,他是想坐收渔利。传令撤军回营,加固宫墙防御,密切关注各方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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