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青铜钟突然急促地响起,打破了都城的宁静。钟声穿过九环锁灵阵的光幕,在街巷间回荡,百姓们纷纷抬头望向王宫方向——这是“急军钟”,百年未鸣,一旦响起,便意味着前线战事危急。章台殿内,嬴荡将宜阳前线的战报狠狠摔在灵玉案上,战报上“灌城失利,赵军将至”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痛,玄色王袍的袖口因愤怒而剧烈抖动。
“废物!一群废物!”嬴荡的怒吼在殿内炸开,震得梁上的灵灯摇曳不止,“十万大军拿不下一个宜阳,甘茂和石佗是在前线养伤吗?”
内侍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王上息怒,甘帅传回消息,说宜阳韩军布有玄龟灵脉阵,水幕屏障能反弹蛮力,灵脉营的断脉符也被破解……”
“反弹蛮力?”嬴荡冷笑一声,猛地拔出腰间的镇武刀,刀身劈砍在案角,灵玉碎片飞溅,“寡人的巨灵举鼎术能裂山填海,一个小小的玄龟阵算什么?传寡人令,亲率五万禁军,即刻奔赴宜阳!”
法家首席修士张唐连忙上前劝谏:“王上不可!国君亲赴前线太过凶险,宜阳战事虽急,但石将军已稳住阵脚,只需再派援军即可……”
“张大夫闭嘴!”嬴荡打断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寡人早就说过,蛮力能破万法!甘茂和石佗就是因为不懂这个道理才会失利!寡人要亲自去宜阳,用千斤巨鼎砸开城门,让天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他转身走向殿外,玄色王袍的下摆扫过散落的战报:“传令力士营,精选三千能举鼎的勇士随行;灵脉营携带‘巨灵神骨’碎片,为寡人加持神力;告诉甘茂和石佗,寡人到之前,若敢再后退一步,提头来见!”
咸阳宫的宫门轰然打开,五万禁军早已集结待命。他们身着玄铁重甲,法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队列前的力士们推着数十尊青铜巨鼎,鼎身雕刻的巨灵图腾与嬴荡的王袍纹饰遥相呼应。嬴荡翻身上马,灵犀兽的蹄声震得宫门前的石板微微颤抖,他手中高举镇武刀,刀尖直指东方:“出发!目标宜阳!”
大军如黑色洪流般涌出咸阳,沿着黄河东岸疾行。嬴荡的亲卫营在前开路,灵脉营的修士们沿途布下传讯阵,确保与后方的灵脉通讯畅通。队列中的力士们扛着巨鼎,步伐整齐,鼎身碰撞的声响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宣告这位“武王”的强势降临。
行军途中,嬴荡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灵犀兽的速度越来越快,禁军士兵们拼尽全力才能跟上,灵脉营的修士们因持续运转传讯阵而灵力透支,多名法家修士晕倒在路边,却被嬴荡下令“拖走跟上,不许延误”。他的眼中只有宜阳的方向,心中反复演练着举鼎破城的场景,对沿途的灵脉紊乱、士兵疲惫视而不见。
消息传到宜阳前线时,甘茂与石佗正在帐中争执。甘茂主张收缩防线等待援军,石佗则坚持趁赵军未到主动出击,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亲卫跌跌撞撞地闯入:“主帅!副帅!王上亲率五万大军来了,已过函谷关,不日便到!”
甘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令旗“哐当”落地:“王上怎么来了?他……他知道灌城的事了?”
石佗的眉头也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王上性情刚愎,崇尚蛮力,他亲来必是要强行攻城,这对我军本就虚弱的灵脉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甘茂连忙下令:“快!打扫战场,掩盖伤亡痕迹,把破损的巨鼎都藏起来!再命人打造一尊新的千斤铜鼎,置于营前,迎接王上!”
石佗则转身走向灵脉营:“传我令,全员停止休整,立刻修复法狱阵,在营外布下‘迎宾阵’,至少要让王上看到我军的气势!”
秦军大营紧急行动起来,士兵们掩埋尸体、修补铠甲,灵脉营的修士们透支灵力修复阵法,营前的空地上,一尊新铸的千斤铜鼎被匆匆立起,鼎身临时雕刻的巨灵图腾还泛着新铜的光泽。甘茂与石佗站在营门处,望着东方的道路,心中的忐忑如潮水般蔓延。
三日后的午后,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漫天烟尘,嬴荡的亲卫营终于出现在视野中。灵犀兽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嬴荡身着玄金重甲,甲胄上的巨灵图腾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身后的五万禁军军容严整,力士们扛着的巨鼎反射着冷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末将甘茂(石佗),参见王上!”两人连忙上前跪拜,额头抵着地面,不敢直视嬴荡的目光。
嬴荡勒住灵犀兽,目光扫过秦军大营,最后落在营前的千斤铜鼎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甘帅倒是有心,知道寡人喜欢举鼎。只是这鼎……未免太轻了些。”
他翻身下马,走到鼎前,伸出手掌按在鼎身,灵力骤然爆发,巨灵举鼎术瞬间运转。只见他双臂肌肉贲张,玄金重甲下的青筋暴起,口中发出一声巨吼,那尊千斤铜鼎竟被他单手托起,离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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