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的晨雾带着淡淡的硝烟味,缠绕在城墙的垛口间,将八卦锁城阵的淡金光幕晕染成一片朦胧。城墙上的齐军士兵抱着长戟打盹,火牛阵破围后的疲惫尚未散去,眼中却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田单站在东门的箭楼里,望着城外十里处联军重新竖起的营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镇齐剑的剑柄——剑身上的“太山之神”图腾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这是齐国祭祀灵脉的象征,也是他此刻心中最沉重的枷锁。
“将军,秦军大营有动静。”斥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手中的“望气镜”对准联军营地,镜中映出一道孤影正策马向临淄而来,“是张仪!他只带了一名侍从,单骑过来了!”
田单的心猛地一沉。他早料到张仪会有动作,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大胆,竟敢单人独骑闯齐营。“传令下去,打开城门,列阵相迎。”他压下心中的波澜,对身旁的副将道,“备下中军大帐,我要与他‘好好谈谈’。”
城门缓缓打开,田单率领百名技击营锐士立于门外的空地上。锐士们玄甲鲜明,长戟斜指地面,阵列严整如铁,既显齐军威仪,也暗藏戒备。张仪的身影在晨雾中渐渐清晰,他身着秦相紫绶,骑一匹通体雪白的“灵犀兽”——此兽来自《山海经》记载的“兕中灵种”,能感知人心善恶,蹄踏之处,雾气自动分开,显出从容气度。
“田将军别来无恙。”张仪在田单面前翻身下马,灵犀兽温顺地蹭了蹭他的衣袖,他拱手笑道,“前日火牛阵惊天动地,张仪在营中亦为之震撼,特来向将军道贺。”
田单面色冷峻,抬手示意:“相国客气了,请入营详谈。”他没有寒暄,转身向城内走去,玄甲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清晰。
齐军的中军大帐设在稷下学宫旁的一处灵脉节点上,帐内的沙盘清晰标注着秦、韩、魏联军的布防,旁边堆放着临淄城内剩余的粮草清单与灵力丹药记录。田单请张仪落座,帐外的士兵奉上灵茶,茶盏碰撞的轻响让气氛更显凝重。
“相国单骑入齐营,不怕我借机擒杀,为苏秦先生报仇吗?”田单率先开口,镇齐剑横放在案上,剑刃反射的光直射张仪。
张仪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笑容不改:“将军若要杀我,前日火牛阵破围时便可动手,何必等到今日?”他放下茶盏,目光扫过沙盘,“将军是明白人,知道杀张仪易,解临淄之围难。联军虽退十里,却已在济水上游布下‘水断阵’,截断了城内最后一条粮道;石佗的九环锁灵阵虽暂失效,却已更换阵盘,加入了《山海经》记载的‘毕方火纹’,下次启动,临淄的灵脉将彻底枯竭。”
田单的手指在沙盘上的济水位置重重一按:“相国不必危言耸听。我齐军虽粮草紧张,但军民一心,再守一月不成问题。况且……”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燕国已派使者来报,愿派两万修士援齐,不日便到。”
“燕国援军?”张仪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灵力注入后,竹简上浮现出燕国使者与秦军密探的对话虚影,“将军请看,燕使在途中便已向我军许诺,若秦愿共享云中灵脉的三成收益,燕国援军便‘缓缓而行’,坐观齐秦成败。所谓援军,不过是燕王的缓兵之计,将军何必自欺欺人?”
田单看着竹简上的虚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虽猜到燕国未必真心援齐,却没想到对方早已与秦勾结。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帐外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偶尔传来。
张仪见状,语气转沉:“将军,临淄已是孤城。城内粮草不足十日,灵力丹药仅够技击营支撑半月,百姓们已开始以野菜充饥,稷下学宫的灵田因锁灵阵影响,灵谷减产七成。再守下去,不等联军攻城,城内便会自乱。”
他起身走到沙盘旁,指尖点向临淄城内的“太山祭祀灵脉”:“将军可知,这太山灵脉是齐国的命脉,脉气源自《山海经》记载的‘太山之神’少昊,滋养齐国宗庙三百年。若联军强攻,石佗的祖巫变引地火焚城,这灵脉必遭污染,届时别说祭祀先祖,连齐国修士的根基都将断绝。”
田单的呼吸微微急促。太山祭祀灵脉是齐国的精神支柱,历代齐王登基都需在此灵脉前祭拜,灵脉若毁,齐国便真的万劫不复。他看向张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相国今日来,到底想谈什么?”
“谈活命,谈保全齐国的祭祀灵脉与百姓。”张仪的语气变得郑重,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秦惠王印玺的玉符,“秦惠王有令:若齐国愿降,秦可保留太山祭祀灵脉的完整,允许田氏宗庙继续祭祀;临淄城内百姓与修士,凡不抵抗者,皆可保留家产与灵田;将军之功,秦亦铭记,可任命将军为临淄郡守,继续执掌齐地灵脉防御。”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但若顽抗到底,联军三日后便会启动‘天地焚阵’,此阵融合法家法网阵与祖巫地火术,临淄城将化为焦土,太山灵脉沦为废脉,百姓与修士或死于战火,或沦为秦之奴隶——将军愿做齐国的功臣,还是亡国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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