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的晨光总带着一丝慵懒,河东灵脉的灵气如薄雾般漫过城墙,却在王宫深处的“聚灵殿”前凝滞成淡淡的光晕。这座专供魏王修炼的宫殿,梁柱上雕刻着《山海经》中“烛龙衔烛”的图腾,殿中央的玉座下埋设着灵脉引管,能将河东灵气直接导入修士丹田。此刻,魏王罃正盘膝坐在玉座上吐纳,双目微闭,眉头却不自觉地蹙起——丹田处的灵力运转始终滞涩,距离金丹期巅峰始终差着一线,这让他对能助修为精进的灵物格外渴求。
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内侍低声禀报:“大王,秦国客卿张仪求见,说有要事商议。”
魏王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昨日宴席上张仪献上的“聚灵珠”还在袖中温热,那珠子里流转的精纯灵气让他至今心痒。他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张仪身着素色法袍,步履沉稳地走入聚灵殿,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殿内的灵脉引管——这些引管虽能聚气,却因年久失修灵力泄漏,显然魏国对灵脉的掌控远不如秦国精细。“外臣张仪,拜见大王。”他躬身行礼,语气比昨日更显恭敬。
“张先生不必多礼。”魏王示意张仪落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聚灵珠,“不知先生今日前来,又有何见教?”
张仪微微一笑,取出一卷竹简展开,灵力催动下,竹简上浮现出河西三城的地形图:“大王,外臣今日前来,是为秦魏两国的根本利益而来。秦王感念魏秦相邻之谊,愿以诚意化解河西旧怨——只要魏国退出合纵联盟,秦国即刻归还河西三城:少梁、临晋、元里。”
“什么?”魏王猛地坐直身体,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河西三城虽灵脉不如河东繁盛,却是魏国先祖开拓的故土,更是抵御秦国东出的屏障。自河西之战后,魏国失去这三城,不仅颜面尽失,西部防线也形同虚设。若能收回,无论是对宗室交代还是稳固边防,都有莫大好处。
张仪看着魏王的反应,心中了然,继续道:“这三城的灵脉虽经战火受损,但秦王愿派秦国启灵院的修士协助修复,三年之内便可恢复七成灵气。届时,魏国西部灵脉与河东灵脉相连,灵气流转更顺,修士修炼速度至少能提升一成。”他指尖点向地图上的少梁,“尤其是少梁,那里有上古‘龙门灵穴’,传说曾有修士在此化龙飞升,若能修复,说不定能助大王突破当前瓶颈。”
“龙门灵穴?”魏王眼中精光更盛。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说少梁龙门有祖巫遗留的灵韵,能涤荡修士丹田杂质,只是秦占河西后便封锁了此地。若真能重开龙门灵穴,他突破金丹期巅峰的希望便大增。
张仪见魏王心动,适时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一枚鸽卵大小的珠子躺在其中,珠内灵气如活水般流转,隐约可见金色光点沉浮——正是比昨日宴席上更精纯的“聚灵珠”。“此珠是外臣私人敬献给大王的。”他将锦盒推到魏王面前,“此珠采自西陲祖巫祭坛下的‘灵髓矿’,内含三十年精纯灵气,不仅能助大王稳固修为,更能滋养灵脉引管,减少聚灵殿的灵气损耗。”
魏王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拿起聚灵珠。指尖触及珠子的瞬间,一股温润的灵气顺着经脉涌入丹田,原本滞涩的灵力竟变得顺滑起来,丹田处的胀痛感也减轻了许多。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珠子里蕴含的磅礴灵气,比宫中珍藏的任何灵物都要纯粹。
“这……这真是给寡人的?”魏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修行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灵珠。
“自然。”张仪语气诚恳,“秦王说,若魏秦结盟,共享灵脉,日后这样的灵珠,每年都会敬献给大王。此外,秦国的‘军功丹道’秘法也可与魏国共享,大王麾下的修士斩杀敌国修士,亦可按等级兑换‘淬体丹’‘聚气丹’,实力定能大增。”
魏王捧着聚灵珠,心中的天平开始剧烈倾斜。合纵虽能抱团抗秦,但赵国许诺的“云中灵脉三成收益”还只是空头支票,且赵国修士与草原妖兽签订血契,性情桀骜,未必真会信守承诺;而秦国的条件却是实实在在的:河西三城、聚灵珠、丹药秘法……每一样都戳中他的软肋。
“只是……”魏王仍有顾虑,“合纵之约已与燕、赵等国定下,若贸然退出,恐遭列国非议,甚至引来联军攻魏。”
“大王多虑了。”张仪早有准备,取出另一卷竹简,上面是秦国密探收集的列国情报,“燕国国力衰弱,自顾不暇,只要大王许以幽州灵田共享,燕国绝不会因合纵背弃魏国;赵国看似强盛,实则内部派系林立,赵肃侯与宗室矛盾重重,未必敢真为合纵动兵;至于齐、楚,更是隔岸观火,只要秦国牵制其注意力,他们绝不会插手魏秦之事。”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何况,秦王已命石佗将军率修士军在河西演习,名为演习,实则为魏国撑腰。若有列国因合纵之事攻魏,秦军可即刻出兵相助,共享的灵脉收益,足以弥补魏国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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