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夜,总是被九环锁灵阵的淡青色灵气笼罩,连星光都仿佛被过滤成了法纹的模样。秦惠王的书房内,灯火通明,青铜灯盏中燃着“凝神香”,香气与灵气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窥探。秦惠王嬴驷与张仪相对而坐,案上摊开的天下灵脉图正散发着微光,图中魏国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出,如同一颗卡在中原咽喉的棋子。
“苏秦已说动赵国加入合纵,”秦惠王指尖在图上魏国河东灵脉处轻轻敲击,灵力引动图纹,浮现出赵、燕、魏三国灵脉隐约相连的虚影,“若魏再被拉拢,韩、楚必跟风,到那时六国合纵大成,我大秦东出之路将被彻底锁死,九环锁灵阵纵能聚气百年,也难敌六国灵脉合力。”
张仪身着客卿法袍,虽金丹未复,眼神却锐利如旧。他顺着秦惠王的指尖看去,图中河东灵脉如一条青色巨龙,连接着魏国都城大梁与赵国邯郸,正是合纵联盟的关键枢纽。“王上所言极是,”张仪沉声道,“六国之中,魏处中原腹地,控河东、河西灵脉,北接赵,东连齐,南邻韩、楚,如奇门遁甲‘八门’中的‘杜门’——此门若开,六国灵脉互通;此门若闭,合纵联盟自散。”
秦惠王眼中精光一闪:“先生有何良策?”
“远交近攻。”张仪吐出四字,指尖在图上划出一道弧线,从秦国咸阳延伸至齐国临淄,再折向魏国,“远交齐、燕,稳住其心,使其暂不参与合纵;近攻魏、韩,先破魏,再胁韩,断赵之左臂,楚之右翼,合纵自会瓦解。当前首要,便是拿下魏国,使其背弃合纵,归附大秦。”
“如何拿下?”秦惠王追问,“魏与我有河西血仇,龙贾修士营覆灭之恨未消,且苏秦定已派密探赴魏游说,魏王未必肯轻易动摇。”
张仪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上面正是他日夜推演的“破魏策”:“魏王罃贪利而多疑,魏国修士近年因灵脉枯竭,修为停滞者众。我大秦可先以利诱之,许以灵脉互市、丹药共享;再以势迫之,暗示若魏加入合纵,秦必联手赵、韩夹击;最后以术控之,若利诱势迫皆不成……”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便毁其河东灵脉,断魏根本,使其不得不依附大秦。”
秦惠王接过竹简,逐字细看,当看到“以蚀灵砂毁河东灵脉”时,指尖微微一顿。蚀灵砂是秦国修士在祖巫祭坛下发现的上古煞气结晶,此物遇灵气则化,能污染灵脉百年,使精纯灵气变为毒煞,修士吸入轻则经脉受损,重则金丹碎裂,是秦国压箱底的阴毒之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用。
“先生可知蚀灵砂的后果?”秦惠王抬眼看向张仪,“河东灵脉若毁,魏国必元气大伤,中原灵气紊乱,恐引仙门干涉,甚至激起六国同仇敌忾。”
“王上,”张仪躬身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仙门昆仑派虽视我秦为眼中钉,却更忌六国合纵威胁其灵脉垄断,只要我们做得隐秘,仙门只会坐视魏秦相争;至于六国,燕弱、齐贪、赵刚愎、楚多疑,无人会为魏国与强秦死战。何况蚀灵砂只是最后的手段,臣有九成把握,无需走到这一步。”
他展开“破魏策”的细节,灵力引动竹简上的符文:“臣计划分三步:第一步,以‘归还河西三城’为诱饵,此三城虽灵脉稀薄,却对魏王有象征意义,可使其心动;第二步,私下赠魏王‘聚灵珠’,此珠以我西陲祖巫残血滋养,内含十年精纯灵气,能助其突破金丹期瓶颈,直击其贪利之心;第三步,若魏王仍犹豫,便散布‘赵欲夺魏河东灵脉’的流言,利用魏赵旧怨,使其疑惧合纵。”
秦惠王听完,沉吟片刻,最终重重一拍案几:“善!便依先生之计。魏若归附,大秦东出无虞;魏若不从,毁其灵脉,断合纵臂膀!”他从龙椅旁取出一个黑色玉盒,推到张仪面前,“此盒中便是‘蚀灵砂’,共三枚,每枚可污染百里灵脉。先生此去魏国,务必使魏背弃合纵,若不成……”他眼中闪过不容置疑的威严,“便依密令行事,毁其河东灵脉,绝不可让魏国成为合纵的棋子。”
张仪双手接过玉盒,盒身冰凉,隐隐透出煞气,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毁灭之力。“臣遵命。”他郑重收起玉盒,“只是魏国都城大梁有昆仑派修士驻守,且苏秦的密探必在暗中监视,臣请求带三名法家修士同往,一人擅‘隐匿符’,一人精‘破幻丹’,一人通‘言灵咒’,以防仙门与合纵势力阻挠。”
“准。”秦惠王立刻应允,“再加派五百锐士修士护送,对外宣称是‘灵脉互市使团’,暗中保护先生安全。天机阁已为先生备好魏国灵脉图与魏王近臣的资料,其中魏国丞相惠施贪好法器,大将军庞涓急于恢复修为,皆是可拉拢之人。”
张仪谢恩后,并未立刻离去,而是补充道:“王上还需配合臣的行动。臣离秦后,可命石佗将军率军佯攻韩之宜阳,造成秦韩开战的假象,使魏王误以为秦的首要目标是韩国,放松警惕;同时派密使赴齐,许以‘东海灵脉共享’,稳住齐王,使其暂不支持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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