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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我穿越成潘金莲和武大郎相依为命 > 第112章 账本上的火与饺子里的暖

潘金莲把最后一页账册叠好塞进灶膛旁的砖缝时,指腹蹭过粗糙的陶土,带着烟火气的温度。账本上最后一行字墨迹未干:「西门庆欠王屠户肉钱三两七,三日内若不还,送官。」

“媳妇,面发好了。”武大郎蹲在灶台边,手里攥着块湿布,正小心翼翼地擦着新买的面板——那是用他攒了半个月的钱买的,樱桃木的,光溜溜的泛着暖光。他抬头时,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落在灰扑扑的粗布褂子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潘金莲瞥了眼面盆,面团发得胖乎乎的,用手指一按,凹下去的坑慢慢回弹,带着股清甜的麦香。“加了酒酿就是不一样。”她拿起切面刀,“今儿包白菜猪肉馅,多放香油。”

武大郎赶紧应着,转身往灶膛里添柴。火光“噼啪”窜起来,映得他侧脸发亮,鼻尖冻得通红——今早天没亮就去挑水,井台结了冰,摔了一跤,裤脚还沾着泥。潘金莲昨晚给他抹猪油时,摸到他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没作声,这会儿却往馅里多撒了把虾皮:“多吃点,补补。”

正忙着,院门口传来王婆的大嗓门:“金莲妹子,在家不?西门庆家的管家又来了!”

潘金莲手里的刀顿了顿,刀刃在案板上划出轻响。她往灶膛里看了眼,武大郎的肩膀明显僵了,添柴的手停在半空,指节泛白。这几日管家天天来,明着是说要“合作”,实则想逼她去西门府当厨娘,暗地里还散播她“勾搭上西门庆”的闲话,气得武大郎昨天拿着擀面杖要去理论,被她死死拉住。

“让他滚。”武大郎的声音发紧,像被砂纸磨过,“俺们不稀罕他那破差事!”

“急什么。”潘金莲把剁好的白菜馅往盆里倒,热油“滋啦”一声浇上去,香气瞬间漫了满院,“正好,让他尝尝咱新包的饺子。”她往灶膛边挪了挪,踢了踢那块松动的青砖——下面压着她抄录的账册,记着西门庆这半年偷税漏税的明细,是托讼师朋友偷偷抄来的。

管家带着两个恶奴进门时,鼻子几乎要翘到天上。“潘娘子,我家官人说了,只要你点头去府里教厨,前三个月的月钱加倍,还能帮着打点武松的案子。”他用扇子敲着掌心,目光在案板上的饺子皮打转,“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就是不知能撑到几时。”

武大郎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烧火棍“哐当”掉在地上:“你说啥?”

“我说错了?”管家嗤笑一声,“武大郎,你媳妇长得这般模样,留在这破院里委屈了,跟着我家官人,才有好日子过。”

潘金莲突然笑了,拿起个刚包好的饺子,白胖的月牙形,捏得花边整整齐齐。“管家尝尝?”她扬手扔过去,饺子在半空划过弧线,正好落在管家怀里,“这馅里放了花椒,是俺们阳谷县的规矩——对付不怀好意的人,就得让他麻舌头。”

管家被烫得手忙脚乱,恶奴想上前,却被潘金莲手里的擀面杖拦住。她的手腕转了转,擀面杖在案板上敲出脆响:“管家怕是忘了,上个月你家官人在城南买地,本该交银子五十两,却只报了三十两,这事要不要我去衙门说道说道?”

管家的脸“唰”地白了。他知道西门庆最怕这个,要是被捅到官府,轻则罚银,重则掉脑袋。“你、你胡说!”

“胡说?”潘金莲弯腰从灶膛边摸出账册,哗啦啦翻到某一页,“这里记着你家粮铺每月少报三石米,绸缎庄用次等货充上等货,还有……”她故意拖长声音,“上个月初三,你拿了五匹劣质布当贡品献给县太爷,这事要是让巡抚大人知道了……”

院墙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街坊们在偷听。管家的额头渗了汗,恶奴想抢账册,却被武大郎死死抱住腿——他矮是矮,力气却大得惊人,恶奴摔了个四脚朝天。“俺不许你欺负俺媳妇!”武大郎红着眼,像头被惹急的老黄牛。

潘金莲心里一暖,手上却没停,把账册往管家面前一递:“要么,现在就去还王屠户的肉钱,把偷漏的税补上;要么,咱现在就去县衙。”她掂了掂手里的擀面杖,“选吧。”

管家咬着牙,从怀里掏出银子往桌上一摔:“算你狠!”带着恶奴灰溜溜地走了。院墙外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王婆颠着小脚跑进来:“金莲妹子,你可真能耐!比那戏文里的穆桂英还厉害!”

潘金莲笑着没说话,转身往灶房走,却撞见武大郎站在门后,眼眶红红的。“媳妇……”他声音发颤,伸手想碰她的胳膊,又猛地缩回去,好像怕弄脏了她的衣裳,“你刚才拿着擀面杖,俺心都快跳出来了。”

“怕什么?”她捏了捏他冻得发红的耳朵,指腹触到他耳后新长的冻疮,“我有数。”她往屋里瞥了眼,昨天收留的流浪儿小石头睡得正香,被子上搭着武大郎那件最厚的棉袄——那是他唯一一件没打补丁的衣裳。“你把棉袄给他盖了,自己穿什么?”

“俺不冷。”武大郎搓着手笑,鼻尖亮晶晶的,“俺刚在灶前烤了半天火,暖和着呢。”

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昨夜她起夜,见他缩在被子里直打颤,脚底板的冻疮破了,血把布袜都浸透了。她转身往箱底翻,摸出块藏了许久的新布——那是用卖糖饼的钱扯的,月白色的,做件夹袄正好。“过来,给你量量尺寸。”

武大郎愣了愣,乖乖站好,像个被先生点名的学童。她用软尺绕他的肩膀量,指尖触到他后背的骨头,硌得慌。这男人,总把好东西留给别人,自己却穿着打补丁的衣裳,吃着卖剩的饼子。前几日她炖了锅鸡汤,他一口没动,全给小石头舀了去,说孩子长身体。

“媳妇,这布留着给你做件新袄吧。”他看着那块布,眼睛亮得像沾了露水的星子,“你那件都洗得发白了。”

“我有穿的。”潘金莲把软尺往他腰上围,“你要是冻病了,谁给我揉面?谁去挑水?”她故意板起脸,“快点,别耽误我包饺子。”

武大郎不敢再犟,任由她量完尺寸,转身却往灶膛里添了更多柴,火光映得他侧脸的皱纹都暖融融的。“俺多烧点水,给你烫烫脚。”他说,“你今儿站了半天,腿该酸了。”

潘金莲心里一软,低头继续裁布。剪刀划过布料的声音沙沙响,像春蚕在啃桑叶。窗外的风呼呼地刮,卷着雪沫子打在窗纸上,可屋里的灶火旺,案板上的饺子排得整整齐齐,连空气里都飘着香油的香气。

她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看着这漏风的破屋,看着眼前这个矮小丑陋的男人,只觉得天塌地陷。那时候她连包饺子都嫌麻烦,现在却能一边算账一边捏花边,连武大郎都说她包的饺子“比城里酒楼的还俊”。

“大郎,”她扬声喊,“晚上多包点,给王屠户送一碗去,谢他昨天帮咱赶跑了无赖。”

“哎!”他应得响亮,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随之响起,像支欢快的曲子。

潘金莲拿起针线,往夹袄的夹层里塞棉花——那是她一点点攒的,白花花的,像天上的云。她缝得又快又好,针脚细密整齐,这手艺是穿越后练的,起初总扎到手,现在却比绣娘还熟练。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簌簌地落着,可屋里的灯亮着,灶膛的火暖着,针穿过布料的声音,和着远处的风雪声,成了这寒冬里最安稳的调子。潘金莲缝到领口时,忽然想起刚才管家灰溜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谁说女子只能依附男人?她靠着一笼笼烧饼,一本账册,照样能护着自己想护的人,过好自己想过的日子。

“媳妇,水烧好了。”武大郎端着个大木盆进来,蒸汽腾腾的,“快烫烫脚。”

潘金莲放下针线,看着他蹲在地上试水温,额角的汗珠混着烟灰,像幅乱糟糟的画,却让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忽然觉得,这穿越或许是老天的眷顾,让她在这陌生的时代,遇到了这样一个笨拙却真心待她的人。

“大郎,”她轻声说,“等开春了,咱把隔壁的铺子盘下来,不卖烧饼了,开个小饭馆吧。”

武大郎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真的?”

“真的。”她笑了,“到时候你掌勺,我管账,再雇小石头当跑堂,让他读点书,将来考个功名,给咱挣个脸面。”

武大郎的嘴咧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只使劲点了点头,转身往灶膛里又添了把柴,火光映得他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潘金莲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继续缝夹袄。针脚穿过布料,把棉花牢牢固定住,就像她和他,看似不般配,却被这一天天的日子,缝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体。

饺子下锅时,香气漫了满院。小石头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鼻尖嗅了嗅,脆生生地喊:“婶子,饺子熟了吗?”

“快了。”潘金莲笑着捏捏他的脸,“去叫王婆过来吃,就说给她留了素馅的。”

武大郎在灶前捞饺子,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潘金莲忽然想起刚穿来时,他把卖剩的烧饼偷偷塞给流浪的小石头,被人撞见骂“窝囊废”,他只是嘿嘿笑,不还嘴。那时候她不懂,现在却明白了,这不是窝囊,是善良。

“媳妇,你尝尝。”武大郎递过来一碗饺子,热气腾腾的,上面撒着葱花,“咸淡咋样?”

潘金莲夹起一个咬了口,猪肉的香混着白菜的甜,在舌尖散开。她抬眼时,正对上他紧张的目光,像个等着先生打分的学童。

“好吃。”她笑着说,“比我现代吃过的任何饺子都好吃。”

武大郎没听懂“现代”是什么意思,却看懂了她眼里的笑,顿时咧开嘴,露出憨厚的笑来。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屋里的灯亮着,碗里的饺子冒着热气,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暖意。

潘金莲知道,往后的日子或许还会有风雨,西门庆不会善罢甘休,街坊的闲话也不会断。但只要灶膛里的火不灭,手里的针线不停,身边的人还在,这日子就一定能像这锅饺子,热腾腾、香喷喷地,一直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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