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赘婿· 星砂药香 铺启暖途
星音阁的晨露还凝在星砂草叶尖,沾着点淡金色的光,像大美留在草叶上的细碎祝福。辰阁主站在星柱旁,手里捧着个磨得发亮的青釉瓷罐,罐口边缘刻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药治身,暖治心”,是大美当年熬第一锅星露膏时,用烧红的细针一笔一划刻下的,如今被星砂浸得发亮,摸上去还带着点暖。
“星脉通了三天,星砂草长得比往年旺三倍,你看这叶片上的纹路,都透着灵气。”辰阁主指尖拂过瓷罐,罐身泛起层淡蓝光晕,是他与大美相连的灵息在呼应,“这里面是新熬的星露膏,按大美留下的方子加了晨露和野菊花,治烫伤、湿疹更温和,连小孩都能用。”
他把瓷罐递到银河手里,又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线装方子册,封面上绣着朵小小的蓝花,是大美生前最爱的样式,册页边缘都磨出了毛边,每一页都贴着晒干的星砂草标本,旁边用铅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三月采星砂草要带根,晨露未散时采最鲜”“星砂茶加冰糖温着喝,治老人咳嗽最见效”“星屑散要磨得比面粉细,敷伤口才不疼”……字里行间都是细碎的暖,像在耳边叮嘱。
“这些方子,是大美跟着山里老郎中学了五年,又自己试了十年才定下来的,山里人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靠这些方子撑过来的。”辰阁主的声音轻了些,指腹蹭过册页上的蓝花,“她走之前跟我说,星音阁的星砂不是藏着的宝贝,是要用来暖人的,要是哪天有人能把这些方子带出山,让更多人受益,她在灵息里都能笑出声。”
银河接过瓷罐和方子册,指腹蹭过那些带着星砂碎的批注,心里暖得发沉。前几天他还在愁“星暖小铺”的启动资金——租铺子要花钱,办执照要跑腿,连装药膏的袋子都得定制,可穆家的积蓄大多给木木补了小月子,他实在没脸再跟穆母开口。没想到老周昨天一大早找上门,说要把钟表铺旁的小隔间腾出来给他用,连租金都不肯要,只说“跟大美认识二十年,帮这点忙不算啥”;辰阁主更是提前三天就带着星音阁的灵童采星砂草,晒得半干收在竹筐里,连煮茶的野菊花都挑了花瓣最完整的;木木这两天更是没合眼,连夜缝了百十个浅青色的布药袋,每个袋子上都绣着个小小的“星”字,针脚细密,还在袋底缝了层薄棉,说是“装药膏不硌手,看着也暖”;就连刚五岁的小美,都搬着小凳子坐在旁边,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线头,剪坏了好几张纸,才终于剪出个像样的“星”形布贴,贴在每个药袋的角落。
“辰阁主,谢谢您。”银河攥紧方子册,指尖的星砂光轻轻缠上瓷罐,“我不敢说能把这些方子做得多大,但我肯定守着大美的心意,先把小铺子开起来,卖真材实料的药,不赚黑心钱——来买药的人要是带着贪心,我就跟他们说大美的故事,让他们尝尝星砂茶的暖;要是带着难处,我就多送两包药,让他们知道这世上还有不掺假的善意,不辜负您和大美这份托付。”
辰阁主点头,目光突然望向山道尽头——远远地,木木正牵着小美往这边走,小美怀里抱着个新做的星砂布偶,布偶的手里举着块迷你木牌,上面用彩笔写着“星暖小铺”四个字,还画了圈小小的光茧,小丫头走得急,布偶上的碎星砂跟着飘,像撒了把小萤火虫,小奶音隔老远就飘了过来:“爸爸!辰爸爸!咱们的铺子招牌做好啦!老周爷爷说刷上星砂墨,太阳一照会发光呢!”
两人迎上去,木木赶紧从布包里掏出块叠得整齐的蓝布,打开一看,是块裁好的门帘,上面绣着“星暖小铺”四个大字,周围绕着圈星砂草和小蓝花,针脚里还嵌了点细碎的星砂碎,在晨光下泛着淡金:“我昨晚绣到后半夜,小美帮我穿线,虽然慢了点,但看着喜庆,挂在铺子门口,客人一掀帘就知道是咱们家的店。”
小美举着布偶凑过来,小手里还攥着个纸折的小篮子:“爸爸,这个给你装钱!我折了一晚上,里面还贴了星砂贴,钱装进去会沾着暖的!”
银河蹲下身,摸了摸小美头上的羊角辫,又握住木木微凉的手——木木的指尖还带着绣活儿留下的红印,眼底也有淡淡的青黑,却笑得眼睛都弯了,像藏着星星。他突然觉得,所谓的底气,从来不是多少钱,是身边这些带着暖的人,是手里这些藏着心意的物,是这份“想把暖传下去”的念想。
一行人往镇口走,刚拐过巷口,就看见老周踩着梯子往钟表铺旁的小隔间墙上钉木招牌,招牌是用老松木做的,打磨得光滑发亮,“星暖小铺”四个字是老周托镇上的老秀才写的,用星砂调的墨上色,阳光下泛着温润的淡金光晕,像把星音阁的光挪到了巷口。
“银河小子,快来搭把手!”老周看见他们,笑着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招牌上的木屑,“这木头是我家后院的老松木,放了十年都没虫蛀,结实得很!我昨晚把隔间刷了新漆,浅米色的,看着亮堂,还把里面的旧柜台擦干净了,再摆上你那煮茶的小炉子,保准客人来了不想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