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月盈如一阵疾风从木门后冲出。
她二话不说,一把将那瘦高个推得踉跄几步,趁他尚未站稳,对着他肩胛处便是结实的两拳!
"对女子拉拉扯扯,真不是个男人!"月盈怒斥道,清秀的面庞都气红了。
她转身朝符韶容喊道:"符掌柜快去后院!我力气大,应付得来!"
符韶容站在原地,脚步踌躇不定。
看着月盈将那男子打得哀嚎连连,知月盈确实力气大,可让她独自离开这里,实在于心不忍。
就在她犹豫之际,另外几个闹事者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其中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个廋个女子伸手就拽住符韶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另一人则从后面扯住她的衣襟,粗鲁地要将她往门外拖。
符韶容拼命挣扎,发髻散乱。
"放开我!"她声音发颤,面上却努力维持镇定。
月盈见状,冲上前去,左右开弓将那两人推开。
可她刚助符韶容脱困,自己就被三人团团围住。
一个矮壮汉子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另一个试图抓住她的手臂,第三人则迎面扑来。
月盈一个肘击撞开身后之人,又抬腿踢向迎面而来的男子。
见另两人又向月盈抓去,符韶容心头一紧,恐惧让她不知所措,可她不能抛下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月盈。
她急急环顾四周,没有趁手的用作防身的东西,想起柜台的算盘,她毫不犹豫地冲过去。
抓起算盘,又跑过来,大着胆子朝那几人身上砸去。
算盘的重量算不得轻,那几人一下子被砸得嚎叫起来。
这时,玉娘也握着一根木棍快步跑了出来。
她琅玕色的衣袖随着动作不住晃动,面色苍白如纸,仔细看去,能看出她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饶是如此,她仍咬紧下唇,举起木棍朝着纠缠月盈的歹人背上打去。
第一下打得有些犹豫,见那人还不松手,她又鼓起勇气打了第二下、第三下,力道虽不重,却足够让那人吃痛分神。
"月盈快走!"玉娘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与此同时,虎子安排守在附近的人手已有两人赶到。
虎子见玉娘竟也冲了出来,心猛地一提,连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
眼下情势混乱,他不敢让她们独自返回后院,就怕已有闹事者趁机潜入。
见那两人和月盈暂时能控制住场面,虎子开始驱散在门口看热闹的人。
干看着不帮忙,就不要堵在这里碍事了,想明哲保身就离远些。
心里是这么想,可却不能这么说。
虎子对着门口围观的人群朗声道:"各位!今日有歹人上门闹事,请大家离远些,免得误伤了各位!"
说着,他往前站了几步,站得较前的人群被逼得向后退,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互相推挤着后退,"哎呀"声响成一片。
门外的人群散了一半,却仍有不少好事者驻足观望。虎子也只能由他们去。
不出几息,另外三人也陆续赶到。
虎子迅速贴近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速去报官。"
同时从衣襟内取出一块碎银塞过去,"想办法让官差尽快赶到。"
那人接过银子,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离去。
铺内一片混乱,无人察觉这一幕。
见现场四人足以应付,虎子立即护着玉娘三人退入后院。
刚进院子,就见到昨日闹事的老妇人正在马车内翻找,月盈一个箭步上前,利落地将她拽了下来。
这时耳房传来异响,虎子推门一看,竟是个老头在里面翻箱倒柜,当即将其擒住。
玉娘始终紧握着木棍,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虎子和月盈又仔细搜查了一圈,确认再无其他人。
看着这两个老坏的闹事者,虎子眉头紧锁。
若是将他们单独留在后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要被赖上一辈子。
思及此,他沉声道:"我把他们都带到前院去。"
来的人这么多,自然是要扣下两三个,交移官府的。
就按下那前头那几个男的就好。
虎子和月盈将两个老人赶到前头。
月盈关上木门,回到后院。
见自家夫人还举着木棍,从她手里抽出来。
玉娘这才缓缓松开紧握木棍的手,任由月盈将棍子接过去,步子虚浮走到椅子边坐下,方才强撑的平静脸色崩散,露出后怕来。
"夫人,已经无事了。"月盈出声安抚,掏出帕子为玉娘拭去额角的细汗。
符韶容也缓过神,连忙倒了杯水递到玉娘手中:"夫人,先喝口水定定神。"
月盈看着玉娘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哽咽:"夫人方才那样危险,您竟还跑到前头来救我们......"
她纯然是出于感动,在她固有的观念里,从不会质疑主子的做法,即便觉得冒险,也绝不会对主子说教。
符韶容也是心有余悸:"夫人,下次若再遇上这种事,您千万要躲远些。我们不会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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