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同枕多年,早熟悉她入睡后那绵长安稳的呼吸声,自是知晓她一直未睡着。
玉娘轻轻"嗯"了一声。
赵惊弦:“可是担心铺子的事?”
玉娘睁开了无睡意的清亮眸子:"许是时辰还早,有些不习惯。"
赵惊弦抬眼望向窗外,不见光亮,全家人都歇下了,时辰定是不早了。
他将她往怀里拢了拢,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不会有事的。"
玉娘依偎在他温热的胸膛前,感受着那熟悉的心跳,重新合上眼。
可心事重重,睡意始终不肯降临。
良久,赵惊弦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腰际:"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做些什么。"
玉娘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别......明日还要早起。"
她着实没心情做什么。
赵惊弦何尝不知她此刻心情低落,本不打算做些什么的,可见她辗转难眠,又想到或许让她疲惫些,反而能助她入睡。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畔:"无碍,不会太久。"
嗓音低沉似蛊惑,"今夜让为夫好好伺候你。"
话音未落,未给玉娘反应的时间,她里衣的几颗衣扣已被灵巧地解开,露出莹润的肩头,还有浅云色的小衣。
……
玉娘起初的推拒,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放松下来,纤指不自觉地攀上他宽厚的肩头。
只是他先前说的"伺候"倒成了哄人的话。
起初确实是他伺候她,可到了后面,他竟然让她在上面,主动。
她的脸热极了,偏生被撩拨得不上不下,只得咬着唇依了他的意。
待**初歇,玉娘果然倦极,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呼吸终于变得绵长安稳。
赵惊弦听着她绵长的呼吸,也安心阖眼。
晨光熹微,赵惊弦起身时,玉娘也跟着醒来。
往常她也是这个时辰起身,为他整理朝服,有时还会为他束发,之后再回去接着睡,所以这个时辰起来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两人出了房门,就见虎子和月盈已经在院子里了。
简单洗漱后,几人出了门。
方才在家中尚算清醒的玉娘,一上马车便困意翻涌。
赵惊弦将她揽过,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再歇会儿吧。"
很快,玉娘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睡了过去。
虎子在途经集市时特意停下,却只买了赵惊弦一人的早食。
他知晓玉娘和月盈应是不适应在这个时辰进食的,而自己还要驾车,便盘算着稍后再折回来买三人的早食。
将玉娘和月盈安然送至铺子后,虎子继续驾车送赵惊弦上值。
返程时,他不仅买了三份早食,更带回了五个魁梧结实的汉子。
虎子没让他们到院子里,在外面低声吩咐让他们不可靠近院子,也不要在铺子门口聚集。
他取出钱袋在手中掂了掂,"不管你们去哪,这间铺子里出现吵闹声,半盏茶内赶到铺子里的,才能领到今日的工钱。"
几人齐声应下,很快散入四周的街巷中。
虎子这才提着早食敲响了铺子的后门。
"谁?"门内传来月盈警惕的声音。
"是我。"虎子应声。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虎子快步走进,将油纸包着的早食放在桌上,对正在整理账册的玉娘憨厚一笑:"嫂子放心,赵二哥嘱咐我寻了几个得力的人在四周守着。若是有什么动静,他们定能很快赶到。"
他本想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却想起手上还沾着早食的油渍,只得放下。
玉娘笑着点头:“这样也好,能放心许多。”
三人围坐用了早食,玉娘继续翻看账册,月盈则像只护主的雀儿,不时警惕地环视四周。
"不必这般紧张。"玉娘温声劝慰,"青天白日的,又关着门,想来不会有事。"
月盈乖巧点头,却始终守在玉娘三步之内。
虎子往前头去了,拿着从赵家带来的工具,叮叮当当地修补起昨日被损坏的货架。
不知过了多久,符韶容开了铺门。
听得后院有动静,她往里走,就见到玉娘三人,不禁讶然:"夫人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玉娘抬首,冲她一笑,关切道:"听说昨日有人来铺子里闹事,我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瞧瞧。昨日真是让你受累了。"
符韶容见夫人这般体恤,连忙摆手:"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分内之事。"
简单寒暄后,符韶容到前头照看铺面。玉娘放心不下,让虎子也去前头帮着照应。
日头渐渐升高,铺子里却始终冷冷清清。
经过昨日那一闹,原本还算热闹的铺子今日竟一个顾客都没有。
虎子站在铺子里,手里攥着块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货架,注意力却时刻留意着门外。
临近午时,虎子出去买好饭食,几人正在后院用饭,就听得前头传来一阵吵嚷叫骂。
虎子猛地站起身,对玉娘急声道:“嫂子,你和月盈就待在这里,千万别去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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