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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 > 第686章 李震出面,邀名儒任教

天色未明,行宫东阁的灯已亮了许久。案前烛火微颤,映着李震侧脸轮廓分明。他手中握着一封折得整齐的信笺,正是赵德昨夜呈上的奏报。纸页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反复翻阅过。他指腹在“顾元章”三字上停了片刻,随即放下,提笔蘸墨,在空白纸上写下几个字:**尊师、问道、立信**。

墨迹未干,门外传来脚步声,轻而稳,是赵德惯有的节奏。门开时带进一丝凉气,赵德低头入内,双手捧着一只木匣,外覆素布,看不出形制。

“主公。”他将匣子置于案上,退后半步,“顾家老仆今日清晨到了洛阳,这是原封退回的第三封聘书。”

李震没看那匣子,只问:“人呢?”

“已在偏厅候了两个时辰,不肯多言,只说‘先生不受新政之礼’。”

李震点了点头,终于伸手揭开布巾。匣中静静躺着一封信,连火漆都未曾拆开。他轻轻抽出信纸,展开,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白纸一张。

他盯着那片空白看了很久,忽然低声道:“他不是不愿见我们的人,是不愿看见官印。”

赵德垂首不语。

“他们怕的不是学堂,是道统断了根。”李震缓缓卷起信纸,放入袖中,“可天下之学,若只守旧章,不纳新理,才是真正的断根。”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扇。晨风扑面,带着城外河岸的湿意。远处钟楼刚敲过五更,街巷仍沉在寂静里。

“你昨日说,顾元章拒宰相延揽,闭门十年着书?”

“是。他曾言:‘士者,持道之人也。道不行,则隐。’”

“那他就不是不问世事,而是等一个能与他论道的人。”李震转身,目光沉定,“明日,我亲自写一封信。”

赵德抬眼,略显意外。

“不用诏令格式,也不用公文印鉴。”李震走回案前,取出一张素宣,“就以晚生之名,执弟子礼,邀他来主持《经义辑要》修纂。讲什么,怎么讲,由他定。江南院的门,只为求真之士而开。”

赵德喉头动了一下,终是点头:“若如此,或有一线之机。”

李震落座,研墨良久,方才提笔。

笔锋起处,无称谓,无官衔,只写:“晚生李震顿首再拜,谨奉书于元章先生足下。”

他一字一句写得极慢,仿佛每一笔都在衡量分寸。信中不谈政令,不论新政,只论三代之治、先贤遗志;不提权位,不许富贵,唯言“愿先生持炬前行,共照幽微”。末尾附一句:“天下之学,不在庙堂之高,而在人心所向。望先生察之。”

写毕,他吹干墨迹,将信纸折好,放入一个青布小囊中。

次日午时,一名老仆自行宫侧门出,步行而行,未乘轿,未带随从,仅肩挎一布包,手提一只檀木盒。他年近六旬,背微驼,却是李震身边侍奉最久的老家人,名唤李安。

三日后,苏州城南,顾家老宅。

庭院深深,桂树成行。顾元章坐在书房檐下,手持一卷残稿,却并未翻动。面前石桌上摆着那只檀木盒,盖子半启,露出一方砚台。砚身青黑,边缘有细润包浆,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朱晦庵藏”。

他未碰那砚,只盯着它看了许久。

身后门响,老仆低声禀报:“李府来人已走远,未留姓名,只说‘物归有道之人’。”

顾元章合上书卷,轻放于案。

“信呢?”

“在盒底夹层。”

他伸手取出那封青布小囊,解开,抽出信纸。阳光斜照,字迹清晰。他读得很慢,每一段都停顿片刻,有时闭目,似在咀嚼其意。

读至“共照幽微”四字,他忽然睁眼,抬头望向院中那株百年老桂。

当夜,书房灯火彻夜未熄。

五更鼓响时,顾元章提笔铺纸,开始抄录李震信中片段。一遍,两遍,三遍。最后一遍,他换了小楷,工整如刻。

抄毕,他搁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低声自语:“此人……竟以‘问道’为礼。”

七日后,李安回到洛阳,带回一只密封竹筒。赵德亲自迎于城外,接过竹筒,未敢当场开启,直奔行宫。

李震正在批阅盐务奏章,见赵德进来,只抬眼一瞥。

“回来了?”

“回来了。顾先生回信在此。”

李震放下笔,接过竹筒,拔去塞子,倒出一封信。信纸泛黄,字迹清峻有力:

“震兄雅意,元章愧不敢当。然既以‘共照幽微’相期,岂敢退避?容某思之七日,再作答复。”

李震读完,没有笑,也没有言语,只是将信纸轻轻抚平,放在烛火旁烘干些许潮气,然后收入案角一只紫檀小匣中。

赵德站在下方,双手紧握,指节微微发白。

“你下去吧。”李震终于开口,“把《经义辩坛》的议程重新拟一遍。”

“是。”

“主坛题目不变,《三代之治与当今之变》。但第一席,题名牌要换。”

“换为何人?”

“顾先生。”李震站起身,走到窗前,“名字要大些,墨要浓些。让所有来参会的大儒都看得清楚。”

赵德深深一揖,退出门外。

东阁重归寂静。李震立于窗畔,望着南方天际。云层低垂,尚未放晴,但他知道,那一端已有松动。

数日后朝会,礼部尚书奏请加快江南院建设进度,提议调拨国库银两。

李震摇头。

“钱可以缓拨,地可以缓定。”他环视殿中诸臣,“但本月初七,经义辩坛必须如期举行。场地设在洛阳太学旧址,朕要亲自主持开场。”

有人低声议论:“顾元章尚未应允,何须如此大张旗鼓?”

李震只答一句:“尊师之道,不在其来不来,而在我们是否真心以待。”

话音落下,满殿无声。

当晚,李瑶送来一份名单,是首批受邀参与辩坛的学者名录。她将纸放在案上,欲言又止。

“你想问顾元章的事?”李震看着她。

“父亲真的相信他会来?”

“我不知。”李震拿起那份名单,目光扫过一个个名字,“但我知,若我们等他先低头,这院永远开不了。破局之人,只能是我们自己。”

李瑶沉默片刻,轻声道:“那如果他最后还是不来?”

“那就等下一个七日。”李震将名单放回,“只要我们还在诚心问道,总有人愿意踏出第一步。”

她点头,正要退出,却被叫住。

“瑶儿。”

“在。”

“明日你亲自去工坊一趟,挑一块最好的松烟墨,再选一方端溪老坑石砚。包装不必华丽,但质地要精。”

“是要再送一次礼?”

“不是礼。”李震摇头,“是信。告诉所有人,江南院不招奴仆,只迎先生。”

李瑶领命而去。

三日后,洛阳南市传出消息:吴县书院副山长陈明远已秘密抵达城外别院,携两名弟子同行,言称“赴学术之约”。

又两日,嘉兴陆氏家主遣人来问,是否可派族中青年才俊列席旁听经义辩坛。

赵德得知后,第一时间赶往行宫。

李震正在练字,纸上反复写着两个字:**师道**。

听见通报,他头也不抬:“让他们登记姓名,安排席位。不限人数,只限诚意。”

赵德躬身应是,却未立即退下。

“还有事?”李震问。

“顾家那边……又有动静。”赵德声音压低,“昨夜,他府中管家亲自去了城北书肆,订了全套《实用算术辑要》初稿,还问有没有配套讲义。”

李震笔尖一顿,墨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

他盯着那团墨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看来,”他提笔继续写,“七日之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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