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青州城西的山峦,沈砚一行人就踏着露水往玉泉山赶。
官道旁的麦田依旧枯黄,龟裂的土地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偶尔能看到几个百姓背着空水罐往山下走,神色疲惫。
秦风骑着马,玄铁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时不时勒住缰绳,往路边的枯树砍两刀,刀风扫过,枯枝 “咔嚓” 断裂,溅起的木屑里还带着焦黑的痕迹。
“这地方连树都快枯死了,难怪百姓没水喝。” 秦风咂了咂嘴,把砍断的枯枝扔到地上,“等咱们找到旱尸,非得把它的煞气抽干,给这地方降场大雨不可!”
沈砚勒住马,抬头望向远处的玉泉山 —— 按赵虎的说法,这座山曾是青州有名的佛教圣地,山顶的玉泉寺香火鼎盛,山脚下的玉泉泉眼更是常年流水,滋养着周边的农田。
可如今望去,整座山都泛着不正常的土黄色,连半山腰的树木都蔫头耷脑,叶片卷曲,看不到半点生机。
“不对劲。” 沈砚皱眉,“就算鲁地大旱,玉泉山靠着泉眼,也不该旱成这样,恐怕泉眼被人动了手脚。”
秦小蛮从布囊里掏出寻妖符,符纸刚离手就泛出淡蓝光,却比在乱葬岗时暗了不少:“煞气浓度比之前低,但山上的煞气流动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集中在山腰的位置。”
护林甲小爪子指向玉泉山的山腰,对着沈砚 “嘶嘶” 叫,像是在说 “那里有问题”。
一行人加快速度,往玉泉山脚下走。
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一个背着柴刀、挑着空柴担的老汉,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叹气,手里拿着个破水囊,往嘴里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一滴水。
“大爷,您是这附近的樵夫?” 沈砚翻身下马,走到老汉身边,递过自己的水囊,“先喝口水,歇会儿。”
老汉愣了一下,接过水囊,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才感激地说:“多谢大人!我是山下王家庄的,在这玉泉山砍柴快三十年了,可这两个月,山上越来越邪门,连泉眼都干了,我挑着柴下山,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
“泉眼干了?” 沈砚心里一紧,“以前泉眼从来没干过吗?”
“从来没有!” 老汉放下水囊,语气肯定,“玉泉泉眼是‘龙脉吐水’,就算天再旱,也能流出半桶水,可两个月前,突然来了一群穿黑袍的人,在泉眼附近搭了个棚子,从那以后,泉眼的水就越来越少,上个月直接干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不仅如此,我还看到那些黑袍人在山腰的山洞里进进出出,晚上还能看到山洞里有红光,像是在烧什么东西,吓得我这两个月都不敢晚下山。”
“山腰的山洞?” 沈砚眼前一亮,“大爷,您知道山洞具体在什么位置吗?那些黑袍人平时都做些什么?”
老汉想了想,用柴刀指着山腰的方向:“就在那边的‘观音崖’下面,以前那里有座小庙,供奉着观音菩萨,后来年久失修,塌了一半,山洞就在小庙后面,很隐蔽。我偷偷看过几次,那些黑袍人手里拿着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九幽’两个字,还在山洞外画了不少奇怪的符号,像是符咒,我看了就觉得浑身发冷。”
“九幽教!” 秦风猛地站起来,玄铁刀在手里转了个圈,“果然是这些混蛋搞的鬼!咱们现在就去山洞,把他们都抓起来,逼他们说出旱尸的下落!”
“别急。” 沈砚拉住他,“现在还不知道山洞里有多少黑袍人,有没有陷阱,咱们得先探查清楚,再制定计划。大爷,您能不能带我们去观音崖附近,指认一下山洞的位置?”
老汉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沈砚一行人,又看了看远处枯黄的农田,咬了咬牙:“行!我带你们去!那些黑袍人害的咱们没水喝,还吓得百姓不敢上山,要是能除了他们,也算我为乡亲们做件好事!”
一行人跟着老汉往山腰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观音崖附近。
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皱紧了眉头 —— 原本的小庙已经塌了大半,只剩下半堵残墙,墙上还能看到模糊的观音画像,却被人用黑色的颜料涂满了符咒,画像的眼睛被涂成了黑色,看起来诡异又阴森。
“就是那里。” 老汉指着残墙后面的山洞,“山洞就在残墙后面,洞口被藤蔓和碎石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砚示意众人躲在残墙后面,悄悄探出头观察 —— 山洞的洞口果然被藤蔓掩盖着,隐约能看到里面飘出的淡黑色雾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念咒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里面有煞气流动,而且浓度很高。” 秦小蛮掏出寻妖符,符纸的光芒比之前亮了不少,“应该有不少黑袍人在里面,还可能有邪物。”
沈砚点了点头,对着众人小声说:“银甲卫分成两队,一队在崖下警戒,防止黑袍人从其他出口逃走;一队跟我和秦风、小蛮去山洞附近探查,护林甲负责预警,一旦发现情况,就发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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