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67章 处置匈奴 李牧封君（中）

至此，雁门郡战歇。匈奴来犯拾万，死叁万，内迁伍万，余贰万随军仆从。此战，得马约八万，除仆从俩万，剩余皆配给边军。高柳之地，尚存赵军八万，除原有万余精骑，及车阵之兵，剩余步卒竟皆得骑。边军本自赵地，纵不擅骑，耳濡目染，现场集训，勉力能行。

十一月初八，李牧遣使传信，召赵括领军前来，至匈奴冬宿地会合。

十一月初九，留车阵兵守高柳，李牧集精骑万余，步弓骑兵陆万，仆从军俩万，合九万军，急扑匈奴宿冬地。临行前，所毙牛羊，取皮制袄，以增御寒。

行军途中，李牧召挛鞮及呼韩邪部首来见。其时挛鞮部首已为青壮，年约叁拾，乃挛鞮楚尔长子，名曰阿尔泰；呼韩邪部首略为年长，年约四旬，名曰比耶，继位已有十余载。

见其近前，李牧开言：“草原之地，辽阔无垠，汉人酷爱耕种，不喜其地；以后得驰骋其上者，终为匈奴。”

视贰人颜色，李牧续言：“今岁酷寒，南下犯边，首恶已去，余者亦惩。吾中原大国，敦德王化，以礼教人。即已惩恶，亦愿扬善。酷寒无能度冬，确为实情，未得而返，其灾愈甚。今日吾等前往，原为救生，不为杀戮。故请以贰位，遣使言于族地守军，收兵来投，共渡难关。”

挛鞮阿尔泰开言：“每至寒冬，吾等家眷牛羊，各有居处，守护青壮，集结居中，以应其变。军中多数，乃王族及吾贰族之人。待吾贰人至信，发力擒拿匈奴王族，则大事可成，余者无碍。”

呼韩邪比耶亦明其言，应和其声：“匈奴王罪深，已得惩戒，蒙大帅慈爱，吾等铭感大德，此次之行，定不负重望。”

李牧乃接言：“即如此，以后草原，还赖贰位，吾等共力。”

十一月十一日，李牧大军近匈奴守军地，贰人遣使传信，至下午，驻地乱起，至暮平静，营门大开，头领出迎，接李牧入营。李牧遂携贰人同进，亲兵相随，另邀驻地头领，通宵饮宴，不放其归，终一夜无事。

翌日，赵括领军至，会于李牧。

李牧升帐，宣以诸事：

其壹：原王族部众，拆分十份，贬为奴隶，分于各族，挛鞮和呼韩邪各得其贰，以奖其功，余者均分，以慰其劳。昨日夜间，觥筹之间，已有商定。

其贰：为度寒冬，分拆部众，就近汉族，以为接济，共渡难关。迁移之地，亦已言明，除留挛鞮部众居于原地，呼韩邪部众迁平城高柳间，其余部众先聚九原，待来年开春，迁于河南河套地或九原城至高阙塞沿线，分据牧场，繁衍生息。迁居九原者，由赵括领回，妥善安置。

其叁：挛鞮和呼韩邪俩族，各据其地，各辖其众，各养其民。

其四：各择伍仟俩族新军，加入原仆从，跟随战斗，有功则赏，军爵同等。

其五：其余青壮，就地解散，协助赵军，反冬宿地，以迁其民。

令毕，各行其事。李牧见赵括，以朝堂定策相告，另面授机宜。赵括领命而行。

李牧遂领军南反，呼韩邪部众随军迁。

十一月二十二日，李牧军反高柳。其时，押解俘虏所遣边军已反，遂统筹其军，各有安排。

调拨步卒贰万，守其城邑，安置呼韩邪部众，调拨辎重，救济其民。此战所获马匹六万，选擅骑射者四万，转为骑兵，剩余贰万，转用车阵。

至此，合原精骑万余，及仆从叁万，赵边军骑兵至于八万，另增车战之乘数千。委以裨将，驻守平城，统辖高柳，转训车兵。李牧自携骑兵，反代郡郡治，专以骑兵习练，以速成军。

自九月起，至十一月末，历时叁月，赵匈战毕。李牧遣使以报邯郸。

另说邯郸及晋阳，自传信起，方至半月，伍万降卒，押解已至。虽得胜甚喜，然拆分安置，亦为繁杂，且时已寒冬，食粮亦为紧缺，皆需统筹。荀太师及平原君赵胜竭力支撑，奋战月余，及至岁末，初定其事。晋阳所属，马服君赵奢调遣军队，竭力协助，亦为忙碌。“赵牧”掺和期间，闻李牧措置，略有偏差，亦未在意。

不说李牧北地大捷，另说“赵牧”，自四月反晋阳，亦未从军，除偶有问安家翁，请以学教，间或议事，其余时日，皆专心“丐帮”事。

自得去岁，闻吕不韦已于河东地，亲睦郡守，种粮采盐，私以馈赵，乃有所思，亦欲扩“丐帮”于河东。然一时之间，往返奔波，未得顾及，蹉跎迁延。及至九月，忽闻春申君黄歇克鲁，陶邑得归，顿生感慨，邀毛素相见，对坐而饮。

及兄弟相见，谈及昔日咸阳时光，言及秦太后，忽忆壹事，遂携毛素登门求见，毛素劝以饮酒失仪，改以明日。翌日，贰人相携，请谒秦宣太后。

却说秦宣太后，自赵孝成王元年，至于晋阳，除以王宴，及因武安君白起之纵而现身合纵外，其余时间，皆居于此，未常走动，亦不多言。晋阳之地，已封武襄君魏冉，以为封邑，姊居弟府，亦为常理。平素日常，复兴狩猎雅好，常出游以猎，武襄君魏冉并不阻拦，间或陪之。自酸枣水遁，魏冉所领家客，及其重宝金银，陆续转运此地。故几年之间，府第修缮，亦为华丽富贵。贰人常居于此，另有平原君赵胜所馈丫鬟仆役服侍，并无不便，亦无失礼。

待得今日，贰人同至，恰逢秦宣太后外猎未回，暗曰晦气，毛素欲反，“赵牧”因有事相求，劝慰安心稍待。

待得日头西斜，方见其归。秦太后倦累，本欲安歇，闻报“赵牧”毛素贰人请见，疑而有思，遂请入。

待得见礼毕，秦太后笑曰：“自上次见，至此已年半。贰位未曾得见，可因上次受累乎？如此，则哀家罪过矣。”

闻其言，“赵牧”惶恐，复起而拜，言道：“太后恕罪，小子亦愿常伴左右，亲听聆训，以为长进，然自范雎东征，合纵诸国忙于应付；及待今岁，秦军增兵，攻上党甚急，诸事琐碎，不敢言于太后，以劳凤体。故多有操劳，未敢常来，望太后恕罪。”

秦宣太后笑，责备曰：“小子惫懒，诈言哀家。哀家今日得见贰位，甚为高兴，一应不咎。”

待贰人拜谢，复问曰：“上次闻贰位筹以‘丐帮’事，今已壹载，不知进展如何？”

“赵牧”闻言而对：“‘丐帮’之事，多劳毛素兄。先以晋阳，后待晋中复归，倒也遣有要干，以操其事，至今亦算初具其形。然出此地，尚无进展，实为愧疚。曾闻太后有言，河西河东地，尚有助力之处，小子恬颜，特来求救。望太后加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