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105章 四面楚歌 灌婴就缚

上回说到，沛公刘季金蝉脱壳，沛军假以谈判，拖延时日。韩信不知其情，以为困得诸侯王，且忌惮四万秦卒生死及李信李超罪责，亦同意谈判。不期数日之后，纪信断后战死，沛军大部南奔。

围城拾数日，止得如此战果，徒增笑柄于他人，韩信如何能忍，有以收拾整顿，乃着步卒骑乘，疾驰南下，追击逃兵。

另说栾布，领伍万骑军，尾随追击。因以赎罪，故作战颇为勇猛。此伍万骑军，皆历匈奴战事，自为精锐，然栾布毕竟未历匈奴战事，与众校尉并无磨合，且又久以步卒作战，故此次指挥，有以晦涩，运转不灵，尚幸各校尉皆为带罪之身，无有怨言，自行弥补，倒也未至坏事。

沛军之灌婴及靳歙虽善骑军，然俩万对阵伍万，亦颇吃力，更皆曹参所部三万步卒，行动迟缓，有以拖拉，故一路不得脱离，有以苦战。

数日之间，且战且退，经以河道、隘所、烽燧，有以反击，有以阻敌，沛军终抵易水河畔。其时，陇西侯李信，李超，龙且，钟离眜领俩万秦军，严阵以待。双方有以冲杀，终究无果。

昔日巨鹿之战，楚齐俘虏有以伍万，经时任邯郸郡尉李左车整顿，分兵龙且与钟离眜，北上雁代，以为抗击匈奴。数年征战，楚齐俘虏尚有半数存活，且皆在今日阵中。有以思谋，韩信遣使通传，有以安排。

及日暮夜深，易水南北，歌谣并起，先为齐音，后又楚声，其声绵绵，其音戚戚，有以哀怨，有以苦诉。齐楚贰地将士，确数年未能归乡，思乡之情，自然情真意切，平素有以收束，今日一旦得允，何能止悲，一时之间，沛军四周，皆为乡音，挥之不去，萦绕入脑。

曹参诸将征战壹日，尚未得歇，聚帐相商。除以值守，疲惫士卒，皆已安睡。半夜有以歌谣，声传四野，罩于人心，惊慌之间，有以复起。待得听闻齐音，惊呼齐地已失乎？何来如此齐人之音？待得楚音想起，惊呼沛国已覆乎？是何楚人之多也！有以惊慌者，出帐奔走，大呼惊嚎。

见得此景，为防营啸，曹参不得多思，召军正领亲卫，先行出巡弹压，有不听令，格杀勿论。另通令众将，各自回反，镇压各营，整军备战，以防不测。

仓皇准备之间，各将皆有所思，若齐地不保，后路被断，纵突破易县，何以南归？若楚地有失，纵得南归，何以存身？寄人篱下，托衡山王，何时反攻？何能反乡？

忙活一夜，斩杀数百名出帐奔走者，整军备战一夜，并未秦军来袭。然不得歇息，有以负担，白日整天，攻伐之势，终不得利，士卒士气，皆不能振。灌婴征战之间，有以查询，有以所定，至晚战歇，反见曹参。

曹参亦是愁云罩顶，见灌婴前来，有以愕然，有以暗喜，以为得策。灌婴见曹参喜色，知其误会，心更恻然，决意更定，拜而言道：“今日相见，唯有一言相告。今日相斗，某已发觉一地，有以薄弱，愿曹将军集军往攻，先行突围，某率万余骑军，以为断后。”

曹参先还惊喜，有以薄弱，得脱生天，其后闻得断后之语，复为惊愕，抬头视灌婴，以为幻听。

灌婴复言道：“灌婴本部，皆为昔日河南地之楼烦骑军，昔日有以俸禄抚恤，且征战顺遂，无有异样。自方城至此，有以不遂，多有伤亡，已有不稳迹象。”

闻灌婴所说，曹参亦有所思，然楼烦骑军确为金贵，沛军仅有俩万，其半为楼烦。今日若贸然舍弃，其后战事恐更为恶劣。

见曹参思索，灌婴乃续言道：“今日回反，大数秦军反击，故吾沛国，守御渐多，有以步卒，耗费较少，更利守城。骑军虽利野战，然无得饲养，且为异族，恐不一心，不若就此舍去，以免遗留后患。”

曹参有以思索，复忆灌婴北上参战，旧识之谊，料想不至身死，乃暗暗有定，思索言道：“不若以校尉领战，尔且随吾等南反，待反沛国，沛公自有安排？”

灌婴隐约察觉其话语有异，知其生疑，思索而言道：“有主将，或可拖延半日，若无主将，其余皆楼烦部众，恐时辰不可得，望曹将军三思。”言毕拜别。

待得翌日，交战之间，曹参察得灌婴所言之处，有以整军，以靳歙骑军为主力，急速前行，有以抢占，击杀守军，守御步卒急速通过。灌婴窥得安排，有以慨叹，乃尽起楼烦骑军，逆行断后。行军之间，灌婴言于楼烦骑军：“相识千日，今日终别。诸位，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今日随吾，最后一战。”话落先行，以为冲锋。

楼烦部众，本就有庸军习俗，自古以来，庸军并不为耻，征战亦为尽心。跟随灌婴，千日以来，颇为尽力。今见死义，亦不畏缩，草原豪情，孤勇相随。

反倒栾布，见得灌婴死志，恻隐暗生，不忍相戮，调兵遣将之间，有以克制，多以包围困敌为主，未有正面力拼之举，至于逃窜沛军，亦未顾及阻拦。

韩信见得贰人纠缠，亦不干涉，乃率步卒，尾随征战，勿使走脱。

龙且钟离眜见得敌人当面，亦奋起反击，勿使脱困。待双方得见，皆为愕然。昔日楚王在位，项籍刘季，曾有参会，四人有以相随，皆得相识，有以饮宴，有以相交。待得项籍二次北上，有以失利，龙且钟离眜降秦，再无消息，不期今日战场复见。

有以惊愕，有以羞赧，昔日豪情，昔日壮行，恍惚眼前，有以失神；须臾之间，项王嘱托，陈平劝词，再现心田，数载北战，复浮脑海。有以清理，有以决定，乃复号令，以为防守。

曹参率归乡死战之士，以为搏命，靳歙骑军，亦为得力，俩万秦军终不能阻，溃围而出者，有以三万。唯有万余步卒，奔走不及，为李信及韩信所围困俘虏。

此处战歇，复视灌婴所处，万余楼烦骑军，已为团团包围，大部已弃弓缴械，唯余灌婴周遭，恶战不休。

有以慨叹，陇西侯李信，李超，韩信着部将打扫战场，叁人前往劝降。

且说灌婴，此时已战至疯癫，不知外事，待得李信有以喝令，随从楼烦尽皆止战，勿自挥舞不停。栾布无法，且骑军套索绑缚，以为静止。

待得安定，灌婴逐渐清醒，转视后方，见沛军大部已脱，有以欣慰，有以遥祝，复而回头，视陇西侯李信，大声言道：“沛国骑将灌婴，见过陇西侯李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