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103章 十面埋伏 金蝉脱壳（下）

鼎甲陆年（秦贰世扶苏陆年）二月初，韩信领军至蓟城，见栾布而详询其情。有以数日，栾布亦隐约查明沛公军并未西进代郡，仍驻方城。至于其军来时路，尚未有以信息。韩信昔日主以雁代，而后穿燕地而出右北平，入东胡地，于燕地并未多有熟悉，今日遇见栾布，亦未自专，详询地利水文，筹谋战机。

有以思谋，韩信着栾布领骑军五千，分以千人，轮番南下，监视方城周边，防敌逃窜，自率大军，往方城而来。

当得其时，有以信使沟通，陇西侯李信，尽起赵地俩万秦军，北上广阳郡，进驻易县，沿易水、涞水、滱水，有以依托，有以修筑，阻敌南下。数日之间，南北夹攻之势复成，唯攻守易矣。

且说于方城得见韩信领步卒伍万现身，沛公刘季有以惊愕，众将亦有颓然。昔日敢以北上者，六万夹攻十万，乘乱取胜而覆灭北军也。其后虽因步卒骑军分置而未能竟全功，然仅以微弱而得俘虏伍万步卒，以城池及六万士卒而对战伍万骑军，难度减半。固一众未觉有难，静待北军入彀，尽数覆灭。

待见到韩信伍万步卒至，乃明昔日匈奴之战，北军损失之小，出乎众人估算。事至于此，沛公刘季召群臣相商，以为应对。

闻得易水被占，曹参有以惊愕，复而思索。灌婴闻得骑军步卒并至，亦有愕然。半月准备，半数白费，徒以兵力，并不占优，有以困守，加之俘虏，辎重必阙。思索之间，有以退意。然见沛公刘季脸色，并未敢首倡此事。

沛公刘季，此时亦为懊恼。昔日若不贪心，听从曹参之言，南下易水，守以退路，在待胜机，或更稳妥。今日无有他策相助，徒以兵力对耗，加以方城城小，恐胜率不高。且南北夹击，脱身亦不容易。万一战场受缚，此生休矣。

见众人无言，沛公刘季展颜，笑问张良曰：“时至今日，子房何策教某？”

张良并不推脱，直言道：“今日北方北军十万，南方河南地后备军俩万，此时河流之力亦未最佳，通行并不困难。故所谓策者三。其一、留以断后，全军南下，破易水而南反，召周勃率军来援，共守齐魏交界，护卫沛国本土。其二、骑军绕行代郡，袭击赵地，及于河东，步卒固守此地，以为阻击。赵地已无守军，俩万骑军突袭，无可阻挡，破河东而转袭函谷，接周勃部共击关内。关内此时，亦应无军守备。若能有成，大事定矣。”

有以歇息，复言道：“其三、以城中四万赵军俘虏，有以谈判，换取和平南归，再复起战。”

闻得此言，众将有以思索，沛公刘季亦有琢磨。若以风险论，其二最高，然若得逞，收益最大。其三风险最低，然收益近无，除以身脱，不及其他。至于其一，倒为折中，然有以失地，又无匈奴掣肘，其后战事，并不乐观。

思索之间，曹参有言：\"以吾之言，虽尊吾主为盟主，然直至今日，秦军所灭者，唯吾沛国将士。南越王赵佗，及衡山王吴芮，各有专营，已然得利，并未损伤。诸公实应诏二人北上，共以抗敌。否则沛国受损，唇亡齿寒，不能独全。\"

说起此事，沛公刘季亦为赧然，昔日会盟，因其兵力为最，且秦国无备，故有以贪心，欲取得最大疆域，以为其后战事，故乃放任贰人。然及至秦军北归，亦因疆域过于扩大，兵力捉襟见肘而难行事。

至于数月时间，齐魏之地，征召集训，止以三万。非无兵可召，实以贰郡之地，有以俩万骑军，再以六万步卒，并无更多财力以为招募。且此三万，分驻各郡，以为维持治安，并未历战，并非精锐，不得大用。

见得曹参有以抱怨，沛公刘季亦未犹疑，询以张良，请衡山王东反及南越王北上。张良先有摇头，而后颔首。沛公亦知其礼，然时至今日，无得他法，遂遣使先行南反，以为联络。

不言其他，且言张良之策，因昔日北上冒险，未得全功，身陷困境，故此次无一臣赞成其二，皆选其一其三。张良无奈，默然而笑，并不言语。沛公刘季亦无昔日魄力，选其一三并行，遣使至韩信处，言以俘虏谈判事宜，另请曹参等有以安排，以为突围南下。

初步定策，众臣皆退。沛公刘季方歇，阍人来报，有将来访。有以诧异，沛公乃允入。见得来着，有以愕然。来将亦未废言，直道：“事急矣，请为王诳秦为王，王可以间出。”

沛公刘季，闻言愕然，复而摇首，请俩将就座，言道：“纪信何以此言，以吾等此时处境，何至于此？”

来人正是纪信，自昔日沛县起兵，即追随沛公刘季，虽不如其他重将闻名，亦以忠诚果敢为沛公所信赖。闻得沛公询问，乃复开口言道：“张良三策，皆未解主公之忧。”

“其一、天寒地冻，河流不为阻力，即利吾军南克易水，亦利秦军南下追击。秦军十万，虽分骑步，然依方才所观，皆有骑行。吾军俩万骑军并不可阻。待得易水有以耽搁，无有险隘，处野外而利敌，何以逃脱。\"

“其三、有以和谈，换取南归，然自方城至泗水，其路漫漫，皆为步卒所累，不能速行，其危更甚。”

\"至于其二，倒不失为脱困之法，然脱困而后反，易为难事。以臣所思，不若留众臣于此，有以谈判拖延，某以王服再现城墙，安心敌军。王自便服，潜以南归。如此，不论此地何策，不及王身。待得王身安，秦人无可得，或反利此地解决。\"

沛公刘季直言道：“如此纵吾得归，恐众将士无得其安，且尔必死无疑。吾不能为也。”

纪信乃言道：“主公在此，将士并不得安，若平安得归，秦人有以顾忌，反利将卒。至于纪某，能为主公，为吾沛县，为吾泗水，纵死无憾。”

沛公刘季兀自不允，纪信无法，乃说请张良及夏侯婴，复反来谏。夏侯婴自追随沛公刘季，多以近身保卫之责，闻得纪信所言，自然应允，张良有以思索，并未阻拦，亦并至谏言。如此退让再三，沛公乃允。

翌日，沛公刘季巡城，慰问士卒，鼓舞士气。守城将士，高声应和，震于四野，传于秦军。

日暮，沛公刘季，谋士张良及亲随夏侯婴，率亲骑数人，潜出城门，备道兼程，奔赴沛县。陇西侯李信，仅俩万余人，防守疏密，终至逃脱。

叁日后，“沛公刘季”出府第，复巡城内，多劳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