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91章 匈奴末路 变生腋肘

上回说到，后手已备，秦庭计以雷霆一击，去除匈奴北患，委蒙恬领军近三十万，以为北伐。

昔日李左车奉命北上，寻访东胡残余部众，其于乌桓山脚，与乌桓部首沟通时曾闻得尚有其他部众，不弱乌桓，另地迁徙，然不知所踪，始有其后北上寻亲之安排。

斯年四月，有以休憩整顿，安东都护韩信领军三万（秦军五千，东胡乌桓部三万五千），自乌桓郡邑北上，会合东胡鲜卑部，太医丞公乘阳庆随行。

斯年五月，经历月余，沿大山北行，经俱轮泊（今呼伦湖和贝尔湖合称），终至东胡鲜卑部落聚居地。

因公乘阳庆昔日联络及正月乌桓鲜卑相商，部族勇士三万已准备完毕，稍微整合，即可复仇匈奴。

到得此地，韩信有以安心，乃问询漠北匈奴之所在。鲜卑部首言道，俱轮泊周遭，有以河流，其东为难水(额尔古纳河，嫩江上游)，其西为弓卢水（今克鲁伦河）。匈奴即居漠北，沿弓卢水西去，自可得其踪迹。鲜卑部众，因以势弱，有以躲藏，并未敢前往查看，然**不离十。

得其讯息，虽未确信，然韩信有军六万，运用得当，自可一锤定音。故有以定心，以集训军队为主，遣以斥候，有以小心打探。

其年五月，未等及集军完毕，冒顿单于整军十五万，守候大幕以北，待秦军前来。

其年五月，李信赶至，俩军相合，有十五万众，安排斥候，有以打探，商议战术之间，秦庭急报，传于蒙恬大帐处。有以疑惑，展信而览，大惊失色，转李信阅览。

待得李信看过秦庭旨意，二人相对无言，然气氛有以诡异。沉默良久，陇西侯李信仍为不解，低声问道：“诸侯国造反，反攻南郡砀郡，中原告急，何至于此？”

蒙恬亦不解其中真意，然秦庭急报，自不会错。匈奴大战之时，诸侯反叛，中原复起干戈，实为匪夷所思。应对不当，不单匈奴复昌，秦庭恐腹背受敌，有所不安。

今日反思亦无事于补，蒙恬乃言道：“吾皇旨意，调吾边军，南下平叛，匈奴之事暂时搁浅，以待其后。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见得蒙恬如此发问，陇西侯李信亦知其有所不舍。是矣，筹谋数载，终得大展宏图，一逞其志，攻克匈奴，永靖边疆。到得其时，不唯中原得安。为将者，更为前无古人，封侯拜相，名垂千史，福泽后人。今日功亏一篑，何得能忍。

思索之间，昔日战事浮现心头。初为先王心头好，有以攻伐，事亦顺遂，不其待得伐楚之时，一失足而千古恨，终不为雄。其时己身为帅，蒙恬尚且为副。不易其后，纵有战功，终非北击匈奴之将。徒以侯爵，早早归隐。

待得新皇继位，有以从龙，本意匈奴一战，以为回报，再得圣恩，不欺事多波折，即将无功而返。为将者，终其一生，如此天恩，能得几回？岂天乎？岂命乎？上天待吾，何其薄也。思索之间，有以黯然，有以喃喃。

见得陇西侯李信无声呢喃，蒙恬亦不得安，有以思索，方才言道：“事已至此，以吾之意，匈奴之战，事必不免。今日相请，即为委事。”

李信有以愕然，不明蒙恬之意。

蒙恬言道：“中原之事，尚需有以坐镇，以为应对。匈奴之事，布局已毕，各执其事，料不应有差。”

有以犹疑，蒙恬复道：“吾亦以李兄主以此间事，自加急南反，领授秦皇之令，平服中原叛乱。”

李信有以愕然，复视蒙恬，见其言语真诚，不似做伪，有以思索，方才言道：“中原之事，某自认亦可操持，纵不能胜，应也不至崩塌。匈奴之事，本为蒙兄筹谋主事，临时变更，更非必要。既然有以南下，某愿领之。”

见李信有定，蒙恬亦不扭捏，执手言道：“李兄有以自信，拖延抵挡数月，待得某匈奴战歇，自当提边军南下，涤荡中原，为吾兄平怒。”

有以犹疑，复言道：“匈奴之事，最终定鼎者，李超必居其列，不负吾兄今日谦让。”

得有如此结局，李信有以安慰，遂收敛心神，交接军队，帅以亲卫，南下咸阳，临危受命。行于其途，另亲兵持以将令，奔赴河南地，示警并请以筹备。河南地者，朔方定襄贰郡驻军（龙且、钟离眜和英布），高阙守军（彭越），榆溪塞守军（王离），尚有军队六万，可以挪用。

安排李信，蒙恬整军度大幕，图以作战。已知匈奴整军十五万待战，然大秦骑军仅伍万有余，机动不如匈奴，遂有以决定，甫度大幕，结阵主守，不求有功，待以时机。冒顿单于其时未得右贤王报信，不知秦军另有分兵，见秦军兵弱，亦困守不放，肆意攻袭，以期耗费军粮而自溃秦军。

且说秦皇扶苏于武威安排妥当，徐徐而行，斯年三月，返回咸阳。见得北地有望，亦为兴奋，兵戈将歇，教化将行，四海升平，黔首安宁，百官称颂，指日可待。待得其时，神圣贤明，载于史册，传扬后世，耀于青史。

思索之间，日常朝会言论，视察农事进展，看望太学生员，走访编纂进度，召见计相张苍，议于左右二丞，接飘飘然而欲仙。朝廷众人见秦皇如此和善勤政，亦为欣慰。

不期月余时间，方至四月下旬，南方急报，驰于秦庭。沛公刘季分兵砀郡、陈郡；衡山王吴芮分兵南郡，会稽郡；南越王赵佗，发兵北上，分攻长沙庐江二郡，十数日间，六郡同时陷落。诸侯三国，疆域连片，大秦东南之地，一十三郡，尽皆沦丧。一时之间，齐地有危，韩地有危，魏地有危，武关有危，巴蜀汉中有危。

诸侯三国，何至于此?一切皆需自陆贾自荐应诏及去岁漠南匈奴覆灭讲起。去岁首月，秦皇行以年号，征辟天下，革新布政，有为治政。以沛公之能，亦知秦盛而不能挡，然因北境匈奴，历来祸害中原，秦朝有以长城，有以驻军，故诸多变更成果，恐终将为北边战事吞噬，不能有害于南地。故才有陆贾自荐应诏，出使南越之事。

陆贾初行咸阳，明以为秦，言说南越武王赵佗，归降受封，就诸侯位，实则图以长久，欲以三国结盟自保。待得其出京南行，至于五月，漠南匈奴战败，尽皆北逃，沛公乃为大惊，无有内患，诸侯何以得存？遂阴使郦食其，尾随陆贾，出使三国，重申现今急切结盟，共抗秦庭之必须。如此方有陆贾见衡山王吴芮整顿军队而不报备，以及后来南越酒话和滞留会郦食其之事。

如此而言，自去岁五月始，诸侯三国即在联盟，整军备战。其后二国请奏秦皇扶苏，调北边诸侯军队回反，亦因如此。

有以准备，待得今春四月，蒙恬北征，行有月余，估计已入漠北，无得回反，方才发难，各有攻伐，一为以联片自保，二为干扰北伐。南越武王赵佗军队，夺得二郡，继而北上，以会军而战秦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