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45章 陈平救主 左车建功（下）

见贰人再听，李左车更续曰：“若项籍得亡，反以南楚，以其秉性，恐不忿此次之败，当整军北来，以为再战。以此而言，救其得脱，聚拢反叛残余，就以地利之便，争于熟络之地，自为中上之策也。待得遗族消亡，民众得安，官吏得实，天下永平，自水到渠成。”

见李左车如此言语，虽托言陈平，然恐其本人，亦是如此之思。贰人对视，各有感慨，李信乃曰：“以此而言，降楚军有功，救项籍有罪，功罪相折，不予申报，不予奖惩。”

得闻此言，李左车拜谢，此事已毕，略有踌躇，开口言道：“尚有壹事，小侄欲说于族叔，不知可否？”

见李信颔首，李左车略有琢磨，续言：“小侄近日居城，得见俘虏，又操持政事，得见赵地民众，因有接触，有以所得。虽始皇壹统，内外壹等，然关内外，军民之间，尚未至此。秦军之于俘虏，动辄打骂，有以羞辱，甚有私加兵刃者，不惟此次是若，昔日有以徭戍，至于咸阳及边地者，得反亦有此言。而赵地民众，之于秦军，亦有残暴不仁之体感，见之战栗腹诽，远之愤懑诅诘。此次关外有事，民众有以相应，恐亦非仅六国遗族蛊惑愚弄也，望族叔有思。”

话至此而未再言，然李信及蒙恬，皆昔日领军征战之人，不惟关外有以征伐，蒙恬更有边地长城及直道修缮事。原本以秦将自居，不以为然，习以为常。然见李左车以关外之视角，有以言说劝阻，乃反思其情，见其于此时提及此事，自明与巨鹿战俘处理有以关联。

有以颔首，以示知之，李信允诺，与蒙恬商议，慎重而决。

另说陈平，假以收拢溃卒，出巨野而行，谋划安排，葬送楚军，及待事危，复架舟回反，营救项籍。

得其相救，项籍一行，转而南下，至于白马津，会齐伪装楚军。此地楚军，其数不多，以范增为帅，仅以惑人耳目。

得见项籍狼狈而回，范增更为愕然。欲有以询问，项籍已负气归于己帐，反视龙且、钟离眜，贰人亦为沮丧。见旁侧有外人，范增乃先问讯。龙且乃出言绍介陈平，言其救援之事；言辞之间，为得脱俘虏，倍加感谢。钟离眜在侧，有以添加，亦甚感激。

闻得贰人此言，范增有以思索，近前言于陈平道:\"如此，多谢义士，不知义士从何而来，何以适逢其会？\"

自与项籍相遇，陈平已有所思，乃拜楚军末将，言道：“劳大人惦念，小人陈平，阳武人士，与昔日魏王魏咎有旧，于临济同行投效，以复旧国。不其秦将章邯来犯，纵有请援，终不得保。城破前夜，王仁义而不舍其民，命吾贰人偷生而**殉国。吾与王族魏无知，辞行魏王，偷越出城，以待后来。”

言语之间，有所悲戚，有以哽咽，复缓缓续曰：“吾二人同出临济而游荡魏地，复闻彭越起事，正有招募，遂前往投效，以为安身。梁地溃兵逃卒纷纷，其间有言楚军北上者，有言楚军兵广势众者，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某方自巨野出，逆流打听，以往询查，终得寻着将军诸人，惜某乃独身，无有更多，未能解其厄，止得负载数人，得出生天。”

言及至此，有以苦厄，欲以捶胸而未有。龙且钟离眜亦出言安慰。

范增闻言而思：“自魏地，至白马，方为近途，何以未近而求远，以平原河道得遇？”

陈平仿若无觉，乃续曰：“本是如此，然当得其时，项梁上将军，有以不幸，秦人复昌，梁地遍秦军；白马近濮阳，某亦魏臣，不敢冒然，遂未西行，辗转北上，各有逗留，于齐地方见有楚军，不及上前，已渡河西去，有战事于河北，故某乃等待渡口，欲待战歇而拜谒。”

范增追问：“如此而言，夺船之人，尔亦有见？何以未曾示警？”

陈平有以赧然，诺诺而言：“将军恕罪，小子虽身携宝剑，实为文弱之人，渡口风大，故不曾久待。所谓夺船之事，属实未见，后方于三位将军处得知。实为某之罪过，若得早到一时三刻，有以示警，或不至有此难。实某罪过焉，若将军有以惩罚，某实无辞也。”言毕而拜，伏地大哭。龙且钟离眜上前，侧扶而起，纷纷言语。

见立时三刻，不得破绽，范增亦不再追究，乃复言曰：“事已至此，或乃天意。某亦无需自责，将军得归，终是尔之功劳。且安心住下，将军重情，终有所赏。”

陈平拜谢，暂得身安。

项籍虽有愤懑，然于军情无碍，乃复议众人，且回返彭城，有以募兵，再作计较。陈平亦随其南归。

确说彭越，居于梁地，暂稳根基，初逢项梁北来，秦军惨败，再遇李信东来，联军惨败，交战间歇，无得所归者，流窜梁地，不知凡几。得此良机，乃尽遣手下，分出收拢，归于巨野泽。数月之间，拥众叁万余人，实力大增。虑秦军在侧，不敢嚣张，潜待其时。往返之间，魏咎谋士名陈平者，不见踪迹，因以势大， 亦不在意，任其自去。

不言项籍，另说刘季，以砀郡长，领军万余，有以西进。有项籍于北方牵制秦军，刘季乃领军复往梁地，沿途有以收留吸纳，陈胜项梁溃散兵将，多有归附。及至梁地，始知巨野巨盗彭越。其时彭越之兵，众于刘季，然校尉将佐，不及于人。

得闻有以义士，刘季请议，欲有吸纳，共商大事。彭越此人，不喜暴秦，亦不喜六国余贵，闻得刘季出身草莽，始觉相投，赴其邀请。见其兵不及己，复有轻视，故招纳之事，无疾而终。然亦允诺，并击昌邑，以为助力。

于是，贰人并攻，然彭越兵虽众，成军时短，无有演练，攻城之事，更非擅长；刘季之属，多有勇将，器械缺乏，兵卒不足，二者配合，亦为生疏，终不能成。

无成其事，贰人又不相容，刘季遂引兵归，更求增兵扩将，以丰羽翼。彭越明其兵弱，亦始操练，谋为将来。其间，昔日魏咎之宗室，魏无知得见刘季，遂来投效，刘季大喜，允之。

次月，有以扩兵，刘季复至，独自攻城，终不能克，遂往西行，以求突破。

二月，至高阳，得引荐，见郦食其，郦商领军附，陈留县令亦来投，得补辎重，兵力大增。

三月，攻开封，不克，攻颍阳，再遇张良。

四五月间，有以转战，胜败皆有，尽复颍川郡。

六月，战南阳，胜，郡守吕齮，退保宛城，听张良谏言，围而迫降，并周边数县。至此，南阳即得，近秦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