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44章 陈平救主 左车建功（上）

上回说到，定陶之战毕，蒙恬李信，齐集巨鹿，以赵军为饵，战东方联军。先有蒙恬败齐燕魏，后有项籍偷袭，秦军反制。追逐之间，楚军陷于河边死地，将不存亡，秦军大胜在即。

眼看楚军败亡，无得可逃，焦急之间，独舟翩然而至，一人立于舟上，呼喊项将军登船。项籍得闻，近前而察，舟小不能多度，止载四五人尔。不欲舍军独脱，项籍摇手以拒，将众不忍，强其离去，以为复仇。推攘之间，项籍携贰将，登船而走，楚军遂降。

山穷水复，柳暗花明，大喜大悲之间，秦军得胜此战，收拾战场，看押俘虏，埋葬战死，忙乱之间，蒙李贰人不得其解。

俗事稍平，贰人并骑，领以亲随，往察起火芦苇。见其地尚有兵卒在，乃召前而询。却原来是李左车所募兵卒，至于此地已约拾日，依将军安排，暗待楚军渡河，近河芦苇，未有所动，以为遮蔽，隔断其后，以为安身，并贮存湿木芦苇等。如有双方战起，视风向而起火，鼓以浓烟；若无有战，则搬运回城，以为马匹饲料。

闻得兵卒所言，贰人对视，各有所思，且待回反，当面而询李左车。复问及河边“李”字大旗，兵卒均未有知，遂作罢。

反至巨鹿，再无援军，遂起而攻城，叁日而克。赵王歇，丞相张耳，将军陈余，尽数被俘。张耳之子张敖未在其列，不知其踪。至此，巨鹿战毕，秦将未老，项籍独生。

此战，关外联军，约有四十万，齐燕得反者拾万有余，赵楚皆没，至于俘虏，有以赵军俘虏俩万，河边楚军俘虏俩万，英布蒲将军溃军数千，再及齐军俘虏叁万，燕军数千，合计八万有余。至于战死者，约有五万，溃败而逃者，逾十数万，溃散邻郡。

至于秦军，先后出兵三十万，经东郡东阿定陶之战，至巨鹿之初，仅余十八万，及至战毕，北军约剩六万，李信军尚好，得存七万有余，至于李良，已无有兵，王离章邯，合有数千，以此而计，损兵肆万，尚存十四万，另增兵李左车万数。

至于俘虏，燕有栾布，赵有陈余，至于南楚，止有英布，蒲将军战死，至于项籍本军，传闻龙且、钟离眜贰人为副将，皆随项籍得脱。

因李良，李超，章邯，王离，皆有创伤，李蒙贰人，暂以休整，军报咸阳之余，复盘探讨，以为借鉴。李左车闻召而至，其时李左车及张苍均未有秦庭官职，此次军报，亦有为贰人请赏求职之意。得闻李左车到来，贰人收拾地图，至门而迎。

李左车至，见贰位降阶以迎，亦为惶恐，乃急趋而拜，非有军职，亦匪秦吏，乃行以晚辈之礼，以李信而论，亦不为过。三人互礼，入室而谈。

见问及河边芦苇火攻事，李左车乃有言曰：“将军明鉴，某自居于赵地，周遭诸郡，曾有游历，兼因家学，于山川河流，略有研习。此次巨鹿，楚军迟迟不至，恐其有诈，以为万一而为之。某于邯郸所召兵卒，时日尚短，不能及战，主以四处筹粮，至于其地，亦为便宜行事，无则罢了，有则助之。事有侥幸，得有天命，合该楚军有此一劫。”

李左车之才，以李超知之最深，张苍果敢，亦为巨鹿之前事，故蒙恬李信，自至巨鹿，无有所知，纵李超多有言及，皆以少年性情而忽视，及此次闻其思索谋划，始信家学渊源，名符其实，不可小觑。此亦为本次竭力请官之因。

得明其事，李信复问曰：“昔日战时，有兵卒举‘李’字旗，夺楚军船，助吾等尽降楚军，鼎定大局，亦为左车手笔乎？”

见族叔有问，李左车略有犹疑，乃复道：“有以谋划者，非小侄也，乃救项籍脱难者。”

李信与蒙恬互视，惊愕疑惑，不明其意。

李左车乃问曰：“昔日废丘之议，族叔可忆陈平乎？”

李信蒙恬反思，终识此人，闻得此人手笔，皆为讶然。初时，司徒博彦引山东诸贤，荐于时公子扶苏。因蒙毅之偏见，未而得用，仅厚金相赠为礼。司徒博彦亦不以为意，遣叁人东反预备。不期此次作战，不惟李左车有以神助，陈平亦有大功，再思及张苍之事，皆兴感慨，复有识人不明，老迈昏聩之感，之于司徒博彦，亦大为改观。

见贰人有识，李左车乃续曰：“陈平此人，曾仕于伪王魏咎，城破国灭之时，投以巨野之渔首彭越，以为谋划。彭越其人，先前陈郡起事，未有并起，去岁魏亡前后，方啸傲巨野泽，举兵起事。其时陈楚攻秦，多有溃兵逃卒，有以收留，而渐势大。待陈平往投，本有考量，欲以援引为助。不期此人，不满秦室，亦厌诸国余贵，俩不相帮。陈平无法，乃自收亲信，暗为筹备。及见楚军南来，未至白马，反往济北郡平原地界，乃知有差，故领亲信尾随，方有偷盗船只之事。”

见贰人有听，李左车复言：“据事后吾卒所言，其至已数日，本早夺得船只，却不走早，应为楚军气势之思也。其曰‘得失之间，生死两隔，最为磨人’”。

话语之间，李左车表情有异，似有所感，缓缓续曰：“为隐藏身份，有以后谋，方借吾士卒随身旗帜，以为冒充，戏言遗功于吾。临行之前，曾勘察地势，划定起火隔离要地，指点吾卒行事。吾卒虽有数拾人，然本普通，止为辎重，故不及其亲信，为其所制。幸甚贰者谋划一致，且听其言语熟络，不似加害者，方得相安无事，各成其功。”

闻得此间曲折，李信蒙恬，瞠目结舌，不敢有信，草莽之间，有以心性手腕者，恐非常人也，暗思之间，愈加重视。

思索之间，蒙恬复问：“左车方才说，救走项籍者，亦为此人。可确信乎？”

李左车惶恐，复立而礼，答曰：“此非确信，乃某猜测。”

李信闻言暗蹙，问曰：“何以有此评断？”

李左车答曰：“项籍不可死，死则秦有乱矣。”

李信闻言，视蒙恬，见蒙恬转视，以为幻听，遂转视李左车，待其后言。

李左车乃续曰：“自张楚起事，关外糜烂之速，可见遗族之盛及秦官不适也。若项籍身死，南楚失以大将，必不敢久居，南撤自保居多。待得其时，以今域幅员之广，四处烽烟，奔驰救火，恐不能闲矣。另秦官小吏，虚居其位，不得其实，官吏不得为师，法不行于其郡，徒有其表，力不能达；而遗族不除，潜伏其地，盘根错节，间或挑拨，有以误导，群情激愤，恐张楚之事，不得断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