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86章 魏冉革军 河东事发

上回说到，诸国合纵河东赵城，各有筹谋，以平其事，秦赵亦商其后续。

待听闻太傅魏冉所言，在座各有所思。太尉赵奢不及其他，先言道：“上党惨胜，赵军损失亦超拾万，今日全赵，可用之兵，不足叁拾万，集于前线者，已有贰拾余万。壹日有事，后患无穷，太傅以为，反秦之机已至？”

太傅魏冉闻言：“合纵之间，不平之事，止为暂缓，终未得解。损兵之赵，定有国图之也。今次吾言秦赵合军，有所震慑，才得安稳。壹日得隙，燕魏恐至矣。故此荐言，遣魏军南行，另召燕随行，牵扯其军而免赵祸。”

“值得此时，武关函谷，秦兵必有牵制。上郡之地，肤施已失，地近咸阳，秦军必不敢缺，至于河西渡口，比邻河东，守军亦不能少，诸地分置，咸阳居中以应，可援河东者，自为最少，不乘其机，更待何时？”

武安君李牧闻言：“武关函谷，其势凶险，秦军守军，务须更多。上郡之地，吾军甚少，不能破关南行，故河东之地，乃为关键。秦军前有安邑，后有关隘及渡口，吾军之难，胜于登天，何以破之？”

不待太傅魏冉回复，信平君廉颇亦有所言：“自祭祖至于今日，秦之所述，止及太傅及太后，不知其余诸将，其意如何?昔日生死对阵，今日同居并力，可得行乎?其无害乎?”

此亦赵国诸将所虑，亦为赵太后及荀太师等人所忌，然皆有忌惮，未有首言，见信平君廉颇出言点破，遂待太傅魏冉言。

见得如此问话，太傅魏冉，终有笑颜浮现，朗笑曰：“今日之会，始有其味。”不回贰人疑问，乃回视身遭秦将。

却说白起、王龁诸将，自上党启程，皆驻晋阳太傅府，无须赴邯郸，免于受辱。然领军攻秦，反戈相向之事，亦未思量。临行赵城之前，秦宣太后乃聚而众宣，言辞强烈，直言无商，恍惚之间，宛若昔日咸阳朝堂复现，众臣无言。

一路南行，各有所思，然并无互议者，及至赵城祭祀，见武阳军，兵成方阵，歌于坛前，以和“归家”，亦为震颤，久不能息；反思太后所宣，檄文明言，并未畔国，复以自说。及至今日，赵将破窗，太傅待言，诸秦大感踌躇，未有言者。

武安君白起环视诸将，挺身而出，开口言曰：“诸将之职，以吾为最，吾且言之，应无异议。”

“上党壹役，功亏一篑，晋阳贰反，世所罕有。今日之秦，匪吾自夸，无有吾等，能战者何？共秦人者，骨肉血亲，同袍之谊，何忍操戈？”

闻得此言，赵皆愕然，秦属诸将，皆自振奋，秦宣太后，穰侯魏冉，皆有异色。

“然为军者，辅弼朝政，匡以正义，纠以偏颇，皆本职也。今日之秦，战合纵者，无得其利，无有外交纵横，徒以蛮力相抗，殆矣。若能谏于今上，吾等之愿也。然亦有壹言，言于赵卿，若得反秦，自为其国。诸卿虑之。”

闻得其言，诸卿皆异，自以中立，不为左右，徒作难矣。众人各所思，未有再言。

平原君赵胜闻言而笑：“祭祖方毕，直言各国，何其怪哉。秦赵之谊，甚于其他，互为友善，不亦乐乎？吾有壹言，听于在坐。”

“今此共祭祀，秦之鉴证者，王孙异人也。今已及冠，重于太子，尚未婚配，不若联姻，结于王室，以为长久？”

闻得此言，三方各有所思，复互视之，回以笑意。此事遂定。

祭祀事毕，各归其位，因已岁末冬寒，武安君李牧亦未起战。武襄君魏冉反晋阳，乃启革军。上党及晋阳原反秦军，已自分散，安于各郡，值此时机，重以征召，精拣干练，成以三军，凡捌万众，分以叁将，各自操练，以待明岁叁月。

祭祀完毕，诸侯有得，各自归反，腊月二十三日，忽有客至武安君李牧处，待得迎入，竟为吕不韦主事门客，游说匈奴及策划河东新军之游商也。

待得相见，有以告实。却原来，赵军压阵，重卿皆至，秦虽未得其详，然亦遣斥候往探，另严禁安邑城，以为查控，不时有河东新军，散归安邑采盐者，被安邑郡将识得，通告于应侯范雎，另告发荐人为太守王稽。得幸应侯行军，未带仆从，太守王稽，亦为孝敬，遣门人充之，中有一人，随侍左右，平素得贿，亲善游商，得信而告。

见游商求援，李牧乃言曰：“事已至此，不知君何以谋？”

游商对曰：“太守王稽，通于吾主，吾主复亲秦太子安国君，若得曝此事，众人皆有害。小人荐言将军，急攻安邑，以为震慑，若得擒拿相关，众或得安。”

武安君李牧稍思，回曰：“王稽者，应侯范雎主荐之人；郑安平者，应侯范雎倾推之士；今郑安平归赵得安，王稽处秦而危。吾且予书信贰封，君转于王稽，其壹自览，其贰遗失，待侍者自呈应侯范雎。吾另率军，往攻安邑，以为接应。”

待书信写毕，游商欲反，武安君李牧乃又叮嘱，万望身安，以待来日相见。

不说武安君李牧，整军攻伐。且说游商反至安邑，复拜河东太守王稽，转交李牧书信。

得览其信，王稽自然大惊，竟欲唤人而入，擒拿游商，复思而坐，复阅其信，良久乃问：“尔家主人，本太子亲善，行商各国，不涉政庶，止为照料王孙，方才留赵，今何以助赵？首鼠俩端乎？”

游商愈恭，答曰：“禀明太守，昔日河东，粮盐之顾，即为赵用，主上居赵，以为王孙，然赵卿有异，苛责求全，乃不得已而为。”

王稽乃言：“四载之前，即在害吾。尔可知，私通诸侯，是为大罪，不在宽宥。”

游商恭答：“不惟粮盐，河东新军，辎重频失，亦多采盐之士为之，今河东郡尉已查其人，不日将网之，君侯身为荐人，恐亦未能脱身。”

王稽惊而复立，震怒唤人，待兵至而复遣，颓然而曰：“君侯此来，有何教我?”

游商拜曰：“今来有书信俩封代转，皆自城外武安君李牧，其壹君侯已阅，其贰请君侯门人，私告应侯范雎。”

王稽疑问：“何信需至于应侯？”

游商答曰：“言明郑安平归赵得安之事，另言纵君侯出城之事。”

王稽恐，复问：“此信至于应侯，吾何有命焉？”

游商答曰：“君侯且三思。”

王稽稳重平心，思索半晌，乃曰：“即如此，吾当照办，不求秦安，复求赵存，君且筹谋。”

游商拜诺，复应侯范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