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24章 秦赵兵戈 五国合纵

上回说到，马服君赵奢领军云中，集训以待其机，伺南下参战。其时，李牧为都尉，职于其军，赵括得拜其师。马服君赵奢有以疾患，“赵牧”得契，战国第贰契约立。

时年四月，秦以武安君白起为将，兵贰拾万，自咸阳发，北上讨伪，伐赵不仁，剑指晋阳。其行匿于秦境，赵军无得其踪。

其时，廉颇方得旨，自九原郡疾驰晋阳。幸赖平原君赵胜，待赵威后见毕，领精兵伍万，自邯郸始，趋行晋阳。

晋阳地者，本赵故都，待得迁都，重视不足，西南藩属，屡遭侵夺，尽为秦地。已为边城，本有军备，城亦有民。去岁拾月，自秦宣至，受赵威后托，已有整顿城防、操练民众之举。平原君赵胜者，先王弟也，曾为相邦，国政军事，并不生疏，前后半载，修缮之事，初具规模，操练之举，略有雏形。值此前行，尽领门客，以为战备。

时年陆月，秦军突现离石，以为基地，屯粮炼器，操练军马，以待攻赵。时廉颇已接管晋阳军事，斥候往来交接，兵戈渐起。

廉颇闻秦将白起为将，领军来攻，遂请平原君赵胜见于秦宣后殿，时武襄君魏冉闻秦军攻至，亦自赵王宫反，众人汇齐以商。

分礼坐定，廉颇先言于武襄君魏冉：“臣闻武安君白起举于太傅，共效秦廷，历年征战，交往甚多，关于其人，公当知之，不知有以教吾？”

武襄君魏冉拜秦宣太后，续言：“恍惚之间，事已过卅，伊阙壹役，吾力担之，荐以为帅，不负期望，终得大胜，后接继之，屡夺韩魏，力破楚都，终成武安；究于其人，大攻于秦，大害于敌，韩魏及楚，领兵之人，闻其名而胆颤者，不之凡几，叁国之民，听其声而诅命者，不可胜数；然为将者，或以威行，或以亲近，无闻有仁者也，故与之战者，慑名而束手，畏威而溃逃，反复往来，益涨其焰，终至不遏。今日攻赵，不知将军可有战意？”

廉颇笑，抚其髯而曰：“魏君所言，未言其害赵之举，留颜面于吾。然其害于赵者，华阳之殇，永不敢忘，大河之殁，百姓永哀。赵军所败，将军蒙羞，百姓缟素，然军民之韧，复仇之思，壹日未熄。今日得见，悍勇无畏，公请视之。”

武襄君魏冉颔首以应：“将军之勇，老夫久闻，赵军无当，亦常知之，殷殷战心，当无虑也。然武安君‘兵贵神速、 兵不厌诈、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将军临，何以挡之？ ”

廉颇默言，良久方曰：“死战之心，吾赵无惧，然查隙补阙，以防秦间，实非易事。独吾居此，惟死而已，不负君王，然今太后及魏公居此，亦关太师大局，悬千钧于一发。苟有万一，微臣万死。故有以请，望太傅赐教。”

魏冉附和，复开口言道：“坚城固兵，攻城大忌，蚁附而攻，伤筋动骨而丧气，料白起不为。然为战者，撇除人力，余可凭借，大概为贰：壹为自然之力，或风、或水、或火、或土，预之为备，或可免之；贰为人之常情，或远近，或正逆，或亲疏，或利弊，穷其所举，则无穷也，无得预备，专以权变。将军以此为之，或有所得。另昔日安平君田单之于即墨，将军或可思之。”

廉颇闻言而默，平原君其时在侧，开口言曰：“将军且思之，吾有壹事不明，敢有以请于太后及魏太傅，望得解惑。”

魏冉示意，待其询。

平原君赵胜言曰：“昔日太后及魏公在秦，于白起有举拔之恩，另臣曾闻，其亦为楚后裔，如此观之，亲朋可言。今日秦王，以为将帅，来攻晋阳，何至于此？其无惧乎？其无他意乎？”

魏冉笑，开口言曰：“君侯此言，实不应该。今日秦王，武安君白起，武襄君魏冉，叁者恩怨，何人敢言必然？吾等居此半载，秦王方出其兵，君侯应明其亦有虑，故此当为秦王先手而待，观白起及吾之应对。彼之秦国，历来军权，集于君王，苟有万一，另将夺之，白起束手，军卒无碍，故白起无得择也。纵吾于太后有好言于其人，亦无可补。”

平原君赵胜开口言到：“武安君白起之威，诸将避之不及，临战亦无得当，苟若有举，使其被夺，另选主将，则晋阳将安也。”

魏冉颔首，笑答曰：“即为敌对，当可为之，苟有万一，自为欢喜。君侯有策，当可施之。”

平原君复曰：“吾有门客，名曰公孙龙，善于论辩。以公之名，苟得相见，或可言说。”

魏冉允之，应曰：“即如此，以太后及吾之名，致函白起，委其为使，待观事效。”

会毕，反召公孙龙，言以谏武安君白起之事，冀其得功。

公孙龙者，平原君客，名家流派，隆于君臣，善于论辩，此次随行，亦至晋阳。

会毕，独武襄君与秦宣太后在殿。秦宣太后开口言道：“武安君白起，尔吾皆知，岂是言辩之士可得?能无杀身之祸乎?待其时，何颜见于平原君？至去岁至此，此君犹善待吾贰人，不应恶之。”

武襄君魏冉笑曰：“秦王先发，白起狡诈，吾亦无措，待言士见，或有所得，方可后发制人，有功于赵。弟自至赵，近半载而碌碌无为，苟有奇策，方不坠吾威名，另教赵卿不敢小觑吾贰人。”

秦宣太后闻言而颔首，不再多言，吩以书函去信。

不说平原君及武襄君谋守城以抗秦军，另说合纵之事，期以柒月，会于邯郸。

正当其时，赵以东道，待于邯郸，齐君王后，魏安厘王，韩桓惠王，燕武成王，相继而至，各自亲随，相携而来。燕有乐乘，魏有龙阳，韩有张平，齐有邹衍，赵以荀卿，乐毅陪侧。于其会中，魏冉自至，众人见礼。

此次前来，代其姐秦太后，以为合纵长。武襄君魏冉，见礼诸君及众卿，开口言曰：“鄙人魏冉，前为秦相，鞠躬尽瘁，握发吐哺，以为强秦，终至耄耋，壮怀在胸，热情未熄；前与诸国，纵有兵戈，或有纠结，尚全共周情谊，不忍灭国毁祀。壹日不察，遽遭谗构，失于小人，遂与吾姊，遭险遇厄，性命不保。得幸赵友，以同姓情，伸以援手，得出樊笼，暂居赵故，苟全性命，期安天命。”

“然则秦廷，小人近前，君王遭蔽，误信误听，尽灭邻国，不存社稷，有违周制，不叙古德，实乃共愤，天人不容。另遣大军，追至晋阳，以索残命，苟不能活，何可待毙？”

“值于此时，吾代吾姊，以秦宣名，要以合纵，愿请诸君，共襄盛举，并力西行，清除君侧，诛杀佞臣，还秦清明，复睦友邻，尊尊亲亲，复尚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