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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都市中当鬼医 第7章 九厄毒经

作者:涉川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36

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包裹着一切。意识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沉浮,破碎,如同沉船坠入无光之海。灵魂深处那道冰冷的契约烙印如同烧红的铁链,灼烧着每一缕残存的感知。悬壶星图黯淡无光,如同破碎的琉璃,在识海的废墟中无声呜咽。反噬带来的剧痛如同万蚁噬心,啃噬着每一寸灵与肉。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沉入永恒的虚无之际——

一点温润的光芒,如同初生的星辰,在绝对的黑暗深处悄然亮起。

那光芒迅速扩大、凝聚,驱散了令人窒息的黑暗。光芒中心,一个身影缓缓显现。

他身形极其高大,仿佛顶天立地,带着一种源自亘古的厚重与苍茫。人身,却生着一颗雄壮威严的牛首!牛角弯曲向天,如同承载着日月星辰的轨迹,闪烁着温润如玉的光泽。牛眼深邃如古井,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悲悯,此刻正温和地、带着一丝赞许地注视着在黑暗中沉浮的我。他身披简单的麻衣,腰间束着藤蔓,赤足踏在虚无之上,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着百草清香与泥土芬芳的生机气息。

神农!尝百草,定五谷,开医药之先河,人族共尊的圣祖!

巨大的震撼瞬间冲散了灵魂的剧痛!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挣扎着想要凝聚意识,却发现自己在这位圣祖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连动弹一下意念都无比艰难。

“痴儿……”一个宏大、温和、仿佛来自大地深处共鸣的声音直接在我的意识中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抚慰灵魂的力量,那契约烙印带来的剧痛竟在这声音下奇迹般地平息了许多。“悬壶一脉,薪火不绝。济世渡魂,道阻且长。你今日所为,虽险,却存一线天机。”

神农圣祖的目光落在我残破的意识上,那双蕴含着无尽草木枯荣、生死轮回的眼睛里,带着洞悉一切的明了。他缓缓抬起一只覆盖着粗粝纹理、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大手。

嗡!

他掌心之中,光芒流转,两件物品凭空浮现。

第一件,正是济世堂神台上供奉的那尊古朴暗黄色葫芦!此刻它在我“眼前”清晰无比,葫芦表面不再是凡物,而是布满了无数玄奥的、如同天然生长的藤蔓状纹路,散发着温润坚韧的土黄色神光。葫芦口处,一丝极其微弱、却纯净无比的玉兰花香魂息萦绕不散。

第二件,是一本极其古旧的册子。册子非纸非帛,材质仿佛某种不知名的暗绿色兽皮,边缘磨损得厉害。封面之上,没有任何文字,只刻画着一个极其繁复、扭曲、仿佛无数毒虫纠缠盘绕而成的诡异图腾!仅仅是目光触及,一股阴冷、剧毒、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邪异气息便扑面而来!册子内部,隐隐有无数细小、如同活物般的暗红色符文在书页间蠕动、闪烁!

“此葫芦,乃吾一缕本源气息所化,随尔先祖悬壶济世。今有残魂泣血,冤情未雪,暂寄其中,可保其魂息不散,免遭幽冥浊气侵蚀。” 神农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蕴含着对那缕残魂的悲悯。“葫芦自有灵性,滋养魂体,亦能助你镇压邪秽,善用之。”

他的目光转向那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册子,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此书,名为《九厄毒经》。非正道之物,乃上古大凶采集天地至毒、融汇邪法所着。其上记载之毒,阴损诡谲,有伤天和,稍有不慎,反噬己身,万劫不复!”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带着警示,“然,尔今日所遇之‘千机引’邪毒,其源流、解法,或可于此经中寻得蛛丝马迹。毒可害人,亦可为药引,全凭一心。慎之!再慎之!”

话音落下,神农圣祖那覆盖着藤蔓纹理的大手轻轻一挥。

嗡!

那尊散发着温润土黄神光的葫芦,以及那本邪气森森的《九厄毒经》,化作两道流光,瞬间没入我残破的意识深处!

葫芦的光芒温暖而坚韧,如同大地般包容,瞬间与悬壶星图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星图的破碎感似乎被抚平了一丝,更有一缕微弱的、带着玉兰花香的魂息被小心地包裹其中。《九厄毒经》则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识海的角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气,却被葫芦散发的神光隐隐压制。

“悬壶济世,渡魂医心。前路凶险,业劫随身。望尔持心守正,勿忘……仁心。” 神农圣祖最后的声音带着深沉的期许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如同晨钟暮鼓,在意识中回荡。他那顶天立地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最终化作点点蕴含生机的翠绿光点,如同春雨般洒落,融入我残破的识海。

温润的生机之力滋养着枯竭的灵魂,修补着破碎的星图。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与一种被托付了重大使命的沉重感。

黑暗再次温柔地包裹上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深渊,而是沉入修复的安眠。

……

意识如同从深海中缓缓上浮。

首先感受到的,是光。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勉强掀开一道缝隙。模糊的视线里,是熟悉的老宅木质房梁,上面挂着细密的蛛网。然后,一张带着焦急和关切的脸庞占据了视野。

林晚。

她坐在床边一张吱呀作响的旧竹椅上,身上还是那件浅蓝色的卫衣,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微微红肿,像小兔子一样,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湿气。看到我睁眼,她猛地凑近,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混合着淡淡皂角香和一丝……奇异纯净的暖意。

“苏念!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后的沙哑和巨大的惊喜,小手立刻覆上我的额头,那掌心温软,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慰灵魂深处契约烙印的暖流,“吓死我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浑身冰凉,还吐血……我……我差点以为……” 后面的话被她哽住,眼圈又红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发不出声音。目光转动,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印着卡通猫的保温杯,旁边还有半碗温热的、散发着米香的白粥。

“别动别动!”林晚赶紧按住我试图撑起的身体,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你后背伤得不轻,骨头可能裂了!我……我偷偷用我爸的手机查了急救方法,给你简单固定了一下……你千万别乱动!” 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慌乱后的余悸。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如何在天快亮时被隔壁老宅的动静惊醒(巨大的撞击声和我倒地的闷响),如何壮着胆子翻墙过来(说到这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如何在昏暗的天井里发现我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如何手忙脚乱地把我拖回屋里,如何清理伤口、止血、笨拙地固定……如何守在这里,一遍遍给我擦汗、喂水……

她的声音像清泉,流淌在寂静的房间里。那股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能抚慰契约烙印的纯净暖流,随着她的靠近和触碰,源源不断地渗透进来,极大地缓解了灵魂深处的沉重与疲惫。悬壶星图在识海中缓缓复苏,虽然光芒黯淡,但运行平稳了许多,核心处那尊古朴的葫芦虚影散发着温润的光,小心地包裹着那一缕玉兰花香魂息。角落里的《九厄毒经》则如同蛰伏的毒蛇,沉寂无声。

“谢谢你,林晚。”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林晚的脸颊微微泛红,摆摆手:“哎呀,邻居嘛!应该的!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后怕。

我无法解释。目光越过她,落在书桌上。那尊暗黄色的葫芦静静立在神农大帝的神像前,表面古朴无华,仿佛昨夜的神异从未发生。旁边,那本散发着邪异气息的《九厄毒经》也静静地躺在紫檀木盒旁。

就在这时——

嗡!

识海深处,那尊温养在葫芦神光中的玉兰花香魂息,仿佛感应到了我的苏醒,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一个极其微弱、带着无尽哀伤与恳求的意念,如同风中游丝,传入我的脑海:

“苏先生……求您……帮我……”

唐雨薇!

这个名字,连同她的身份、她的冤屈,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意识——那是神农圣祖在托付葫芦时,一并烙印给我的信息!

本地巨贾,“振邦药业”的创始人唐振邦,在商界叱咤风云,手段凌厉,掌控欲极强。其膝下育有一子一女。

长兄唐文远,年近三十,早已被父亲当作接班人培养,常年代理公司事务,行事风格酷似其父,冷静、高效,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外界评价毁誉参半,有人赞其年轻有为,也有人暗指其心思深沉。

小女儿唐雨薇,正是眼前这缕魂息的主人。二十二岁,刚刚从国外顶尖的艺术学院学成归来,主修珠宝设计。她与父兄截然不同,性情温婉沉静,不喜交际,只醉心于自己的一方艺术天地。她有着极高的艺术天赋和审美,设计风格灵动脱俗,如同她最爱的玉兰,纯净而坚韧。然而,这份与家族商业帝国格格不入的“不务正业”,以及她拒绝父亲安排的商业联姻的固执,早已在看似平静的豪门之下,埋下了深深的隐患。她如同一只渴望自由的笼中鸟,却被名为“家族”的黄金锁链牢牢束缚。

暴毙前夕,唐雨薇正沉浸在她归国后的第一个重要设计项目里——一套以“破茧”为主题的玉兰花系列珠宝,寄托着她对自由和纯粹艺术的向往。然而,就在设计即将完成的那个夜晚……

“千机引”!那碗由她最信任的贴身女佣周妈亲手端来、散发着异香的“安神汤”……那个在琉璃吊灯光晕下、端着青瓷碗、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模糊身影……

万针攒心!烈火焚身!极致的痛苦与背叛的冰冷瞬间将她吞噬!她至死都不明白,为何?是谁?仅仅是因为她的“不听话”吗?

她的冤屈,她的恐惧,她未完成的“破茧”之梦……连同那指向“父亲书房”和“异香”的最后线索,都化作了缠绕魂体的剧毒怨疽!

意念的传递带着唐雨薇残留的巨大痛苦和绝望,让我刚刚平复一些的心神再次翻涌。林晚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地看了看四周:“苏念?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目光变得锐利而沉重,“林晚,谢谢你照顾我。但我现在……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林晚看着我严肃的表情,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那……那你好好休息!粥要喝完!我晚点再来看你!”她一步三回头,担忧地离开了老宅。

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死寂。

“唐雨薇,”我集中意念,对着书桌上的葫芦沉声道,“你的冤屈,我已知晓。要查清真相,需从你家中入手。你可还能……感应到那个地方?”

葫芦表面,土黄色的光晕极其微弱地一闪。一个更加清晰、带着急切指向性的意念传来:

“家……梧桐深处……栖凤苑……七号……书房……异香……残留……还有……我的设计……蓝丝绒盒子……在……在……”

她的意念断断续续,充满了对那个“家”的恐惧与抗拒,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执着。

梧桐深处栖凤苑!本市最顶级的半山别墅区!唐家!

“好。”我强撑着剧痛未消的身体,咬着牙,忍着后背骨头裂开般的疼痛,艰难地坐起身。悬壶星图缓缓运转,调动着微弱的力量滋养身体。识海中,《九厄毒经》如同一块冰冷的巨石,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冤情、剧毒、豪门秘辛、神农托付、悬壶之责……所有的线索如同乱麻,而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那座看似辉煌、实则暗流汹涌的唐家别墅,在那间可能残留着“异香”的书房!

简单的洗漱,换上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旧t恤。将散发着温润气息的葫芦小心地贴身藏好。目光扫过那本邪气森森的《九厄毒经》,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其塞进背包深处。这东西是双刃剑,但眼下,它可能是唯一能解开“千机引”之谜的钥匙。

推开老宅沉重的木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梧桐里依旧平静,隔壁18号的焦黑废墟沉默地矗立。我深吸一口气,迈着还有些虚浮的脚步,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后背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昨夜的凶险,但灵魂深处,那缕玉兰花香魂息的微弱期盼,以及神农圣祖托付的沉重,支撑着我每一步。

目标:栖凤苑七号,唐宅!

……

一个多小时后,换乘了两次公交,又徒步走了很长一段绿树成荫、戒备森严的盘山私家路,我终于站在了栖凤苑那气势恢宏、带着明显新中式风格的铸铁大门前。巨大的门牌上,“栖凤苑7号”几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过雕花的铁艺大门,可以看到里面开阔的草坪、精心打理的花园、以及远处那栋如同小型宫殿般的白色主楼。

空气清新得过分,带着草木和金钱堆砌出的宁静。门岗处穿着笔挺制服、眼神锐利的保安早已注意到了我这个格格不入的“访客”。

“找谁?”保安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冷漠和审视,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背包。

“我找唐振邦先生,或者唐文远先生。”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关于唐雨薇小姐的事。”

“唐雨薇”三个字出口的瞬间,保安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和……警惕?他拿起内部通讯器,低声说了几句。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却异常煎熬。贴身藏着的葫芦微微发烫,唐雨薇的魂息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波动,恐惧、悲伤、还有一丝对“家”的复杂眷恋。

很快,一辆纯黑色的电动高尔夫球车无声地滑到大门内侧。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冷峻的年轻男子。他的容貌与唐雨薇有几分相似,但线条更加硬朗,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唐文远。唐振邦的长子,振邦药业如今的掌舵人。

他隔着雕花铁门,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上下打量着我,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你是谁?找我父亲有什么事?关于雨薇……你又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话时,他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指节似乎微微收紧。

就在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瞬间,贴身藏着的葫芦猛地一颤!唐雨薇的魂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惶!一个尖锐的意念碎片如同钢针般刺入我的脑海:

“他!书房!那晚……他也在!碗……青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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