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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30章 误入歧途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楚长老并非那类面露凶相的修士,面容清癯,眉宇间带着温和却不容置喙的威严。他扫过堂下弟子,目光在秦浩轩身上短暂停留,见他静坐如常,便转向其他几名扎根弟子,沉声讲解起灵力运转的要诀——于他而言,这些已扎根的后辈,便是太初教的根脉。

课堂上寂静无声,唯有楚长老的声音沉稳回荡。秦浩轩盘膝而坐,周遭的目光不再带着探究或敌意,启蒙仙师坐镇的气场如温润玉璧,将所有暗涌都悄然抚平。他彻底松了紧绷的神经,不必再提防张狂那伙人的试探,也无需留意李靖投来的审视目光,心境前所未有的澄澈。

指尖结印,道心种魔**悄然运转。不同于往日的仓促紧绷,此刻灵力如涓涓细流汇入体内,却在他掌心腾起一团柔和的光晕。他引动灵力冲刷经脉,那些曾因压抑而淤塞的节点,在安稳的氛围中渐渐舒展。巨量灵力涌入时,他指尖翻飞,从容引导着气流在丹田与经脉间循环往复,多余的驳杂灵力被精准剥离,只留精纯部分滋养仙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再无往日的滞涩。楚长老眼角余光瞥见他周身流转的灵光,微微颔首——这弟子虽性子内敛,根基却扎实,假以时日,定能成器。而秦浩轩完全沉浸在灵力运转的畅快感中,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在安稳的课堂氛围里,他终于能纯粹地感受修行的乐趣,不必掺杂半分戒备与焦虑。

楚长老正讲得兴起,指尖在黑板上画着八卦图,忽然瞥见打坐的秦浩轩,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哼,弱种就是弱种。”他心里暗道,目光扫过秦浩轩周身——果然,汲取灵力时连半分波动都没有,这般龟速,怕是全天候打坐,连灰种弟子都比不上,更别提紫种了。

想起秦浩轩第一天破种时那股冲劲,楚长老心里泛着惋惜:关了几天禁闭,怎么反倒钻了死胡同?一颗好好的道心,偏生误入歧途,真是可惜了。

讲台下,楚长老关于八卦术数的讲解越发深奥,不少弟子听得云里雾里。后排一个弱种弟子耷拉着脑袋,心里打鼓:反正也听不懂,不如偷偷歇会儿——反正自己这资质,再怎么赶,也追不上那些灵光四射的师兄师姐,倒不如省点力气。

秦浩轩仍在打坐,仿佛没听见周遭的议论,只是指尖的灵力流转虽慢,却稳得惊人,像一汪浅潭,任外界风动,内里始终不起波澜。

他刚盘腿闭眼,指尖灵力刚要沉入丹田,一道凌厉的风刃“嗖”地擦着耳根飞过,带着的气劲直接将他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

“滚出去!”讲台上的楚长老双目圆瞪,怒喝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那弟子被打得七荤八素,嘴角挂着血沫,挣扎着指向秦浩轩,刚要张口辩解“是他先打坐的”,第二道风刃已呼啸而来,带着破空声将他狠狠卷出学堂,摔在门外的石阶上。

堂内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秦浩轩——他仍安稳地盘膝坐着,指尖灵力流转如常,仿佛刚才的风刃和怒喝都与他无关。

“呵,不愧是有紫种弟子撑腰,上课打坐都没人敢管。”有人压低声音嘀咕,语气里酸溜溜的。

更远处,慕容超的声音带着猥琐的笑飘过来,他们仗着离得远,以为秦浩轩听不见:“那是,可惜紫种女弟子就一个,不然哥们也找一个……嘿嘿,夜里抱上一晚,往后在太初教横着走都行!”

话音刚落,秦浩轩缓缓睁开眼,眸底的灵力波动骤然变冷。他没回头,只是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细如发丝的灵力无声飞出,精准地打中慕容超身后的烛台,烛火“噗”地炸开,滚烫的蜡油溅了他一脖子。

慕容超“嗷”地跳起来,捂着脖子狼狈不堪,却愣是没敢再放半个屁——他这才反应过来,就算离得远,以秦浩轩的修为,怎么可能听不见。

堂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是这次,没人再敢乱嚼舌根。楚长老瞥了眼秦浩轩,脸色铁青,却终究没再说什么,拂袖转过身,继续讲解阵法图谱,只是声音里的火气明显压不住了。

秦浩轩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他怎会忘记,当初那些人为了立威,竟在寒夜抢了他和徐羽的被褥。若非他当时硬气反击,两人怕是要在彻骨寒风里冻上一夜。如今见徐羽一鸣惊人,成了宗门看重的紫种弟子,又与自己走得近,这些人便红了眼——拉拢不成,便换了副嘴脸,背地里嚼这些龌龊舌根,当面却还装得热络。

这般心胸狭隘、患得患失,也配谈修仙?连最基本的荣辱不惊都做不到,真若侥幸走到渡劫关前,心魔一动,轻则修为尽废,沦为宗门弃子;重则道心崩碎,身死道消,连轮回的机会都未必能留。

秦浩轩暗自嗤笑,就凭他们这点心性,怕是连筑基都难,更遑论渡劫。

楚长老的课一直讲到日头正中才结束,“下课”二字刚落,秦浩轩恰好收了功。腹中传来一阵清晰的饥鸣,他睁开眼时,眸底灵力敛去,只余几分寻常少年的清朗,仿佛刚才那翻彻骨的冷冽从不存在。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肩头,暖意融融,倒驱散了几分因久坐而生的滞涩。他起身时动作轻缓,衣袍扫过蒲团,带起一缕微尘,在光柱里静静浮动。

楚长老瞥见秦浩轩收功起身的动作,眉头拧成个疙瘩,嘴角撇出几分不加掩饰的鄙夷。他将手中的戒尺往讲台上一拍,发出“啪”的脆响,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扫过去,冷哼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在他看来,上课期间私自运功,简直是对传道授业的最大轻慢。就算这小子有紫种弟子护着,规矩就是规矩,这般旁若无人,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楚长老越想越气,背过身去负手而立,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再给,只留给秦浩轩一个硬邦邦的背影。

秦浩轩望着那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低下头,朝楚长老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欠了欠身,眼底翻涌着歉疚与无奈。他何尝不想端坐听课?楚长老讲的基础术数,字字句句都是修仙路上的基石,他听得比谁都认真,可体内那叶金莲的余威还在冲撞经脉——上午强压着药力听课,丹田早已胀得发疼,若不再借下课这点功夫疏导,怕是真要撑出祸事来。

周围传来几声细碎的嗤笑,夹杂着“仗着有人撑腰就无法无天”的嘀咕。秦浩轩攥紧了袖口,指尖掐进掌心,却半句辩解也说不出。有些苦衷,说出来反倒像找借口,徒增笑柄。

徐羽走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一个安抚的眼神。秦浩轩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闷意,跟着她走出学堂。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却驱不散他心头的憋闷,后背像是被无数道目光钉着,又沉又烫。

午后的学堂安静了许多。楚长老许是也意识到上午的内容过于艰深,便让弟子们自行研读,或是相互切磋。只是经了上午那一出,秦浩轩的座位空着,周围总有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窃窃私语里,总绕不开那句“朽木”的评价,像根细刺,扎在空气里,隐隐发疼。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徐羽的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浩轩坐在对面,指尖捻着一页笔记,听徐羽讲解八卦术数。她声音清润,将楚长老课上那些晦涩的推演口诀拆解开来,配上自己画的简易卦象图,原本像天书般的术语,竟变得条理分明。

“你看这里,”徐羽指尖点在“坎为水”的卦象旁,“楚长老说‘坎中满’,其实不仅指卦形中间实、上下虚,更暗合水藏于地脉的特性,所以推演时要把地势因素也算进去……”她忽然抬眼,见秦浩轩眉头紧锁,便停了话头,“是不是哪里没听懂?我再讲一遍。”

秦浩轩摇摇头,指尖在笔记上划了道线:“这里,你刚才说‘乾为天,刚健中正’,那和‘乾道成男’的关联,能再说说吗?”话音刚落,他体内灵力忽然有些躁动,便顺势闭上眼,双手结印,入定片刻,待气息平稳才重新睁眼,眼底还残留着灵力流转的微光,“抱歉,刚才岔了神。”

徐羽早已习惯,笑着摆手:“没事,我重新讲。乾卦三爻皆阳,象征天的刚健,而‘乾道成男’是说阳气充沛者多显刚劲之性,并非绝对……”

另一边,张扬刚走出灵田谷,就见古云子背着手站在老槐树下,胖胖的身躯挡住了半片阳光。古云子回头,脸上堆着笑,手里却掂着个沉甸甸的布袋:“你这小子,倒比约定时间早了一刻钟。”

张扬几步跑过去,鼻尖动了动:“师父,袋子里是新炼的聚气丹?”

古云子把布袋塞给他:“少废话,昨晚教你的‘引气诀’练得怎么样了?别以为入了门就懈怠,你那点灵力波动,隔着三里地都能看出虚浮。”他抬手敲了敲张扬的额头,“正午阳气最盛,正好给你讲讲如何借日光淬体,仔细听着。”

张扬连忙打开布袋,丹药的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漫出来,他捧着袋子,眼睛亮晶晶地凑过去:“师父您说,我记着呢!”

张扬垂手侍立,躬身行了个礼,将自己在八卦术数上的困惑一一禀明。古云子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八卦术数?那是夏云子那老东西的看家本事。乖徒儿,你记住,修仙一道,旁门左道再多,终究抵不过自身修为扎实。咱们古云堂的铁律就是——实力为尊,拳头硬才是根本!”

他顿了顿,挺了挺微胖的肚子,语气里满是自得:“你瞧那夏云子,整天埋首于卦象丹方,头发熬得比霜还白,到头来,还不是得跟为师平起平坐?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懂些皮毛应付场面便罢,犯不着死磕,耽误了自身修行才是蠢事。”

张扬垂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乾坤袋,袋里是古云子昨日给的聚气丹,灵力的温煦感还残留在掌心。想起自己能在七天内顺利扎根,一跃与紫种弟子并肩,全赖师父倾力扶持,心中那点对术数的探究欲顿时淡了。他恭恭敬敬点头:“师父教训的是,弟子省得了。”

古云子这才满意颔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这才对。走,带你去后山演武场,今日教你套‘崩山拳’,实打实的硬功夫,比那些纸上谈兵的术数有用得多!”

古云子捻着胡须,眼底精光一闪,慢悠悠道:“张狂那小子,空有紫种资质,心浮气躁得像团没根的火苗,被人压一头不奇怪。”他话锋一转,看向张扬,语气沉了沉,“倒是你,心思太杂。那秦浩轩再强,也是他的道,你盯着别人的山,反倒忘了自己脚下的路。”

张扬眉头紧锁,低声道:“可他……”

“可他能以弱种硬撼仙苗境?”古云子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这只能说明,他的道,比张狂那小子扎实。但修行如逆水行舟,今日他是山,明日你未必不能是峰。你与其愁绪满怀,不如把这份忌惮拧成淬剑的火,多练几遍‘崩山拳’——拳锋够硬,再高的山,也能砸出条路来。”

张扬猛地抬头,眼中迷茫渐散,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古云子这才颔首,挥了挥手:“去练吧,什么时候能一拳砸碎院角那块青石,再来跟我说心事。”

张扬应声而去,演武场上很快响起沉闷的拳风,先前的愁绪仿佛都随着每一次出拳,一点点砸进了坚硬的地面。

古云子捻着胡须,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在石桌上画着圈。堂内弟子传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回响——那个叫秦浩轩的新弟子,明明是刚入门的凡夫,被仙苗境三叶强者的灵法击中竟毫发无伤;更离谱的是,有人说他在岩浆地窖里,跟仙苗境五叶强者拼到两败俱伤。

“荒唐。”他低声斥了句,却没什么底气。岩浆地窖里温度灼人,寻常修士进去都得捏着护身法诀,一个凡夫俗子别说打斗,怕是站不住三息就得化成灰。可传话的弟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两人相斗时震碎的岩浆石碎片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他指尖一顿,想起刚才张扬提到的“弱种”标签。太初教收弟子向来按灵根品级划分,弱种弟子连外门都难进,这秦浩轩能留下,本就透着古怪。难道真有什么奇遇?

古云子见过太多所谓的“奇遇”——有人捡过带灵气的兽骨,有人误食过灵果,可大多是些小打小闹,撑死了助修士早入门几年,真遇上大机缘,往往伴随着要命的风险。就像前几年那个得了上古剑匣的弟子,还没捂热乎就被追杀得神魂俱灭,连尸骨都没留下。

“小奇遇也罢,大风险也好……”他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眼底的神色,“倒是这股能在绝境里硬撑的韧劲儿,比那些金玉其外的紫种更对我胃口。”

石桌旁的铜炉里,檀香燃得正稳,烟气袅袅升起,将他的思绪缠成一团。他忽然抬手召来侍立一旁的弟子:“去,把岩浆地窖的卷宗取来,我要看看近几日的异动记录。”

有些事,亲自验证过,才能放下心——或者说,才能看清那看似天方夜谭的传闻里,藏着多少没被说透的玄机。

这就如同孩童在路上拾得三枚铜钱,便觉是天大的收获,而于成年人而言,不过是三枚铜钱罢了。

只是此刻……古云子因张扬的话语,反倒想出了一条让秦浩轩去执行的计策!此计竟还能完美避开黄龙掌教事后的追查。

修仙之路,修为精进固然关键,但若论重中之重,莫过于修心。倘若修仙者心存痼疾,纵有绝世天资,未来成就亦必然受限。从方才弟子的叙述中,古云子已然断定,秦浩轩定是张狂与张扬二人共同的心结。因此,他打算为张扬了却压倒秦浩轩的心愿,彻底根除其心障,同时也为张狂日后战胜紫种弟子增添一张底牌。

早年,古云子曾有一番奇遇,获知了天尸宗的部分灵法。

而这传承自天尸宗的灵法,修炼起来极其阴邪歹毒,将修练者炼制成自己的尸兵,这种尸兵不但可以继承被炼制者的全部修为,还没有自我意识,完全听命于炼制者,更为重要的是随着尸兵也会随着主人的修为提升而提升,炼制材料越好,尸兵未来的成长空间越大。

若张扬所言非虚,那秦浩轩当真是炼制尸兵的绝佳材料——体魄强健到能与仙苗境五叶弟子斗至两败俱伤,这般筋骨,连古云子都不禁有些意动。

但他转念一想,为了助张扬立威,让他提前尝尝未来执掌教派的威风,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贪念,决定将这等“好材料”让给张扬。

只是,以本教弟子炼尸,终究有违初心。古云子犹豫再三,终是自我开解:秦浩轩不过一介弱种,资质有限,未来难有大作为,倒不如化为尸兵,助张扬成就大道,也算是为太初教尽了一份力。

“罢了,”他暗叹一声,“日后下山,多备些银两送去秦浩轩家中,让他父母安度晚年,也算是替他尽了孝道。”

这般念头既起,先前的不忍便淡了许多,仿佛这决定真成了一场“两全其美”的安排,既成全了张扬,又“物尽其用”,还能让秦浩轩的家人得享安稳——只是那被牺牲的少年,早已没了反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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