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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29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周遭的嗤笑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看着秦浩轩——一个被贴上“弱种”标签的弟子,竟对着紫种的徐羽侃侃而谈,眼神里满是不屑。

“弱种也配指点紫种?真是闻所未闻!”张狂身边的小弟更是毫不掩饰嘲讽,嗓门大得能让周遭人都听清,“也就徐师姐心善天真,才会把这种空话当真!”

面对这些嘈杂,秦浩轩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些笑声与己无关。倒是徐羽,听得格外认真,听完还重重点头,清澈的眼眸里闪着光:“浩轩哥哥说得对,我懂了,不会被眼前的纷争迷了眼的!”

人群外,李靖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暗自思忖:秦浩轩这小子,倒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寻常猎户出身又如何?太初掌教之位握在手中时,能调动的资源岂是旁人能想象的?单说潜龙观那浓郁到化雾的灵气,便足以让多少修士打破头争抢,更别提藏在深处的秘宝与传承了。这些人只盯着“强弱种”的标签聒噪,怕是还没看清,真正的格局从来不在眼下的口舌之争里。

李靖望着秦浩轩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潜龙观的令牌,眼底掠过一丝轻蔑。在他看来,一个从未踏足过潜龙观的弱种,根本想象不出那里面的光景——灵气浓郁得化不开,凝结成实质的灵雾在殿梁间流转,随手摘下一片飘落的灵叶,都能抵得上外界十年苦修的药力。秦浩轩刚才那番话,在他听来,不过是井底之蛙的妄言。

“资源?”张狂站在一旁,听着李靖的嘀咕,忽然笑了,“秦浩轩说的没错,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但他忘了,有些人站在井口,就以为天只有井那么大。”他瞥了眼李靖紧握令牌的手,“潜龙观的资源再好,若眼里只盯着掌教之位,灵雾也养不出仙骨。”

徐羽悄悄拉了拉张狂的衣袖,轻声道:“别争了,秦浩轩刚才说‘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我觉得很对。”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紫种的灵光在眼底流转,“资源再好,若心被困在名利里,又怎能飞得高?”

张狂愣了愣,忽然想起秦浩轩说这话时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明明站在众人的嘲讽里,却像站在更高的地方,看着他们为眼前的得失争执。

此时的秦浩轩已走到山道尽头,徐羽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时,他回头望了一眼,正撞见李靖将潜龙观令牌凑到阳光下炫耀,而徐羽轻轻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更远处的云海。

他嘴角弯了弯,转身继续前行。或许李靖永远不会懂,他说的“站得高”,从来不是指掌教的位置,而是当一个人不再被资源、地位绑架时,心才能真正挣脱束缚,看得比潜龙观的灵雾更远。

山风掠过树梢,卷起几片落叶,其中一片恰好落在秦浩轩的肩头。他抬手拂去,指尖触到一片微凉——那是清晨的露水,比潜龙观最珍贵的灵液,多了几分天地自然的清透。

秦浩轩面对张狂那居高临下的讥讽,只是淡淡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在他看来,人与人之间若是话不投机,多说半句都是多余。

一旁的张扬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虽说他和张狂早已撕破脸皮,但张狂那句“成为掌教就能拿到更优门派资源,对未来成就好处极大”的话,他是打心底认同的。想当初,他本是灰种弟子,全靠古云子前辈亲自指导,给的丹药从不间断,还帮他洗髓伐骨,才得以在扎根境发力——虽说比张狂晚了几个时辰,却硬是赶在了李靖、徐羽这两位紫种弟子前头成功扎根。这一切,不正是资源的好处?

张扬忍不住在心里叹:可惜啊,秦浩轩这番通透话,传不到掌教黄龙真人耳里。那位做了几十年掌教的老前辈,若是听见了,定会对秦浩轩刮目相看吧?

要说起来,黄龙真人也有自己的难处。身为太初教掌教,他自然能拿到门派最优厚的资源,可太初教的资源就这么多,他修炼到仙婴道果境后,便再难寸进。偏偏掌教身份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没法像年轻弟子那样四处游历寻机缘,只能守着这一方宗门,在瓶颈里熬着日子。想到这儿,张扬看了眼秦浩轩的背影,又瞥了眼还在那儿冷哼的张狂,忽然觉得,这资源虽重要,可被资源捆住了手脚,反倒成了另一种束缚。

比起那些可遇不可求的顿悟机缘,或是传说中能逆天改命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太初教掌教那点所谓的“最优资源”,实在算不得什么。毕竟在修仙这条漫漫长路上,真正能支撑人走下去的,从不是一时的资源倾斜,而是心性与毅力。

黄龙真人若在此,想必也不会苛责张狂等人——这些刚入仙道的弟子不过十六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紫种天资赋予的骄傲,本就是少年人该有的模样,何必急于磨平?待日后修为深了,历经瓶颈磋磨,见过天地广阔,心性自会沉淀,那时再回头看今日的意气,反倒会成为修行路上的镜鉴。

修仙从不是一蹴而就的短跑,而是一场与岁月较劲的长跑。一时的资源优劣、言语胜负,在千年万载的修行里,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尘埃。

张狂见秦浩轩始终淡然浅笑,知道再言无益,哼了一声便转身回房。

秦浩轩望着他的背影,笑容依旧温和,缓缓开口:“张狂说得没错,资源确有其用,但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就像这修行路,今日的最优资源,或许明日就成了困住脚步的枷锁。”他抬眼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目光沉静,“真正的修行,修的从来不止是境界,更是心。”

话音落时,山风恰好拂过,卷起他衣袂一角,衬得那句平淡的话,竟有了种穿透岁月的力量。

一叶金莲,那是连老祖宗级别的修士都要为之疯狂的至宝,其蕴含的精纯灵力足以让一个困在瓶颈多年的修士瞬间突破,可遇而不可求。这般神物,寻常修士得其一便能一步登天,偏偏秦浩轩却因修炼了道心种魔**,身如容器被秘法淬炼得极为特殊——寻常人视若珍宝的一叶金莲,于他竟是能撑爆经脉的“险物”,这些天为了消化那金莲的药力,他几乎夜夜受灵力反噬之苦,浑身经脉似要被撑裂。

此刻他望着窗外流转的月华,指尖捻着一枚残留着金莲香气的叶片,心中已有了定论:修仙路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眼下他刚入仙根境,只需汲取灵力灌溉仙种,让其早日破土出苗。可他清楚,这只是开始。待境界日深,所需的便不只是灵力的堆砌,更要有能容下天地的心境——就像一叶金莲的药力,于此刻的他是负担,于他人却是机缘,关键不在于宝物本身,而在于自身能否承载。

道心种魔**的古籍上分明写着:“一念顿悟,可抵十年苦修。”这些天被药力折磨的日夜,让他终于想透了这句话的深意。

修仙者的对手从来不是旁人,不是那争夺资源的同辈,而是天——是自身的桎梏,是境界的天堑,是光阴的流逝,是始终无法圆满的道心。

徐羽听他说完,率先点头认同:“你说得对。就像那山间的溪流,遇石则绕,遇洼则聚,从不去与山石争高下,却能终成江海。真正的修行,是与天争,与己斗,而非与他人较。”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不少人停下了争执,望向秦浩轩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沉思。或许是这番话戳中了修行路上的共通处——谁不是在与自身的局限较劲,与天地的规则相抗呢?

秦浩轩将那枚金莲叶片收好,指尖灵力微动,将残余的药力缓缓导入仙种之中。月光落在他清隽的侧脸,映出眼底一片比星辰更亮的光。

他将这前前后后的纠葛看在眼里,尤其是秦浩轩对徐羽说的那番话,更是频频点头,心底却暗叹:道心倒是扎实,悟性也出众,可惜啊,这资质实在拖了后腿!若这般心性与悟性能落在其他三个紫种弟子身上,无论哪一个,将来的成就怕是都难以估量。

这场闹剧终是不欢而散。用过早餐,众人便匆匆赶往学堂。

楚长老推门而入,刚站稳便眉头一挑——四道微弱却清晰的元力波动在堂内散开,竟是扎根成功的迹象。他先是扫过三名紫种弟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毕竟八天扎根成功,虽在意料之中,却也值得肯定。

可当目光落在灰种的张扬身上时,楚长老却愣住了,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带着明显的惊讶与探究。

“三名紫种八天扎根,倒也寻常,”楚长老抚着胡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诧异,“只是你……”他看向张扬,话锋微顿,“灰种能与紫种同期扎根,倒是罕见。”

张扬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并未接话。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聚过来,有惊讶,有审视,也有紫种弟子隐隐的轻视。他却仿佛未觉,只将注意力落在了楚长老手中的《基础元力诀》上——于他而言,此刻的目光与议论,远不如书页上的符文重要。

楚长老见他沉稳,暗自点头,又道:“扎根只是开始,往后的路,看的可不只是起步快慢。”说罢,便翻开典籍,开始讲解今日的课程,只是讲课间隙,仍忍不住往张扬那边瞥了几眼。

震惊之余,楚长老压下心头的疑惑,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沉肃起来:“诸位可知,阵法一道,于修仙者而言,是保命的盾,亦是探宝的匙。在外探险,遇山险可布‘障眼阵’隐去行迹,逢水阻能设‘踏浪阵’平稳渡川;若寻得秘境入口,‘破幻阵’可破迷障,‘聚灵阵’能涵养灵气护持自身。”

他指尖在案上虚点,画出个简单的八卦图形:“而八卦术数,便是阵法的骨血。...

楚长老捻着花白的胡须,指尖在石桌上勾勒出阵法的脉络,苍老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阵法一道,玄妙无穷,粗略可分为幻象、攻防两类。”

“幻象阵最是攻心,”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锐利,“布设得当,能引动人心底最深的恐惧——或见天崩地裂,脚下洪流奔涌;或入刀山火海,肌肤似有灼痛感;更甚者,眼前突现悬崖绝壁,身后追兵渐近,稍一慌乱便可能失足‘坠落’。修为高深者以神识催动,幻境与心神共振,被困者往往未受实质伤害,已被活活吓破胆,这便是‘攻心为上’的厉害。”

台下弟子听得屏息,有人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楚长老缓了缓语气,又道:“至于攻防阵,便是实打实的刚柔并济。攻可借天地之力,引雷霆、聚烈火,阵中之人行差踏错半步,便可能触发杀招,轻则受皮肉之苦,重则筋骨断裂;防则如铸铜墙铁壁,不仅能挡外敌,更能为阵中之人加持防护,任他刀剑相加,也能硬抗几分。”

他目光扫过那些眼里冒光的弟子,话锋陡然严肃:“但你们记住,阵法是柄双刃剑。”苍老的手指重重叩击桌面,“基本功不扎实,幻象阵引不动天地灵气,幻境便成了孩童涂鸦,破绽百出;攻防阵更是凶险,布阵时灵力运转稍有偏差,轻则阵法溃散伤己,重则被阵眼反噬,困在自设的迷阵中,终生不得脱困。”

“这门学问,急不得。”楚长老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期许,“需得先磨心性,再练手法,日复一日揣摩天地规律,待得举手投足皆合道韵,阵法自会随心意流转。否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番话下来,弟子们眼中的躁动渐渐沉淀,多了几分敬畏。那些跃跃欲试的神情里,悄然多了份脚踏实地的郑重——阵法的玄妙诱人,却也藏着足以吞噬人的深渊,唯有沉下心来步步为营,方能窥得其中真意。

楚长老见台下躁动渐息,眼底漾开一丝浅淡笑意:“不过也不必畏难。阵法虽深,却也有迹可循,只要根基扎实了,便是初学乍练,布置些入门的幻象阵也并非难事。”

他清了清嗓子,将话题转入正题:“好了,我们先从八卦术数讲起。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艮为山,离为火,坎为水,兑为泽,巽为风——这八卦相生相克,衍生出无穷变化。术数便是依着这八卦的摆列推演,算生门、定死位、测伤门,分毫之差,便可能谬以千里。”

楚长老讲得深入浅出,指尖在案上虚画八卦方位,声音沉稳有力。台下新弟子们屏息凝神,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动作,悟性高些的,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推演方位变化,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稍显迟钝的,也不敢有半分懈怠,生怕漏听了关键,将来真闹出布阵困死自己的笑话,只能瞪大眼睛,竖着耳朵,努力将每一个字刻进心里。

两百名新弟子里,却独有一人例外。

秦浩轩始终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画着圈,看似漫不经心,可若细看,会发现他指尖的轨迹,竟与楚长老虚画的八卦方位分毫不差。偶尔抬眼时,眼底闪过的不是困惑,而是了然——那些深奥的术数推演,于他而言,仿佛不是初次听闻的学问,更像是早已刻在骨血里的东西,只待一点拨,便尽数苏醒。

课堂上的秦浩轩只觉得四肢百骸像被扔进了熔炉,积压的药力在血脉里疯狂冲撞,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火星在迸溅,灼热感顺着喉咙往上涌,连呼吸都带着灼痛。他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若不是这些天被药力反复磋磨出了几分耐力,换作旁人,怕是早就在课堂上失态了。

“你帮我记着笔记。”他哑着嗓子对身旁的徐羽低低说了句,不等对方回应,便自顾自敛眸屏息,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指尖掐了个敛气诀,拼命牵引周遭的灵力入体,试图压制那要将身体撕裂的躁热。灵力刚触碰到体内的药力,便像火星撞进了油锅,瞬间炸开更烈的灼痛,他牙关紧咬,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只盼着能多撑片刻,别在人前出丑。

这一动静自然落进了楚长老眼里。他眉头猛地一拧,眼底掠过明显的不悦——课堂上这般旁若无人地打坐,简直是视规矩如无物!可目光扫过旁边徐羽埋头疾书的身影,那支在纸页上翻飞的笔,连带着她笔下工整的字迹,都透着几分认真,楚长老到了嘴边的呵斥又咽了回去。

他暗自叹了口气,目光在秦浩轩紧绷的侧脸停留片刻,终究只是捻了捻胡须,继续讲解阵法要诀,只是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郁:“修行一道,最忌急功近利……”

徐羽笔尖微顿,飞快瞥了眼身旁脸色涨红、浑身发颤的秦浩轩,又迅速低下头,在笔记边缘悄悄添了行小字:“药力反噬,需滋阴灵力调和,课后带清心草来。”

修仙一道,从来不是闭目打坐、吞吐灵气便能臻至巅峰的简单事。

它更像一门浩如烟海的大学问,枝繁叶茂,包罗万象——炉鼎中翻腾的丹火,需控温于毫厘之间,一味药材的增减、火候的迟速,便可能让金丹沦为废丹,亦能炼出起死回生的神品;黄纸朱砂勾勒的符箓,一笔一划皆含天地至理,毫厘之差,便是废纸一张与撼天动地的天差地别;还有那经纬交织的阵法,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可为阵眼,既能聚天地灵气成修行宝地,亦能困杀仙魔于方寸之间……

单说其中任何一门,都足以耗尽一个人的一生去钻研。多少天赋异禀、悟性超凡之辈,穷尽毕生心血,也不过在某一领域摸到些登堂入室的门道,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已成为修仙界中跺跺脚便震三震的泰山北斗,受万仙敬仰。

可见这修仙之路,从来没有捷径可走,唯有沉下心来,在浩渺学海中步步为营,方能窥得一二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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