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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纪元:道起鸿蒙 第23章 善恶有报

作者:长安城等故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1:05:14

灵田谷僻静的角落里,几道身影隐在树荫中,气息沉稳——皆是仙苗境修士,其中几位周身灵力流转,赫然是五叶强者。李靖负手而立,皇家气度浑然天成,目光扫过众人时,虽语带客气,却自有不容置喙的威严:“今日请诸位来,是有一事相托。”

他顿了顿,缓缓道:“需选一人潜入岩浆地窖,护秦浩轩周全。”

话音刚落,慕容超便忍不住往前一步,眉头紧锁:“殿下,此时不落井下石已是宽容,为何还要派人保护?秦浩轩与我等素来无交,这般做法……”话未说完,便被李靖淡淡的眼神扫过,瞬间噤声,只余下不甘。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显然不解——此时对秦浩轩出手才是常态,何苦耗费心力去护着?

李靖见众人疑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为徐羽。”

四字落地,众人恍然。徐羽与秦浩轩交好,数次为其出头,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若能借保护秦浩轩之事向徐羽示好,拉拢这位潜力不俗的修士,对李靖而言,确实是长远之计。

慕容超反应最快,当即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属下愚钝,未能领会殿下深意,还请恕罪。”他深知李靖心性,此刻认错越及时,越能挽回局面。

李靖抬手示意他起身:“无妨,你心系于我,何罪之有?”转而看向众人,“此事若成,徐羽那边必有回应,对我等日后行事大有裨益。谁愿担此任?”

话音刚落,几位五叶强者便上前一步,沉声道:“属下愿往!”

李靖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片刻,最终点了一人:“赵师弟仙苗五叶,沉稳可靠,此事便交予你。记住,暗中护持即可,不必现身,以免引起徐羽反感。”

“属下领命!”被点名的修士抱拳应下,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往岩浆地窖方向而去。

慕容超躬身道:“殿下高瞻远瞩,属下佩服。”

李靖淡淡颔首,望向岩浆地窖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徐羽此人,不可小觑。得她相助,往后之路方能更稳。”众人皆躬身领命,不敢再有异议。

角落里的风吹过,带起几分隐秘的算计,一场围绕着秦浩轩的暗中博弈,已悄然展开。

李靖这番姿态做得十足,既显了诚意,又露了气度,周围的修士们果然纷纷赞叹起来。

“李师弟这般礼贤下士,又有无上紫种的绝顶资质,往后的成就真是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嘛,既有智慧又有胸襟,跟着这样的人准没错!”

议论声里,一个身形高大的仙苗境五叶修士站了出来,朗声道:“李师弟,这事就让我常青山去办吧!保管办妥帖!”

常青山主动请缨,李靖眼中立刻露出赞许:“常师兄有这份心,真是再好不过。”

这话一出,其他人哪还坐得住,纷纷跟着请缨,生怕落了后。

等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李靖抬手示意安静,温和道:“多谢各位师兄厚爱。常师兄最先开口,这份心意最是难得,那就有劳常师兄了。”

被点到名的常青山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连要去岩浆地窖受苦的事都抛到了脑后。旁边几个仙苗境五叶的修士则一脸懊恼,暗自嘀咕怎么没抢在前面,这么好的机会竟被他捷足先登了。

另一边,岩浆地窖里。

秦浩轩和袁山象两败俱伤后,他躺在地上,只觉得伤口处火烧火燎的,但奇怪的是,那撕心裂肺的痛感竟慢慢减轻了些。过了半个时辰,原本动一下都疼得喘不过气的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是疼,却已经能勉强动弹了。

不知是不是受伤刺激了体内的药力,之前渐渐沉淀的一叶金莲之力像是被唤醒了,秦浩轩的身体忽然又燥热起来。那股燥热比之前更甚,带着一种让人焦躁发狂的灼烫感,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蔓延,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化……

(众人的目光像钉子般扎在秦浩轩身上,连呼吸都忘了。)

方才那仙苗境五叶修士含怒一击的余威还在空气中震颤,拳风扫过的碎石仍在簌簌滚落。谁都以为秦浩轩此番必死无疑,便是侥幸留命,也该躺平在地,痛得蜷缩如虾,哪曾想——

他竟动了。

手肘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背上的伤口被牵扯得皮肉外翻,渗出的血珠顺着脊骨往下淌,在地上积出一小滩暗红。他就这么一下下,硬生生将自己撑了起来,动作滞涩得像台生锈的机械,每一寸挪动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轻响,听得人牙酸。

“疯、疯了……”人群里不知谁低低骂了一声,声音发颤。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还在后面。秦浩轩坐稳后,竟缓缓闭上眼,双手交叠放于腹前,双腿盘起,竟是摆出了标准的五心朝天姿势。那模样, calm得仿佛不是刚挨了修仙者一击,而是在自家后院纳凉。

“凡人之躯,挨了仙苗五叶的怒击……这才半个时辰……”有人掐了自己一把,怀疑是幻境。寻常修士挨这么一下,早该脏腑碎裂,便是天赋异禀之辈,也得躺个三月半年,断骨缠筋的疼能把人逼疯,哪有心思入定?

可秦浩轩偏就做到了。不过片刻,他胸口起伏渐缓,原本粗重的喘息像被捋顺的丝线,变得悠长平稳。周身的戾气与血污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连那狰狞的伤口,似乎都不再那么触目惊心。

众人瞪圆了眼,看着那个满身血污却稳如磐石的身影,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这哪里是怪胎?分明是个根本不讲道理的怪物。

袁山象瘫在角落,胸口剧烈起伏,望着不远处盘膝而坐的秦浩轩,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方才他那含怒一击,凝聚了仙苗境五叶的八成灵力,本是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彻底废去,可眼下——

秦浩轩周身的空气竟在微微震颤,岩浆地窖里裹挟着热毒的灵力,像被无形的漩涡牵引,丝丝缕缕往他体内钻。那速度看似缓慢,实则绵密不绝,若是换成旁人,这般狂猛吸纳带毒的灵力,早已经脉灼痛、内息大乱,可他脸上竟不见半分痛苦,反而眉心舒展,仿佛在享受一场甘霖。

“这……这不可能!”袁山象喉间嗬嗬作响,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浩轩的指尖——那里正逸散出淡淡的黑气,分明是灵力中热毒被排开的迹象。这种提纯灵力的手段,便是仙苗境三叶修士都得凝神运功半个时辰才能做到,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凡人,怎么可能……

他忽然想起方才秦浩轩平息药力时那诡异的寂静——没有灵力碰撞的爆鸣声,没有内息紊乱的挣扎,就像一块海绵悄无声息吸尽了泼来的水。道心种魔**……这等传说中的禁术,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凡人身上?

岩浆地窖的石壁渗出滚烫的汗珠,映着秦浩轩稳如磐石的侧脸,袁山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比地窖里的热毒更让他胆寒。这小子哪是什么凡人,分明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秦浩轩扶着墙根站起身时,膝盖还在打颤,伤口被牵扯得疼,他却顾不上揉,只狠狠剜了眼那群在铁门边探头探脑的老油子。原本磨拳擦掌想抢饭的几人被他这一眼扫得,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脚底板像粘在地上,连咽口水都不敢出声。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旁边摞着的食盒就往嘴里倒。往常他最多吃个五成饱就停手,今天却像饿疯了似的,嘴里塞满食物还不忘用胳膊肘把剩下的饭菜往自己这边扒拉。菜汤溅在衣襟上也不管,吧唧嘴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响亮。

十多份饭菜,连带着汤汤水水,被他风卷残云般扫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躺在不远处的袁山象看得眼睛都直了——那里面,分明有他特意让伙房多做的两份红烧肉!

“你……你他妈连我的饭都抢?!”袁山象气得想坐起来,却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浩轩打了个饱嗝,把空食盒一脚踢开,“秦浩轩你是饿死鬼托生的?!”

秦浩轩抹了把嘴,斜睨他一眼,声音含糊:“谁让你自己不起来拿。”

老油子们缩在门边,大气不敢出。这秦浩轩简直是个活阎王,受伤了更疯,抢起饭来比谁都狠。他们偷偷瞥了眼袁山象憋红的脸,心里直打鼓——这两位要是吵起来,他们夹在中间,怕是又要遭殃。

袁山象肺都要气炸了,偏偏浑身疼得动不了,只能恨恨地瞪着秦浩轩:“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

“等你好?”秦浩轩挑眉,往地上啐了口渣子,“等你好,老子早把明天的饭也吃了。”

这话堵得袁山象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地窖里又恢复了死寂,只剩秦浩轩满足的喟叹声,和袁山象压抑的喘气声。

可他同岩浆地窖里那十几个老油子一般,心里早把秦浩轩骂了千百遍,面上却半个字不敢蹦——他清楚,以自己眼下这副模样,根本没本钱跟秦浩轩叫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多会儿,李靖派来的人也进了地窖。来者是个仙苗境五叶的弟子,押送他的执法弟子忍不住频频打量秦浩轩:这小子看着平平无奇,竟能跟仙苗境五叶的修仙者拼到两败俱伤?就连奉命来护着秦浩轩的常青山,也满肚子纳闷——就这么个资质瞧着稀松平常的新人,凭什么让三名紫种弟子揪着不放,暗地里较着劲争着护他?

地窖里的热气混着众人的沉默,闷得像口密不透风的锅。只有秦浩轩擦着嘴角的油星子,仿佛周遭的惊疑和憋屈,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常青山踏进岩浆地窖时,鼻尖先撞上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原以为传言多半掺了水分——一个连灵根都没完全觉醒的凡人,能把仙苗境五叶的袁山象打成什么样?顶多是侥幸占了上风,自己怕是也得脱层皮。可眼下瞧着,袁山象躺在血泊里,断了的两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左臂不自然地垂落,显然废了,而秦浩轩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台上,手里还抓着半块没啃完的烤肉,见他进来,甚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

“秦师弟好身手。”常青山压下心头的震惊,拱手时指尖微颤——传言竟是真的!这秦浩轩不仅赢了,还赢得如此彻底,自己这趟来的确实多余。

秦浩轩咽下烤肉,眉梢挑得老高:“李靖师兄倒是消息灵通。”他哪会看不出来,李靖哪是托人照看,分明是借常青山的仙苗境五叶修为,向徐羽递话示好,顺便敲打自己。

这话一出,地窖里几个苟着的老油条瞬间炸了锅。他们缩在角落本就心惊胆战,此刻听得真切——一个紫种弟子派仙苗境五叶来“收拾”人,另两个竟立刻遣人来护着?这阵仗……

“是无上紫种徐羽小师妹!”有人压低声音惊呼,眼睛瞪得快要裂开,“还有李靖师兄……这秦浩轩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三位紫种争着拉拢?”

常青山没理会那些窃窃私语,从乾坤袋里摸出个玉瓶抛给秦浩轩:“李靖师弟和徐羽小师妹的心意,你收着。这瓶‘续脉丹’对修行伤体有好处。”

秦浩轩接住玉瓶掂量了下,仰头将剩下的烤肉塞进嘴里,含糊道:“替我谢过他们。”他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袁山象,嘴角勾出抹冷笑,“至于多余不多余——常师兄还是留着精力,先看看袁师兄还有没有气吧。”

常青山这才想起地上的人,皱眉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回头对秦浩轩道:“还有口气。不过……怕是再难踏足修行路了。”

地窖里一片死寂,老油条们看着秦浩轩云淡风轻的样子,后背直冒冷汗。这哪里是普通人,分明是个扮猪吃虎的狠角色,连无上紫种都要争相示好,往后这岩浆地窖,怕是要以他为尊了。

秦浩轩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一位无上紫种对他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反倒有另外两位无上紫种特意派人贴身护着他!

这般错综复杂的关系,让躺在地上的袁山象越想越怕,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暗自庆幸,幸好没能真的将秦浩轩弄死——否则那两位护着秦浩轩的紫种弟子,必定会搬出宗规教义来严惩自己,到时候就算张狂想保,怕是也保不住。原本还盘算着伤愈后找秦浩轩报仇的念头,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心悸。

秦浩轩缓缓起身,脚步轻缓地向前挪动着,眉头微蹙。若只是徐羽托人来照看,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可加上李靖……此人出身皇族,向来手段层出不穷,心思深沉难测,不得不多留几分心眼。

他目光扫过常青山,对方虽说是受了两人所托,言行间却透着几分皇族修士特有的矜持,不似徐羽那边的人来得直接坦荡。秦浩轩不动声色地将那瓶“续脉丹”收入袖中,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心里已有了计较——李靖这步棋,怕是没那么简单。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住了,连角落里的老油条们都屏住了呼吸,暗自揣摩着这位能让紫种们这般看重的年轻人,究竟藏着怎样的底牌。

袁山象看着秦浩轩的身影越来越近,心头那股不安像藤蔓似的疯长。他刚撑起半个身子想往后缩,秦浩轩的脚已经带着风声踏了下来——不偏不倚,正踩在他左脚断骨的位置。

“嗷——!”剧痛顺着骨头缝炸开,袁山象像被扔进滚水里的虾,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疼得眼前发黑,肋骨的伤被这猛地一挣扯,更是疼得他牙都咬碎了,杀猪似的惨叫在地窖里撞出回声。

常青山吓了一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法器上,见秦浩轩没再动,才皱眉喝止:“秦浩轩!你疯了?!”

袁山象疼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浩轩的手都在颤:“你他妈……疯了?!”

秦浩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比地窖的石头还冷:“这样,你就没法再爬起来找我麻烦了。”

袁山象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家伙是记恨之前自己处处针对他!他气得浑身发抖,疼和怒搅在一起,眼眶都红了:“安全?我看你是想废了我!早知道你背后有紫种撑腰,我他妈……”

“晚了。”秦浩轩打断他,脚却没挪开,只是稍稍松了点力道,“你断的是骨头,养三个月能好。我要是刚才手软,现在躺这儿的就是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袁山象痛苦扭曲的脸,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狠:“往后想找麻烦,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常青山站在窖口,眉头拧成了疙瘩。岩浆地窖里蒸腾的热气混着灵力的灼痛扑面而来,他看着秦浩轩盘膝而坐的身影,后背竟渗出层薄汗——这小子哪是在疗伤?分明是在虎口夺食!

岩浆里翻滚的热毒灵力,寻常修士沾一点都要爆体而亡,秦浩轩却像鲸吞般大口吸纳,周身皮肤被烫得泛红,嘴角却噙着丝笑意。常青山看得心惊:一叶金莲的药力在他体内翻腾,巫修的底子又能化解热毒,这小子简直是为这岩浆地窖而生的。

不过三天,秦浩轩身上的伤口就开始结痂,断裂的骨缝里甚至能听到灵力愈合的轻响。常青山暗叹:这般恢复速度,怕是比服用上品灵药还猛。他守在窖口,手里的法器转得飞快,但凡有半点异动,这岩浆就得先淹了半个山头——他护的不是一个修士,分明是个随时要冲天而起的煞星。

而秦浩轩浑然不觉,每日天不亮就盘膝入定,任由热毒灵力冲刷经脉。巫修的血脉在皮肤下隐隐发光,将岩浆的“毒”转化成“补”,丹田处的灵力团越来越亮,连带着眼神都锐利了几分。他知道常青山在外面守着,但他不能停——这岩浆地窖是天赐的机缘,错过了,怕是再难有这般淬炼筋骨的机会。

第七日清晨,秦浩轩猛地睁眼,两道精光刺破地窖的热气。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断裂处已能发力,甚至比受伤前更添了几分蛮力。常青山在窖口看得清楚,心里那点寒意早变成了赞许:修仙路上,缺的就是这股敢跟天地抢机缘的狠劲。

“可以了。”常青山扬声道,“再吸下去,热毒要入骨髓了。”

秦浩轩咧嘴一笑,露出颗小虎牙,周身热气散去,竟比来时挺拔了半寸:“谢常兄护法。”

常青山看着他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岩浆地窖的热毒,没白让他守这几天。

袁山象见秦浩轩再次朝自己走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滚烫的岩浆地窖地面上,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秦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才敢对您不敬!我发誓,这辈子要是再对您有半分歹念,就让我被岩浆吞噬,魂飞魄散!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连磕了十几个响头,额头上渗出血迹,混着地窖里的热气蒸腾成白雾,直到秦浩轩停下脚步,才敢颤抖着抬头,满眼祈求。

秦浩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未立刻说话,只是默默运转灵力。丹田处,那枚沉寂许久的仙种竟隐隐透出微光,一丝细微的根须正试探着向外延展,虽还未真正扎入丹田,却已带着蓬勃的生机。这七天的岩浆淬炼,灵力灌输从未间断,终于让仙种有了动静。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两名执法弟子已在窖口等候。秦浩轩摸了摸丹田的位置,感受着仙苗根须的脉动,竟生出几分不舍。这里虽热浪灼人,危机四伏,却能让他心无旁骛地修炼,伤势也恢复了八成。一旦出去,张狂和李靖那些明枪暗箭怕是少不了,反倒没这般清净。

他最后看了一眼翻滚的岩浆,转身跟着执法弟子往外走。身后,袁山象还瘫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长长松了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秦浩轩离开岩浆地窖时,那些被关了不知多久的老油子们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打心底里的笑容。“总算走了……”有人抹了把脸,“往后饭缸里能多盛半勺粥了。”

角落里,袁山象趴在地上,听见这话,竟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是伤心,是喜极而泣。这五天,他活得像在炼狱里:每次伤势刚好转,秦浩轩的“切磋”就会准时到来,旧伤叠新伤,连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他毫不怀疑,若秦浩轩再留十天半月,自己这条命就算保住,也定是终生残废。可现在,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正想喘口气,地窖的石门“吱呀”打开,黄鹂带着两名执法弟子走了进来。她脸色冰寒,手里展开一张泛黄的法旨,声音像淬了冰:“罪徒袁山象,屡犯门规,勾结外敌,残害同门……”

袁山象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执法弟子一脚踩住后背,狠狠按在地上。

“着!废去修为,打入痴傻院,终生为奴!”

法旨上的朱砂字迹刺痛了袁山象的眼。他疯了一样嘶吼:“不可能!我是张狂师弟的人!你们敢动我?他知道吗?他绝不会答应的!”

黄鹂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执法弟子动手。灵力探入经脉的瞬间,袁山象听见自己丹田破碎的声音,像琉璃坠地。

“张狂?”黄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他刚在大殿领了罚,正跪在祖师像前反省呢——毕竟,包庇罪徒,可不是小事。”

袁山象的嘶吼卡在喉咙里,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老油子们幸灾乐祸的眼神里——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黄鹂的脸色冷得像结了层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狂?紫种能保他自己脱罪就不错了,还想护着你?太初的规矩,可不是谁都能当靠山糊弄过去的!”她扬手一挥,语气凌厉,“带走!”

执法弟子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似的拽起袁山象。他挣扎着扭动,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嗓子里挤出破碎的呼救:“张师弟!救我!你说过会护着我的——”

声音撞在禁闭室冰冷的石壁上,反弹回来的只有空荡的回音。

当他被拖拽着经过秦浩轩身边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丝光亮,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秦师弟!我错了!以前是我混账,我不该跟你作对……求你发发慈悲,替我求句情!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秦浩轩站在原地没动,指尖在袖中缓缓收紧。他看着袁山象被铁链磨破的手腕,看着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求情?”他终于开口,声音比石壁还冷,“当初你带人围堵我时,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袁山象的惨叫猛地卡在喉咙里,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执法弟子没再给他挣扎的机会,拖着他消失在长廊尽头,只剩下“哐当”的铁链声和渐远的哭嚎,在空荡的长廊里一点点消散。

黄鹂瞥了秦浩轩一眼,语气缓和了些:“你倒是比我想的更硬气。”

秦浩轩没接话,只是望着袁山象消失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这太初的规矩,终究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至于那些仗着靠山就肆意妄为的,早该尝尝反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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