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见此情景,吓得纷纷后退,不敢再贸然前进。
陈武的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队伍顿时陷入了混乱。
右参议侄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士兵身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王十三趁着这个机会,对陈武喊道:“陈武,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为了这恶贼的一己私利,多少人要丢了性命?你真的要一错到底吗?”
陈武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又看看王十三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终于消失。
他转过头,对右参议的侄子说道:“我不能再错下去了!你这恶贼,为非作歹,今天我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说着,他带着自己的士兵,转身朝着右参议的侄子围了过去。右参议的侄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四周的士兵堵住了去路。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骑着快马赶来。
为首的便是右参议,他端坐在马上,身姿笔挺,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面容白皙,保养得宜,留着一撮整齐的胡须,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来到近前,他看着悬崖边混乱的场景,脸色一沉,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众人纷纷停了下来,望向这位中年人。
陈武见状,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右参议大人!”右参议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先是在陈武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带着审视,仿佛在考量他的忠诚度,随后又缓缓移向王十三。
他的目光在王十三身上上下打量,脸上露出一丝关切,和声问道:“王巡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十三不敢耽搁,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右参议,从剿匪说起,讲到被污蔑,再到此刻的绝境,条理清晰,毫无隐瞒。
右参议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愤怒和痛心的神情,似乎对侄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震惊和失望。
听完之后,右参议脸色愈发阴沉,怒目圆睁,猛地转身,手指狠狠戳向自己的侄子,厉声骂道:“你这孽障,竟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还败坏我名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说着,他一甩衣袖,喝令左右:“来人,将这不孝子给我押回去,严加看管,听候发落!”几个亲兵迅速上前,将吓得瘫软在地的右参议的侄子五花大绑,架了起来。
解决完侄子,巡抚看向王十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上前两步,亲自将王十三扶起,和声说道:“王巡检,此次是本官失察,让你受委屈了。你剿匪有功,本应嘉奖,却险些被小人陷害。本官定会上奏朝廷,还你一个公道。”那语气诚恳,让人如沐春风,仿佛他真的是一位一心为民、公正廉明的好官。
回到潞州的别院中,右参议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刚刚还一脸威严的他瞬间变得疲惫不堪,他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纠结。
思索片刻后,他唤来心腹幕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低声吩咐几句。幕友听完,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领命而去。
当晚,右参议侄子便在几个亲信的掩护下,悄悄溜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王十三这边,满心期待着巡抚兑现承诺,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却毫无动静。
他去求见右参议才得知这右参议早就回了太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被这老谋深算的右参议给骗了。
回想起当日悬崖边巡抚的表现,那愤怒、愧疚竟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表面上,他是大义灭亲、公正执法,对侄子的恶行痛心疾首;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平息事端,稳住众人。
等风头一过,便暗中将侄子放走,继续维持他那看似清正廉洁,实则暗潮涌动的官场生活。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给整个巡检司大院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王十三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贴身的衣物勾勒出他精壮且充满力量感的身形,外罩巡检司巡检官服,那官服虽不华丽,却透着威严。腰间佩着一柄锋利的长刀,刀鞘上的花纹是古朴的兽纹,在晨光下隐隐闪烁,似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他站在大院中央,身姿笔挺如松,剑眉下的双眸深邃而坚定,扫视着眼前的一众兵士。
“弟兄们,当初在羊寨村的残匪逃到了紫金山村。这些土匪作恶多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彻底剿灭,百姓难安!咱们肩负保境安民之责,此次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十三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兵士们的心坎上。他说话时,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坚毅,紧抿的嘴角透露出他的决心。
众兵士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士气高涨。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战斗的渴望,对正义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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