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童天心半边身子瞬间麻痹,毒性猛烈!长剑脱手坠地!毒蝎尾针疯狂注入毒液!
“天心!”童天虹目眦欲裂!想救援却自身难保!毒雾、铁链、蛛群将他死死缠住!铜飞的一只巨大的黑寡妇蛛已顺着他麻痹的小腿爬上大腿!
张愿、楚铁雄配合着常太寒的杀机,攻势更为毒辣!赵虎臣的毒刃也伺机寻找致命破绽!
不到十息!
童天心被毒蝎常太寒一掌印在胸口,打得鲜血狂喷,重重撞在墙上,毒气攻心,面如金纸,瘫软下去!
童天虹小腿被狼蛛撕咬数口,又被常太寒一枚淬毒梭镖射穿大腿!
剧痛和毒发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顷刻被铜家兄弟操控的蛛群淹没覆盖!凄厉的嘶吼在蜘蛛爬行啃噬的窸窣声中迅速低沉下去……
失去了护卫的徐世宁,早已瘫软如泥,裤裆湿透。两个衙役面无表情地上前,像拖死狗般将他从书案下拽出。
管家徐福和几个家丁早已昏死。
“带去三堂。”林源掸了掸衣袖,语气平淡。
………………
三堂之内,烛火通明,气氛却冰冷死寂。
太师椅上端坐一人。玄色常服,唯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平静无波。
正是屯留真正的主上——王十三。
徐世宁被扔在地上,剧痛和恐惧让他恢复一丝神智,看到高高在上的王十三,绝望化为滔天愤恨:
“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坐本官的位置?!你等着!
朝廷大军一到,定将你们这群逆贼碎尸万段!我爹是户部尚书!他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得死!诛九族!灭满门!!”
王十三抬了抬眼皮,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咆哮的蝼蚁。没有任何言语。身形只微微一动。
徐世宁只觉眼前一花,脖颈剧痛!
咔嚓!
一记精准、冰冷、快得超越思维的手刀斩在他颈侧!
徐世宁眼白翻起,所有咆哮戛然而止,直挺挺昏死过去。
王十三缓缓起身,走到瘫倒的徐世宁、徐福、以及被拖来的童天心、童天虹、还有昏死的徐府家丁身边,逐一施展忠心术。
片刻后,徐世宁猛地睁开眼。眼神不再是惊惶怨恨,而是一片空洞的虚无,随即被一种狂热到极致的忠诚填充。
他艰难地爬起,无视身上的污秽,走到王十三面前,“噗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平板无波:“主上。”
管家徐福、童天心、童天虹,以及几个家丁也相继爬起,,纷纷跪倒叩首:“主上。”
………………
天将破晓,风雪渐小。
六道略显疲惫的身影落回县衙后院,正是追杀无果的童天养等六人。
童天心、童天虹二人“负伤躺地”,“人已陷入深度昏迷”!
“天心!天虹!”童天养悲吼一声扑过去,迅速检查伤势,手在抖!一股暴戾的杀机瞬间充斥胸腔!
“徐大人!徐大人!”他猛地起身,双目赤红如血,对着空荡的暖阁嘶吼!手已紧握剑柄!
“童首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徐世宁站在门口,官袍整齐,面色苍白得如同死人,眼神空洞诡异,只残留着一种奇特的狂热。管家徐福如同影子般立在他身后一步,眼神有些许躲闪。
“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天心天虹如何重伤至此?!”童天养强压撕碎一切的冲动,抱拳沉声喝问,目光死死盯着徐世宁那非人的眼神。
徐世宁看着他,脸上肌肉极其僵硬地抽动了一下,挤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无事。两个废物保护不力,冲撞了贵客,该罚。”
“冲撞贵客?”童天养如遭雷击,怒火烧穿理智!“大人!你看清楚!他们是我的兄弟!是保护你的剑!他们怎会冲撞贵客?!这分明是虐待……”
“童天养!”徐福上前一步,声音尖利平板,打断了童天养,手指着地上重伤垂死的两人,“尊卑之分都忘了吗?保护少爷不力,自取其辱,难道不该罚?!你竟敢质疑少爷?!你想造反吗?!”
“狗东西!!!”童天养胸中积郁的悲愤和连日来的憋屈彻底爆发!眼前这主仆二人的表现绝对不正常!兄弟的血,这颠倒黑白的污蔑!他再无丝毫顾忌!
呛啷!
寒光如同毒龙出鞘!童天养手腕一抖,那柄淬炼了无数鲜血的长剑挟带风雷之势,带着他身为八剑童之首的绝世锋芒和倾尽一切的愤怒绝望,毫无花假地刺向徐世宁的咽喉!
这一剑,快!狠!绝!凝聚了他毕生修为的精华!欲一剑毙命!
徐世宁看着刺到眼前的寒芒,竟不闪不避,脸上表情纹丝未动,只有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漠然骤然扩散!
他看着童天养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极其缓慢地、极为用力地向上提起,扯出一个极致诡异、充满了冰冷嘲讽意味的“笑”,喉咙里挤出两个嘶哑空洞的音节:
“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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