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后传：恩怨了处是新生 第10章 第十回 金蝉脱壳

地宫出口处，月光如水银泻地。程灵素走在最前，胡斐与袁紫衣紧随其后，赵全忠带着侍卫押解着幽冥老祖走在最后。

众人刚踏出地宫，程灵素却忽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

“不对。”她轻声道，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寂静的宫墙。

胡斐警觉地握紧单刀：“怎么了？”

程灵素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被两名侍卫押着的幽冥老祖。

她伸手探向幽冥老祖的脉搏，片刻后脸色骤变：“此人脉搏虚浮无力，根本不是习武之人应有的脉象！”

话音未落，程灵素猛地撕开“幽冥老祖”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那人见事情败露，突然咬破口中毒囊，顷刻间七窍流血而亡。

“金蝉脱壳！”赵全忠惊呼，“我们中计了！”

几乎同时，皇宫西北角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指挥使大人，天牢遭袭，囚犯全部被劫！”

程灵素面色苍白：“好个幽冥老祖，他故意被我们擒获，实则是为了调虎离山，方便同伙劫狱！”

胡斐急道：“现在怎么办？”

程灵素沉思片刻，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他既然费尽心机演这出戏，必定有更大的图谋。赵大人，请立即加强皇宫各处的守卫，特别是皇上寝宫和太医院药库。”

赵全忠领命而去。程灵素转向胡斐和袁紫衣：“我们需要分头行动。胡大哥，你去太医院药库，我怀疑他们的目标是七星海棠的培育方法。袁姐姐，麻烦你去皇上寝宫外暗中守护。”

“那你呢？”胡斐关切地问。

程灵素微微一笑：“我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幽冥老祖绝对想不到我会去的地方。”

月色下，程灵素独自来到冷宫深处的一口枯井旁。

这是她小时候在宫中陪父亲为太后诊病时偶然发现的地方，井底有一条密道直通宫外。她小心翼翼地滑下井壁，在井底摸索着机关。

“咔嗒”一声，井壁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程灵素点燃火折，弯腰走进密道。密道内空气流通，显然经常有人使用。

她走了一炷香时间，来到一处宽敞的石室。

石室内点着油灯，墙上挂满了京城地图，上面标注着各种奇怪的符号。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石桌上的一本笔记，封面上写着“海棠花开计划”。

程灵素正要翻阅，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程姑娘果然聪慧，竟能找到这里。”

程灵素猛然转身，只见袁紫衣站在密道入口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诡异笑容。

“袁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程灵素心中警铃大作。

袁紫衣轻笑着走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本就是我的地方啊。”

程灵素连连后退，手已摸向袖中的银针：“你...你也是幽冥宗的人？”

“不是‘也是’，而是‘本是’。”袁紫衣的笑容在跳动的灯火下显得格外诡异，“我才是真正的幽冥宗宗主，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不过是我培养的替身之一。”

程灵素震惊不已：“可是你...你明明多次救过我们...”

袁紫衣——或者说幽冥宗主——悠然走到石桌前，轻抚那本笔记：“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若不是取得你们的信任，又怎能知道七星海棠的真正秘密？又怎能借你们之手，除掉那个不听话的替身？”

程灵素忽然想通了许多疑点：“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接近我们？就连在药王谷的相遇，也是你精心设计的？”

幽冥宗主点头：“为了这一天，我筹划了整整十年。从拜入峨眉，到接任掌门，再到与你们相遇，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完整的七星海棠培育之法。”

她翻开笔记，露出一页复杂的图谱：“现在，只差最后一步——药王血脉为引，就能让七星海棠真正绽放。而你，亲爱的程姑娘，就是这最后的关键。”

程灵素冷笑：“你以为我会配合你吗？”

幽冥宗主忽然拍手，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人从暗处走出。那人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却是程灵素以为早已死去的父亲——程太医！

“父亲！”程灵素惊呼，“您...您还活着？”

程太医虚弱地抬头，眼中含泪：“素儿，快走！不要管我！”

幽冥宗主笑道：“多么感人的父女重逢啊。程姑娘，现在你愿意配合了吗？”

程灵素强忍心中激动，冷静下来：“就算我配合，你又如何确保计划成功？皇宫现在戒备森严，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皇上。”

幽冥宗主走到墙边，指着一幅皇宫地图：“谁说我要接近皇上？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控制皇上，而是...”她的手指落在地图上的一个点——太庙！

“明日是先帝忌辰，皇上将亲往太庙祭拜。”幽冥宗主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届时，我会在太庙完成最终仪式。以皇室血脉为引，以七星海棠为媒，我将获得真正掌控天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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