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庄公连滚带爬逃到齐国求救时,龙袍都成了洞洞装:
“桓公!我们燕国祖坟被山戎刨出来串串烧啦!”
正被管仲按头皮写周报的齐桓公暴怒拍桌:
“孤的地缘战略KPI又要完——”
山戎大军营地那夜飘来致命香气,全军抱着烤羊腿昏迷不醒。
当齐燕联军举着火把冲进敌营,赫然看见管仲正愉快给烤架刷酱:
“臣研发的香料配方,就叫‘断片BBQ’如何?”
醒来的山戎单于盯着被齐军俘虏的烤羊悲愤哭嚎:
“那是俺部落传了三代的种羊啊...”
———
燕国朝堂那天乱得活像被捅了十八回的巨型马蜂窝。
“报——!大王不好啦!山戎那群狗贼把咱老燕家祖坟刨出来烧烤啦!”滚进来的探子顶着一头被火燎焦的头发,头盔早就不知被哪支流矢顺走了,满脸黑灰与涕泪横流搅合在一块儿,“他们……他们把老祖宗的骨头架子拆巴拆巴,正围着篝火转圈圈跳大神呢!”
“啥玩意儿?”燕庄公姬某人“嗷”一嗓子,差点从他那张吱呀作响、据说自召公分封时传下来的青铜宝座上滚下来,“烧烤?老祖宗?他们穷疯了吗?那骨头架子它硌牙啊!啃不动啊!”他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山鸡,手哆嗦着,下意识想捂住腰间象征王权的玉带,结果抓了个空——那带子三天前就被他摘下来换粮草充军饷了,“咱那祭天用的大铜鼎!比城门还高!总不会被那群蛮子拖走吧?”
“拖……拖不走,”另一个断了一臂的士兵,半边身子几乎成了血葫芦,硬是凭着一口气爬了回来,气若游丝,“可恨啊大王……那些蛮子拿大鼎……当、当涮锅啦!在里头煮羊肉!撒了好多咱都不认识的野草……香得邪乎啊大王!全营都在笑啊!”
“嘎嘣!”燕庄公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像被那祖宗大鼎狠狠凿了一下。一口几十年的老血终究没能压下,“噗”地喷出三尺远,在殿下大臣们惊恐的注视下,直挺挺往后倒去。霎时间,玉圭滚落,佩环乱响,宫女侍从尖叫着一拥而上,慌乱的呼喊在空旷的宫室里撞击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一盏茶的功夫,也许足足半日,燕庄公在一片掐人中、嗅辛辣醒脑药草、呼唤“大王醒了”的混乱嘈杂中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祖宗……传国重器……”他声音嘶哑,眼神涣散,只反复念叨这两句,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只剩下一个裹着褪色绣龙旧袍的空壳,在华丽宫殿的巨大背景下抖得如同秋风里最后一片残叶。龙袍?嘿,袖口肘弯处早已磨得油光发亮,下摆赫然开着几个醒目的破洞,这身行头勉强还维持着王者的象征,却遮掩不住家底已被掏空的狼狈不堪。
侍候的老内侍“噗通”一声跪倒:“大王!保重啊!咱国祚就指望您了!”
另一个大臣涕泗横流,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陛下!当务之急,是得赶紧跑路啊!山戎那群贼寇,眼看就要冲进蓟都(今北京附近)烧烤全城啦!”
“跑?”燕庄公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涣散的眼神如同被针刺般骤然凝聚,“对!跑!”他狠狠咬了咬牙,那声音像是要把一颗被嚼碎的牙生生吞下,“备车!不不不!备寡人那匹瘸了腿的老马拉的轻车!车帘子拉严实!快!抄小道!给老子奔齐国!找齐桓公那老邻居!”
2. 临淄职场:霸道总裁与他的“催命KPI管家”
与此同时,在齐国富得流油的都城临淄,宫殿巍峨,瓦当闪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铜臭和丝帛熏香的味道。齐桓公姜小白正歪在他那张足够容纳八人同卧的紫檀木大书案上——书案被漆成了富丽堂皇的大金纹样,四周镶嵌着整排绿松石,中间还凹下去一大块,据说是用来温酒,不过此刻堆满了竹简、帛书、半啃剩的骨头以及一块明显是涮火锅后顺手放上去擦油的抹布。
他眼皮沉重得像挂着铅锤,头一点一点,下巴几乎要磕到堆积如山的周天子诏令和诸侯述职报告上——那诏令上“勤王抚远,攘夷安民”的字样在他迷蒙的视线里晕染成了一片墨疙瘩。就在这意识即将沉入香甜的“周游列国梦”边缘时——
“主上!尊王攘夷三季度绩效总结!臣拟了提纲!”
一个清癯劲瘦的身影伴随着字正腔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殿内的寂静。此人正是“春秋第一职业经理人”,管仲管老板。只见他不知何时已幽灵般立于御案前方,双臂稳稳端着一块面积惊人、分量绝对沉得能砸晕人的檀木板牍,其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蝇头小字,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股“不把你掰直(正道)了老子今天就不下班”的倔强劲儿。
齐桓公一个激灵,险些从坐榻上跳起来,额头差点撞上悬着的青铜编钟。他睡眼惺忪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暴躁:“仲父啊!你比那打鸣的公鸡还守时!鸡好歹还认时辰,你这……这才鸡叫二遍吧!孤的头!孤的‘孤’都要被你念成‘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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