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森林,露水未干。
宇智波初纯正一脸苦恼地跪在地上,双手在草丛和落叶间仔细摸索,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着:“奇怪……到底掉哪儿了……”
千手柱间路过,看到她这副罕见地、带着点狼狈和焦急的模样,不由得停下脚步,走上前,有些好奇地弯下腰问道:“小不点?你在找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
宇智波初纯头也没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她才不想让这个蘑菇头知道自己丢了那么……私人的东西!
千手柱间被她这态度弄得有些无奈,但看她找得认真,也没立刻离开。他下意识地也蹲下身,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线索。就在他调整姿势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硬物。
“嗯?”
他疑惑地挪开脚,伸手拨开落叶和泥土,从下面摸出了一个……木质的东西。
他拿起来,定睛一看——
那是一个雕刻精细的木牌,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画着一个半身人像——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线条流畅有力的臂膀,以及……光裸着的、肌理分明的上半身。而那脸庞,赫然正是他千手柱间自己!
千手柱间:“…………”
他拿着这块还沾着点泥土的八块腹肌裸上身木牌照,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愕然,再到一种难以形容的……空白。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也正好因为他的动作抬起头,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他手中那块无比眼熟、让她找了好半天的木牌,以及木牌上那无比醒目的、属于千手柱间的健美半身像。
宇智波初纯:“…………”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两人面面相觑,森林里只剩下鸟儿无辜的鸣叫声。
宇智波初纯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苍白和……欲盖弥彰。
千手柱间看着她那副罕见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窘模样,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这块堪称罪证的木牌,脸上的空白渐渐被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取代——混合着震惊、荒谬、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以及……某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轻轻摩挲着木牌光滑的边缘,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语气,低声问道:
“……小不点,你……雕刻这个……做什么?”
宇智波初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把从千手柱间手里抢过那块罪证木牌,迅速塞进自己怀里,动作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她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却已经强行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蛮横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的羞窘。
“少废话!”
她瞪着一双墨灰色的眼睛,色厉内荏地冲着千手柱间嚷嚷,“我、我雕刻什么关你什么事!还不准我……我欣赏一下艺术吗?!”
她越说声音越高,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心虚:
“难道要我看你那个整天板着脸、像个移动冰山、打了几百年光棍的臭弟弟千手扉间吗?!他有什么好看的!”
为了增加说服力为了转移焦点,她甚至不惜把无辜的千手扉间拉出来踩一脚,并且立刻划清界限,强调自己的清白: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对你这种有妇之夫没、没半点兴趣!我宇智波初纯行事光明磊落,才没有当别人家庭第三者的奇怪爱好!”
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管千手柱间是什么反应,立刻转过身,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脚步慌乱地快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一个仓促又带着点狼狈的背影。
千手柱间还维持着刚才递出木牌的姿势,愣在原地。
他看着宇智波初纯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又回味着她刚才那番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声明,脸上那复杂的神情渐渐化开,最终变成了一种混合着无奈、好笑,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极淡的怅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失笑:
“欣赏……艺术?”
(这艺术的题材,未免也太特定了点……)
不过,那句对有妇之夫没兴趣,不做小三的话,却像是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他一下,提醒着他某些无法逾越的界限和早已尘埃落定的现实。
他收敛了笑容,望向宇智波初纯消失的方向,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转身朝着木叶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千手柱间陷入了纷乱的梦境。
梦境清晰地回溯到战国时代,一个阴冷的雨天。
他和宇智波初纯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暴雨,闯进了一处废弃的屋舍。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湿木的气息,屋檐滴落的雨水串成珠帘。
年轻的宇智波初纯就蜷缩在他怀里,为了取暖,也或许是混战中下意识的依靠。她皱着眉,看着门外连绵的雨幕,小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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