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纸窗,柔和地照亮房间。
宇智波初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昨日的疲惫和心绪似乎被短暂的睡眠压了下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她利落地起身,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忍者服,用冷水仔细洗了脸,冰冷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收拾妥当后,她并没有先去训练场或者直接出发,而是习惯性地走向长兄宇智波斑的房间。
作为族长的继承人,斑有时会在自己的居所用早餐,而初纯偶尔会被允许一同用餐,这几乎算是一种默许的殊荣。
她轻轻拉开门。
斑果然已经坐在桌旁,正安静地用着早餐。今天的饭菜依旧简单:白米饭,以及一盘已经细心剔除了所有鱼刺的烤鱼,散发着淡淡的咸香。
“斑哥。”初纯恭敬地低声问候,然后在斑的示意下,安静地在他对面坐下,也端起了自己的饭碗。
用餐过程很安静,只有细微的咀嚼声。斑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带着一种高效而沉稳的节奏。
当初纯差不多吃完时,斑已经放下了筷子。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的妹妹身上。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冷峻,但比起训练场上的魔鬼教官姿态,此刻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属于兄长的审视。
他看着初纯,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也不是全然的冷漠:
“今天的任务,”他说道,语气更像是一个简单的陈述,而非叮嘱,“注意安全。”
没有多余的关心,没有详细的询问,甚至没有提及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这样一句最简单、最直接的话。
但这句来自宇智波斑的“注意安全”,其分量远比听起来要重。这或许是他所能表达的、最接近关怀的方式了——承认任务存在风险,并期望她能够全身而退。
初纯闻言,放下碗筷,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点头回应:“是,斑哥。我会的。”
斑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初纯一个人吃完最后几口饭。
这句简短的嘱咐,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也更加明确了任务的危险性。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在宇智波斑那里用完简单的早餐并得到那句分量沉重的“注意安全”后,
宇智波初纯仔细地将碗筷放好,起身离开了长兄的房间。
她没有丝毫停歇,径直走向了族长父亲——宇智波田岛处理事务的房间。她知道,泉奈哥通常会在那里下达具体的任务指令。
果然,拉开房门,父亲宇智波田岛正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沉静如水,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而宇智波泉奈则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份卷轴,显然早已等候在此。
“父亲大人,泉奈哥。”初纯恭敬地行礼。
宇智波田岛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并未多言。
泉奈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任务卷轴递给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这是这次任务的详细情报和目标。记住我昨天说的话。”
初纯接过卷轴,触手冰凉。她没有立刻查看,而是紧紧握在手中,垂首应道:“是,我明白。”
任务交接的过程简短而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去吧。”最终,是宇智波田岛开口,打破了沉寂,声音威严而平淡,听不出丝毫担忧或不舍,仿佛只是打发她去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差事。
“是!”初纯再次行礼,握紧卷轴,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了房门,迈步走了出去。她的背影挺得笔直,步伐坚定,像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宇智波忍者那样,走向未知的危险。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直到女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间内只剩下父子二人时,端坐于上的宇智波田岛才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轻得几乎不存在,却让他威严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疲惫与复杂。
他深邃的目光依旧望着女儿离开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门扉,看到那逐渐远去的、略显单薄却倔强的背影。
沉默良久,他才用一种极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身为族长无法明言的沉重和……一丝微弱的期盼:
“初纯……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的话语顿了顿,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了身旁次子泉奈那冷峻的侧脸上,最终将未尽之语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融入了心底:
“……全靠你了,泉奈。”
这句话,既是对泉奈安排的默认,也是对次子手段的一种无形施压和托付。作为族长,他不能明着偏袒或阻止,只能将女儿的生死,寄托于次子那冰冷而高效的“算计”之上。而宇智波斑作为继承人,
此刻或许并不完全知晓弟弟的全部计划,田岛的选择,直接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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