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眼睛低下抬头看火核:“火核哥,泉奈哥说如果我还没有长进,会把我嫁给你,你怎么看?”
宇智波初纯问出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向火核,目光依旧低垂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但那微微绷紧的肩线和放在膝上、悄然握紧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猛地投入两人之间原本还算平和的氛围中。
宇智波火核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他显然完全没料到初纯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更没想到泉奈大人竟然已经有过这样的……安排或警告。
他沉默了。
漫长的沉默。只有樱花无声飘落的细微声响。
这沉默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火核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他深邃的眼眸中,却急速掠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惊讶、愕然、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动,最终都归于一种近乎冷酷的、属于忍者的绝对服从和压抑。
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甚至带上了一种刻意拉开的、公式化的距离感:
“初纯小姐……”
他用了敬语,不再是刚才那略带随意的初纯。
“抱歉。”
他首先道歉,为无法给出她可能期待的答案,也为这个话题本身带来的尴尬和压迫。
然后,他微微垂下视线,避开了初纯终于抬起来、看向他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探究、紧张,或许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这个问题……”
火核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沉重,“我无法回答。”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最严谨、也最无情的一种表达:
“属下……听从泉奈大人的一切安排。”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铁锁,哐当一声落下,彻底锁死了所有的可能性。
它明确地告诉初纯:她的命运,在泉奈的一念之间;而宇智波火核,作为家族的一员,作为泉奈的部下,只会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决定,不会对此有任何个人意见或反抗。
没有安慰,没有承诺,甚至没有一丝个人情感的流露。只有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服从。
初纯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和那副公事公办、将自己完全置于下属位置的模样,心中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也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冰冷和无力感。
她重新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是吗。我知道了。”
声音轻得像即将融化的雪花。
她不再说话,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漫天飞舞的樱花,仿佛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从未被提起过。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彻底改变,隔阂深重,寒意刺骨。
宇智波火核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地,
只是那紧抿的唇线和垂在身侧、微微握紧的拳,暗示着他内心或许并非全无波澜。但他选择将这些波澜,彻底压抑在了忍者身份的职责之下。
宇智波初纯没有再看宇智波火核,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那纷纷扬扬的樱花上,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刚才那沉重话题带来的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句吩咐。
“火核哥,你先走吧。”
她淡淡地说道,“我想一个人再待一会儿。”
她顿了顿,像是为了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行踪,又像是单纯地告知,补充了一句:
“等会儿……我还要去训练场。”
提到某个名字时,她的语气似乎有极其细微的缓和,几乎难以察觉。
“……顺便,也去看看雪穗姐姐。”
宇智波火核闻言,没有任何异议。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恭敬而疏离的姿态,微微颔首:
“是。属下告退。”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也没有丝毫停留,干脆利落地转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樱花树丛的小径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剩下宇智波初纯独自一人,依旧坐在那块冰冷的石头上,仰头望着无尽的落花。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刚才那场对话带来的沉重,也需要那抹温柔的姐姐的身影,
来驱散一些深入骨髓的寒意。
在训练场指导完族里那些更年幼的孩子
并看着他们陆续离开后,宇智波初纯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斜,将训练场的沙地染成一片暖金色。
她收拾好自己的忍具,没有立刻回族长宅邸,而是转身走向了族地中相对安静的一隅——雪穗姐姐的家。
轻轻叩响门扉,里面传来雪穗姐姐温柔的声音:“请进。”
初纯拉开门,一股淡淡的、清雅的茶香混合着某种暖融融的、属于婴儿的奶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她身上带来的训练场的尘土味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冷意。
宇智波雪穗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矮桌旁,桌上放着两杯刚沏好的、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见到是初纯,那双温柔的狐狸眼立刻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脸上绽放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初纯来了?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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