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走向族长父亲的书房。
训练后的疲惫和斑哥带来的压迫感尚未消退,对父亲突然召见的猜测更让她心绪不宁。她轻轻叩响门扉,听到里面传来低沉威严的进来声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书房内光线偏暗,弥漫着墨水和旧卷轴的味道。
宇智波田岛端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压。他正在查看一份卷轴,听到初纯进来,才缓缓抬起头。
“父亲大人。”初纯恭敬地行礼,
垂着头,不敢直视。
宇智波田岛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注意到了她训练后狼狈的模样、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强作镇定却掩不住一丝颤抖的声音。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将手中的一份任务卷轴推向桌案前方。
“初纯,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他的声音平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目标:羽衣一族的一名中忍。他掌握了一些对宇智波不利的情报,并且正在试图与我们的敌对势力接触。在他造成实质性威胁之前,清除他。”
“羽衣一族”这个名字让初纯的心猛地一沉。虽然不如千手一族那般是世仇,但也是时常与宇智波发生摩擦的家族之一。
这是一个真正的、见血的任务。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卷轴。
卷轴的冰冷触感透过皮肤,仿佛直接渗入了她的心底。这是她作为忍者必须面对的道路,也是证明自己价值的途径——尤其是在经历了昨天和今天早上的种种之后。
“是,父亲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
她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就在初纯接过任务,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宇智波田岛忽然再次开口,声音似乎比刚才低沉了一些,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初纯。”
初纯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向父亲。
宇智波田岛看着她,那双总是充斥着家族利益和冷酷算计的眼睛里,此刻似乎掠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烟,却重重地落在了初纯的心上。
“你原本……是优秀的忍者胚子。”
田岛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但你被泉奈打压得太多了。”
初纯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父亲……竟然直接点明了这一点?泉奈哥的严厉和压制,父亲一直是默许甚至纵容的!
田岛没有理会她的震惊,只是继续说着,目光似乎透过她,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不要因为别人的做法,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光芒。宇智波需要的是利刃,而不是只会顺从、被磨平了棱角的石头。”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初纯心中积压的委屈、迷茫和恐惧!
父亲并非一无所知!他看到了泉奈的教育方式,甚至可能清楚其带来的压抑效果。
但他此刻的话,并非完全的否定,更像是一种……提醒?或者说,是一种基于家族利益最大化的另一种考量?他需要的是有用的利器,至于这把利器是如何被锻造的,或许他并不完全在意过程,只在意最终的结果是否锋利。
但这对于一直生活在泉奈高压阴影下的初纯来说,无疑是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光亮,是一种扭曲却真实的认可!
她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任务卷轴,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质的卷轴里。
心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被认可的细微激动,有对任务的紧张,有对父亲话语的深思,更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证明什么的冲动。
“是……父亲大人!”
这一次,她的回答声音虽然依旧不高,却多了一份之前没有的坚定,“我……绝不会忘记!”
她再次深深行了一礼,然后握紧卷轴,转身离开了书房。脚步依旧有些虚浮,但背脊却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一些。
这个任务,不再仅仅是一个任务。它成了一个契机,一个向她严厉的兄长、向她的族长父亲、也是向她自己证明——她宇智波初纯,绝非轻易就会被打压下去、失去光芒的存在!
宇智波田岛看着小女儿离开的背影,
眼神深邃,良久,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投注到桌案上的其他卷轴之中,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谈从未发生过。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个人情感,即便是父女之间。
训练场上
宇智波斑看着妹妹初纯强撑着疲惫却挺直了些许的背影消失在路径尽头,那双深邃的三勾玉写轮眼中看不出情绪。他沉默地转身,并未前往他处,而是径直走向了处理族务的房间。
拉开门,宇智波泉奈正坐在案几前,低头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族务报告卷轴。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见到是斑,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对兄长特有的敬重。
“斑哥。”
他打了个招呼,随即又低下头,手中的笔快速划过一份报告,语气带着惯常的冷静务实,“训练结束了?初纯那孩子,还需要更多锤炼才能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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