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一名盲人,名叫孙想来,从小生活在极度贫困中,被恶毒邻居王翠花害死。
贾丽穿入原主的身体,改写原主的命运。
1.
贾丽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伸手在眼前晃动,却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见。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想来,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伴随着木质拐杖敲击地面的"咚咚"声,"奶奶给你熬了粥,趁热喝吧。"
贾丽浑身一僵。想来?孙想来?这不是她上周诈骗过的那个盲女的名字吗?当时她冒充慈善机构工作人员,骗走了孙想来仅有的三千元治疗费。
"我...我是孙想来?"她声音颤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粗糙的皮肤,凹陷的眼窝,这绝不是她那张精心保养的脸。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自己正在豪华公寓里数着骗来的钱,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就到了这里。难道...她穿越了?还穿到了被她骗过的盲女身上?
"想来,你是不是又头疼了?"老人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王翠花那恶妇今天又来找茬,说我们欠她的钱该还了。你别往心里去,奶奶会想办法的。"
贾丽——现在应该叫孙想来了——心脏狂跳。她记得这个王翠花,是孙想来家隔壁的邻居,经常欺负这对孤苦的祖孙。在原主的记忆里,王翠花会在三个月后设计一场"意外",导致孙想来坠河身亡。
"奶奶,我没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索着接过碗。温热的粥散发出淡淡的米香,却几乎看不见米粒。这就是孙想来的日常——贫穷、黑暗、任人欺凌。
喝下最后一口粥,贾丽——不,孙想来——做了一个决定。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要用这具身体活下去,弥补自己犯下的罪孽。她要改变孙想来的命运,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2.
适应盲人生活比贾丽想象中困难百倍。
第二天清晨,她试图起床倒水喝,却踢翻了凳子,摔得膝盖淤青。奶奶闻声赶来,心疼地扶起她:"想来,你要什么跟奶奶说,别自己乱走。"
贾丽咬着嘴唇点头,内心却翻江倒海。她曾是那样光鲜亮丽的诈骗犯,住豪宅开豪车,现在却连倒杯水都做不到。更讽刺的是,她骗过的人中,孙想来是最无辜的一个——一个连看世界都做不到的盲女,却把治疗眼睛的钱给了"慈善机构"。
"奶奶,今天几号了?"她突然问道。
"八月二十一,怎么了?"
贾丽心头一震。距离原主死亡还有不到三个月。她必须尽快适应这具身体,想办法改变命运。
接下来的几天,贾丽强迫自己学习盲人的生活技能。她发现孙想来的听觉异常敏锐,能通过脚步声分辨来人是谁;触觉也格外灵敏,摸一遍就能记住物品的位置。这些能力正在逐渐融入她的意识。
一周后的傍晚,贾丽正坐在院子里"看"夕阳——这是她新发现的乐趣,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变化。突然,一阵刺耳的笑声打破了宁静。
"哟,小瞎子今天气色不错啊!"王翠花扭着肥胖的身子走进院子,手里晃着一张纸,"欠我的两千块钱该还了吧?加上利息一共两千五!"
贾丽握紧拳头。在原主记忆里,这所谓的"借款"根本是王翠花捏造的,目的就是逼她们让出宅基地。
"王婶,"她学着原主怯懦的语气,"我们家什么时候借过您的钱?"
"啪!"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小贱人敢顶嘴?白纸黑字写着呢!"王翠花把纸拍在她手里,"摸啊!你不是手很灵吗?"
贾丽强忍怒火,手指抚过纸张。触感告诉她,这确实是借条,但签名处的凹凸痕迹明显是后来压上去的。她前世伪造过无数文件,这点小伎俩骗不了她。
"王婶,"她突然提高声音,确保路过的村民能听见,"这签名是假的!您要是缺钱,我可以帮您向村委会申请补助,何必伪造借条呢?"
王翠花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盲女会反击,一时语塞。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你...你胡说!"王翠花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再打。
贾丽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伸脚一绊。王翠花肥胖的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栽进了院子里的水缸,狼狈不堪。
围观的村民哄笑起来。贾丽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王婶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不见啊!"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意。这只是开始,那些欺负过孙想来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3.
击败王翠花的胜利感持续了三天,直到贾丽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孙想来的眼疾。
通过原主零碎的记忆,她拼凑出事情经过:八岁那年,孙想来高烧不退,乡村医生用错了药,导致视神经受损。如果能及时治疗,或许还有希望,但贫困的家庭负担不起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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