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叫殷美意,生活穷苦,生病得了肺结核,因为没有钱医治而丧命。
贾丽穿入原主的身体,改写原主的命运。
1.
刺骨的疼痛将贾丽从黑暗中拽了出来。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而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土坯房。房梁上结着蛛网,墙角堆着几捆干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霉味混合的古怪气息。
"咳咳咳——"贾丽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咳出的手帕上沾满血迹,纤细苍白的手指颤抖不已。
"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贾丽记得自己刚参加完公司的年度晚宴,开车回家时为了躲避一只突然冲出的流浪狗,车子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一阵眩晕袭来,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殷美意,二十二岁,1935年生于北平郊外的贫苦农家,父母双亡,独自一人住在祖传的老屋里,靠给人缝补浆洗为生。三个月前开始咳血,被村里的赤脚医生诊断为"肺痨"——也就是肺结核。
"我穿越了?还穿到一个肺结核患者身上?"贾丽难以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感真实得令人绝望。更糟的是,她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虚弱得可怕,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肺部搅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美意啊,该喝药了。"妇女把药碗放在床头的小木凳上,用围裙擦了擦手,"王婶我虽然不是你亲姨,但看你一个人病成这样,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贾丽——现在应该叫殷美意了——警惕地看着这个自称王婶的女人。记忆中,这个邻居并非表面那么热心,经常在背后说殷美意是"痨病鬼",还警告其他村民不要靠近她。
"谢谢王婶。"殷美意虚弱地道谢,接过药碗。药汤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才对嘛。"王婶满意地点点头,眼睛却滴溜溜地在简陋的屋内扫视,"美意啊,你看你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上次借我的钱..."
殷美意这才明白王婶的"好心"所为何来。她搜索记忆,发现原主确实向王婶借过两块大洋买药,但当时王婶明明说是"邻里互助不用还"。
"王婶放心,等我好些了,一定想办法还您。"殷美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王婶撇撇嘴:"不是婶子催你,实在是家里也困难。你看你这病...唉,要我说啊,这就是命。你爹娘走得早,你又得了这要命的病,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殷美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咳出的血更多了,星星点点溅在洗得发白的被褥上。
王婶见状连忙后退几步,用手帕捂住口鼻:"哎呀,你这病气可别过给我!药放这儿了,我改天再来。"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连门都没关严实。
殷美意瘫在床上,望着漏风的门缝透进来的一线阳光,心中一片冰凉。肺结核在21世纪是可治愈的疾病,但在1935年,几乎等同于死刑判决。更糟的是,她穿越到的这具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家里一贫如洗,连最基本的营养都保证不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等死。"殷美意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她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小木箱上,那是原主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
## 第二章 生存挣扎
殷美意拖着病体挪到木箱前,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眼前阵阵发黑。她咬牙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叠着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物,一个褪色的红头绳,还有一本薄薄的日记本。
她颤抖着手翻开日记本,原主的字迹清秀工整:
"民国二十四年三月初五:今天又咳血了,胸口疼得像被火烧。王婶说我是上辈子造孽才得这病,可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啊。主啊,如果这是我的罪,请让我用痛苦来赎..."
"三月十二日:给刘家洗了一整天衣服,挣了五个铜板。刘太太多给了我一个,说我脸色太差,让我买点吃的。我去药铺问了,治肺痨的药要两块大洋一副,我攒的钱还差得远..."
"三月二十日:村里人都躲着我。小石头偷偷给我送了两个鸡蛋,被王婶看见了,骂他不要命。可怜的孩子,他娘去年病死了,爹在矿上干活,半年没回来了..."
殷美意合上日记,泪水模糊了视线。原主是个善良的姑娘,却因为疾病被污名化,孤独地走向死亡。而现在,她继承了这具身体和所有的苦难。
"首先得想办法活下去。"殷美意抹去眼泪,开始思考对策。作为现代人,她知道肺结核是通过空气传播的细菌感染,需要抗生素治疗。但1935年,青霉素还要再过十几年才会被广泛应用。
"没有抗生素,至少可以改善营养和卫生条件。"她自言自语道,突然想起大学时选修的医学史课程中提到,在抗生素出现前,肺结核患者主要依靠休息、营养和新鲜空气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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