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晨雾还没散透,回春堂门口的青石板就被踏得发烫。
天刚亮,排队的百姓就从药铺门囗绕到了巷尾,有抱着哭啼小儿的妇人,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还有挑着货担的商贩,手里都攥着几文铜钱,眼神里满是期待——自回春堂开业,药材价砍了一半,连最难治的“小儿积食”“妇人难产”,霍小姐几副药就能见效,谁也不愿再去济世堂花那冤枉钱。
“张婶,你家娃的咳嗽好了?”排在队尾的李大娘笑着问,手里还提着给霍锦带的新鲜青菜。
被问的妇人连忙点头,怀里的孩子正揪着她的衣角玩,脸色红润,再没了之前的蜡黄:“好了好了!
霍小姐给的药才两文钱,喝了三天就不咳了,比济世堂那五十文的‘止咳丹’管用多了!”
这话一出,排队的百姓都附和起来:“可不是嘛!我上次买当归,济世堂要二十文一两,回春堂才十文,还比他们的新鲜!”“温大娘说,霍小姐的药材都是‘自家种的’,长得快,所以便宜,咱们真是沾了光!”
温大娘正好从药铺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筐刚整理好的甘草,听到这话,笑着补充:“大家放心,霍小姐说了,只要药材供得上,这平价就一直不变。
今天新到的灵香草,熬水治风寒最管用,一文钱一小包,谁要先拿?”
百姓们立刻围上去,不一会儿,一筐灵香草就被抢空了。
温大娘擦了擦额角的汗,回头看向里间——霍锦正坐在问诊台前,给一个五岁的小儿诊脉,指尖轻轻搭在孩子的手腕上,眉头微蹙:“孩子是积食,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糯米糕?”
小儿的母亲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前几天他爷爷过寿,吃了三块糯米糕,之后就不吃饭,还吐酸水,济世堂的大夫说要扎针,我怕孩子疼,就来您这儿了。”
霍锦笑了笑,起身从药柜里取了几味药材——山楂、麦芽,还有一点泛着淡绿的粉末(是空间药园的灵草磨的),包好递给妇人:“这药熬水,早晚各一次,喝两天就好。记得别给孩子吃太甜太黏的,多喝点小米粥。”
妇人接过药包,才要付钱,霍锦却摆手:“这药不值钱,孩子小,就算了。下次注意饮食就好。”
妇人眼眶一红,连声道谢,抱着孩子走了。旁边候诊的百姓看在眼里,更觉得霍小姐是“活菩萨”,之前还有人怀疑“便宜没好货”,现在却连邻镇的人都特意赶来问诊,回春堂的口碑,像江南的春雨一样,悄无声息地漫过了整个青溪镇。
刚送走小儿,外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显然是富贵人家。
他瞥了眼排队的百姓,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听说这里有个‘小神医’?我家夫人难产三天了,济世堂的大夫都没办法,你们要是治不好,我砸了你们这破店!”
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有人悄悄说:“这是镇上王员外,他家有钱,平时都去济世堂,怎么来这儿了?”
霍锦抬头,没在意他的态度,只问:“夫人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出血?”
“出血倒没有,就是疼得厉害,孩子生不下来。”王员外的语气软了点,显然是急坏了,“你们要是能救我夫人,我给你们一百两银子!”
“银子不用,”霍锦起身拿起药箱,“带我去看看。”
石默想跟着,却被霍锦拦住:“你留在药铺,盯着点,别让百姓等急了。”
王员外的府邸离回春堂不远,刚进后院,就听到产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稳婆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员外,夫人快撑不住了,您快拿主意啊!”
霍锦快步走进产房,只见产妇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肚子高高隆起,却没力气发力。她立刻上前,指尖按在产妇的小腹上,用现代助产的“按压法”,轻轻推拿穴位,同时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灵泉水,给产妇喂下去:“别怕,跟着我呼吸,用力——”
灵泉水刚下肚,产妇的眼神就亮了点,霍锦趁机指导她发力。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产房里终于安静下来。稳婆抱着孩子,激动得手抖:“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夫人也没事!”
王员外冲进产房,看到妻儿平安,对着霍锦连连作揖:“霍小姐,多谢您!多谢您!这一百两银子您一定要收下!”
霍锦却只取了十文钱,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草药:“这是补气血的,熬水给夫人喝,连喝七天。十文钱,够了。”
王员外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十文钱,又看了看平安的妻儿,突然红了眼眶:“霍小姐,您真是好人!之前是我不对,不该看不起您这药铺,以后我家看病,只来回春堂!”
这事很快传遍了青溪镇,连邻镇的人都知道青溪镇有个“不收重金、只治百病”的霍小姐。
回春堂的队伍越来越长,温大娘不得不找木匠做了几十个号牌,让百姓按号问诊,还在门口搭了个棚子,给排队的人免费小说网站提供灵香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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