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长安,寒意尚未完全褪去,太极殿内却气氛凝重,连殿外的风穿过朱红廊柱,都似带着几分肃穆。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按品级分列两侧,目光皆集中在殿中央 —— 今日早朝,唐太宗将公布魏徵调查李逸被诬陷一案的结果,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牵动朝野的风波落下帷幕。
唐太宗高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案上整齐摆放着一叠文书与凭证,正是魏徵整理的调查结果。他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最终落在站在文官队列中、神色不安的张柬之身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众卿,近日李逸被诬陷谋反一事,朝野震动,百姓议论纷纷。朕命魏徵全权调查,如今真相已明,今日便当着众卿的面,公布调查结果,还忠良清白,惩奸佞之徒!”
话音落下,内侍捧着托盘上前,将案上的证据一一呈到殿中展示。第一份是李逸与回纥的贸易合同,泛黄的羊皮纸上,“以逸品犁三百把、肥皂两千块换战马百匹” 的条款清晰可见,回纥可汗吐迷度的狼图腾印章与安西都护郭孝恪的官印鲜红醒目,边角处还留存着西域商栈的核验印记;第二份是战马接收凭证,禁军郎将程处默与户部侍郎张恒的签名墨迹未干,下方还附着禁军马场的入库登记,详细记录了每匹战马的毛色、年龄与编号;第三份是程处默的行程日志,册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出使回纥期间每日的谈话内容与活动轨迹,十名随行士兵的签名与手印遍布每页末尾,无一遗漏。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李逸与回纥的往来皆为朝廷公务,所谓‘私受战马’纯属无稽之谈!” 唐太宗拿起案上的招供证词,声音陡然提高,“而张柬之所谓的‘书信残片’,经翰林院鉴定,实为伪造;散布‘李逸谋反’谣言的废太子旧部,也已全部招认,是受张柬之指使!”
他将招供证词掷在张柬之面前,纸张落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刺耳:“张柬之,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柬之看着散落一地的证据,脸色从苍白转为铁青,又从铁青变得毫无血色。他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能靠着狡辩蒙混过关,可当贸易合同、战马凭证、行程日志与招供证词一一摆在面前,他才明白,自己的阴谋早已被彻底揭穿,再无任何辩解的余地。
“陛下饶命!” 张柬之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臣…… 臣一时糊涂,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犯下如此过错,求陛下开恩,再给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一边说,一边不断磕头,额头很快便磕出了血痕。
“糊涂?你这是包藏祸心!” 唐太宗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不可遏,“你因私怨诬陷忠良,勾结废太子旧部,编造谣言,妄图动摇朕的江山,此等罪行,罪无可赦!若朕今日饶了你,何以面对被你诬陷的李逸?何以面对信任朕的天下百姓?何以正我大唐朝纲!”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官员都低着头,无人敢为张柬之求情。保守派官员更是大气不敢喘 —— 张柬之是保守派的核心人物,如今他罪行败露,他们生怕被牵连其中,只能默默祈祷这场风波不要波及自身。
唐太宗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朕意已决!张柬之勾结废太子旧部,诬陷忠臣,散布谣言,罪连数条,着即免去所有官职,流放崖州,永世不得回京!其党羽,凡参与诬陷、散布谣言者,一律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陛下英明!” 魏徵率先出列,躬身行礼,随后支持改革的官员纷纷响应,声音响彻大殿。
两名内侍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张柬之。张柬之还在哭喊着 “陛下饶命”“臣知错了”,可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殿外的风声淹没,最终只留下一道狼狈的背影,消失在太极殿的大门外。
处置完张柬之,唐太宗的语气渐渐缓和,目光转向站在队列中的李逸,眼中满是歉意与赞许:“李逸,此次事件,让你受委屈了。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从盐铁改革到西域商路恢复,再到江南救灾,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为大唐、为百姓着想。此次被诬陷,你始终沉着冷静,坚守初心,更让朕看清了你的品格。”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几分,让殿内所有官员都能听清:“从今往后,朝堂之上,你可放心大胆地推行改革,无论是茶叶、丝绸的税制优化,还是西域商路的贸易拓展,朕永远是你的后盾!若有任何人敢再以私怨阻挠改革、诬陷忠良,朕定严惩不贷!”
李逸心中一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臣多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继续为大唐的民生与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早朝结束后,消息很快传遍长安。百姓们得知张柬之被流放崖州,李逸沉冤得雪,纷纷涌上街头,自发来到逸品轩门前。有人提着刚买的糕点,有人捧着新鲜的水果,还有孩童举着写有 “李侍郎清白”“陛下英明” 的小木牌,高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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