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尔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72章 韭菜拖把与金橡树的紧急增发

风险艺术工作室的阴影小舟如同其名，悄无声息地融入深海的暗影，留下港口一众惊魂未定、且依旧被“黑洞AbS”慢性抽血的难兄难弟。短暂的胜利感很快被现实的财务压力（字面意义上的，抽生命力）所取代。

“所以…我们暂时不用倒贴钱卖身了…”吴伯长老瘫坐在地，擦着虚汗，“但…这破洞的利息…还在吸啊…”他感觉自己的信仰都快被抽成负值了。

“靠那点情绪衍生品市场和抵押贷款…杯水车薪…”莎拉监测着数据流，眉头紧锁，“黑洞的‘资金成本’（吸血速度）还在缓慢上升，‘古老做市商’的自检似乎无形中推高了整个规则层面的‘利率’。”

“妈的，这感觉就像背了个年化1000%的垃圾债！”伯纳德骂骂咧咧，虽然他坏账多，但也经不起这么细水长流地抽。

陆川揉着眉心，感受着自身力量的缓慢流失。临时构建的金融循环只能勉强维持，绝非长久之计。他脑海中那几份烫手的坐标——尤其是金橡树总部那块最大的“掠夺之根”碎片——再次变得诱人起来。

夺取它，不仅能极大增强己方力量，或许还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黑洞的能源问题（甚至把黑洞变成能源？）。但无疑会立刻引爆与金橡树的全面战争。

就在他权衡是否要兵行险着时——

“嘎——！！！”

一直在努力恢复算力的企鹅cFo，项圈突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极其尖锐急促的警报！光芒乱闪，甚至冒出了火花！

“怎么了？！”陆川心头一紧。

莎拉看着翻译出的信息，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cFo监测到…基于我们之前暴露的坐标信息…金橡树集团…刚刚发布了一条面向全系统的、最高优先级的‘紧急公告’！”

“公告内容：…”莎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基于近期市场波动及潜在系统性风险，为增强集团资本充足率及风险抵御能力，经董事会批准，决定进行‘紧急增发’！’”

紧急增发？！

所有人和生物都愣住了？这节骨眼上，金橡树增发什么？股票？债券？

“增发标的物是…”莎拉念出下一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增发标的物为：【‘掠夺之根’碎片（编号：Alpha-001）】的【10%规则权益】！”

“…增发方式：面向所有‘认可投资者’进行‘私募配售’！”

“…增发价格：待定（价高者得，接受各类硬通货及规则权益报价）！”

金橡树… 竟然… 要把他们视若珍宝、藏着掖着的、最大的那块“掠夺之根”碎片… 拿出来… 卖掉10%？！

还是紧急增发？！私募配售？！

这操作简直比陆川的反向操作还要骚！还要出乎意料！

“他们疯了吗？！”鲍尔森第一个失声叫道，“Alpha-001碎片是他们的核心资产！是力量的根源！他们竟然要卖掉一部分？！这简直…简直是自毁长城！”

伯纳德也惊呆了，随即眼中爆发出极致贪婪的光芒：“10%的规则权益？！妈的！要是能买到手…老子是不是也能用点‘掠夺’的力量了？这得用多少坏账才够报价啊？！”

港口居民们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增发”、“私募”、“价高者得”这些词刺激着他们敏感的神经。

陆川的眉头紧紧锁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

金橡树绝不是傻子，更不会自毁根基。在这种时候紧急增发核心资产，必然有极其深层次的原因和目的。

“cFo，能分析出他们的动机吗？”陆川沉声问。

企鹅cFo的项圈艰难地运转着，投射出混乱的数据流和概率图。

莎拉翻译着：“动机推测…可能性一：缓兵之计。 他们知道碎片坐标暴露，成为众矢之的，通过增发出售一小部分权益，引入外部强大投资者（比如风险艺术工作室或者其他隐藏巨头），分摊风险，甚至拉拢盟友，共同抵御可能的抢夺。”

“可能性二：筹集‘战争资金’。 他们预感到大战将至，需要庞大的资源来应对。出售碎片权益，可以瞬间换取海量的、各种形式的‘硬通货’，用于武装力量、构建防御、甚至…雇佣顶级的‘规则佣兵’。”

“可能性三：…更深的阴谋。 比如，增发的这部分权益本身可能被动了手脚（带有隐藏条款、诅咒、或者后门），购买者看似获得了力量，实则可能被坑，甚至成为金橡树的‘养分’或‘替罪羊’。”

无论哪种动机，都意味着局势正在急剧复杂化和升级！

金橡树这一手，不仅化解了坐标暴露带来的被动局面，反而可能将危机转化为机遇！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鲍尔森急道，“一旦让不明势力获得那碎片的规则权益，后果不堪设想！”

“阻止？怎么阻止？”伯纳德嗤笑，“人家合理合法增发资产，你还能不让别人卖东西？难道我们去把市场砸了？”

“或许…我们不需要阻止。”陆川忽然开口，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反向操作光芒，“他们想增发…想引入投资者…想筹集资金…”

“那我们…就去‘参与’这场增发好了。”

“参…参与？”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们哪来的钱？拿什么报价？拿黑洞AbS吗？人家肯定不要啊！”

“谁说要花钱买了？”陆川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增发公告说…‘接受各类硬通货及规则权益报价’对吧？”

“我们的确没有传统的‘硬通货’。”

“但我们有…别的东西。”

他目光扫过整个韭菜群岛，扫过那些情绪各异的居民，扫过那个不断吸血的黑洞，最后落在怀中刚刚醒转、还一脸懵懂的‘小暗’身上。

一个极其大胆、堪称空手套白狼的计划逐渐清晰。

“ ‘小暗’！醒醒！又来活了！”陆川轻轻拍了拍小鸡脑袋。

‘小暗’迷迷糊糊地“咕？”了一声，小眼睛还没完全聚焦。

“听着，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也很…刺激。”陆川语气带着诱惑，“我们需要你…为我们打造一份‘独一无二’的‘报价资产’！”

“目标：参与竞购金橡树增发的那10%碎片权益！”

‘小暗’：“？？？”它的小脑袋显然无法理解这任务的离谱程度。

“这份‘报价资产’需要包含以下几个部分，”陆川快速阐述，仿佛在设计一款复杂的金融产品：

“第一部分： ‘韭菜群岛未来100年税收收益权’！ 用你的规则定价权，把我们这个破岛未来可能产生的所有‘价值’（包括情绪税、交易手续费、信仰充值费等等），打包成一个‘收益权凭证’！”

“第二部分： ‘黑洞AbS的优先清偿承诺’！ 承诺如果未来我们解决黑洞问题，产生正收益，优先偿还购买这部分权益的投资人（也就是金橡树）！相当于给他们一个‘潜在的看涨期权’！”

“第三部分（最关键）： ‘一份来自圣禽的独家祝福’！ 由你亲自‘开光’，赋予其某种…‘规则层面的幸运加成’或者‘风险规避属性’？总之听起来要很高大上，很玄学！”

“把这三部分打包在一起，做成一个…‘结构化金融产品’，作为我们的报价！”

这计划…简直是天方夜谭！

用一堆虚无缥缈的、未来的、甚至可能不存在的收益和承诺，去报价购买金橡树的核心资产？！

这比空手套白狼还狠！这是用空气织了张网想去套恐龙！

吴伯长老听得差点再次晕过去。 伯纳德张大了嘴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坏账业务是如此实在。 鲍尔森已经放弃思考了。

只有‘小暗’，在消化完这复杂的指令后，小眼睛竟然…慢慢亮了起来？！

它似乎觉得这个“创造虚无资产”的任务…非常符合它的胃口！

“咕哒！”它兴奋地叫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小翅膀拍了拍胸脯，表示包在它身上！

它立刻调动起恢复不多的规则定价权，开始操作！

只见它屁股后面的光圈再次亮起，光芒变得极其复杂，仿佛在同时进行多项金融工程：

它对着港口挥舞翅膀，【定价：韭菜群岛未来税收现金流，贴现率…呃…随便定个低的！】—— 一份金光闪闪但内容虚浮的“收益权凭证”逐渐凝聚。

它又对着黑洞比划，【定价：该AbS未来优先清偿权的价值…嗯…基于非常乐观的假设！】—— 一份带着微弱黑洞波动的“期权承诺书”浮现。

最后，它憋足了劲，对着自己身上一根绒毛，【定价：此绒毛蕴含的‘圣禽祝福’…效果：…‘可能小幅提升运气’…‘轻微降低非系统性风险’…（实际效果随机）】—— 一份散发着玄学光芒的“祝福凭证”诞生。

然后它小爪子一合，艰难地将这三份东西强行糅合在一起，光芒乱闪，最终形成了一份…看起来花里胡哨、条款复杂、但核心极其虚弱的【结构化报价资产】！

“搞定！咕哒！”‘小暗’得意地把这份“杰作”推给陆川，累得直喘气。

陆川接过这份轻飘飘、仿佛一碰就碎的“报价”，嘴角微微抽搐。这玩意儿…他自己都不信能值钱。

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莎拉，通过‘边际效用号’的残余通讯设备，把这份报价…用最高调的方式，发送给金橡树公布的增发接收地址！”陆川下令，“标题就写…【韭菜群岛主权基金倾情报价！优质资产互换，共筑规则未来！】”

莎拉虽然觉得这简直是在找死，但还是照做了。

信号发出，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

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金橡树的反应。是暴怒？是嘲讽？还是直接无视？

几分钟后，回信来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回信并非来自金橡树总部，而是来自一个…加密的、一次性的匿名频道。

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

【报价已收悉。有趣。可进一步面谈。地点：‘遗忘坟场’外汇交易中心旧址。时间：标准时后12小时。只准一人。】

金橡树… 竟然… 同意面谈了？！

而且还约在“遗忘坟场”外汇交易中心旧址？那个在多次金融危机中破产、充满了失败怨念的地方？

这明显是个陷阱！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或许能近距离接触碎片、甚至搞清金橡树真实目的的机会！

“我去。”陆川没有丝毫犹豫。

“太危险了！”莎拉立刻反对，“绝对是鸿门宴！”

“嘿嘿，小子，有胆色！”伯纳德咧嘴一笑，“要不要老子派点坏账影子跟着你？”

“不用。”陆川摇头，“对方要求一人。人多反而坏事。”

他低头看了看那份可笑的“报价资产”，又看了看怀中因为再次耗尽力量而蔫了的‘小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们觉得我们的报价有趣…” “或许…” “他们感兴趣的…” “不是这份报价…” “而是…” “我们本身。”

“就像风险艺术工作室一样。”

“既然如此…” “那就去看看…” “这位‘老朋友’…” “到底…” “想玩什么花样。”

十二小时后。 遗忘坟场外汇交易中心旧址。 断壁残垣间，仿佛还能听到昔日汇市崩盘的哀嚎。 陆川孤身一人，踏入了这片充满失败气息的土地。

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 金融与规则的… 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