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51，我是傻柱？ 第17章 吃了炮仗还是咋的？

夕阳如同一颗金色的宝石镶嵌在遥远的天际，散发着最后的余晖。

那一轮落日渐渐地向西边沉去，只留下一抹绚烂的火烧云，宛如一条火焰巨龙在空中徐徐盘旋、卷曲。

此刻，位于前门的鸿宾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散去，喧闹声也随之渐渐低落。

随着夜幕降临，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酒楼，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堂如今显得有些冷清。

伙计们开始收拾桌椅，清理桌面，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

而这座闻名遐迩的鸿宾楼的掌柜，则是那位姓徐的先生。

他身材微胖，面容白净，总是挂着一副看似和善的笑容。

由于徐掌柜的职位和身份，无论是厨房里忙碌的厨子们，还是穿梭于餐桌间的跑堂小二等工作人员，甚至包括负责清扫庭院的杂役们，都会恭敬地称他一声“徐掌柜”。

然而，在众人背后，却流传着一个不太好听的绰号——“徐大马屁”。

这个绰号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源于他平日里谄媚上级、欺压下级的行为作风。

不过，对于像王德义这样经验丰富且地位颇高的厨师长，以及其他一些真正技艺精湛、深受顾客喜爱的大厨们而言，这位徐掌柜的种种行径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才是鸿宾楼能够立足四九城的关键所在。

那些络绎不绝前来光顾的食客，多半都是冲着这里出色的厨艺而来。

因此，尽管徐掌柜偶尔会摆摆架子，但面对这些撑起酒楼招牌的大厨们时，他也不敢过于放肆。

假设他果真胆敢对这些大厨们耍脸色、摆架子，那么，恐怕鸿宾楼幕后那位老板绝对不会轻饶于他，甚至有可能会让其从四九城消失。

要知道，能够在如此人流如织且地理位置极佳的黄金地段开设这样一家规模宏大的酒楼，这位老板必定是个左右逢源、长袖善舞之人，其人脉关系网错综复杂，背景更是深不可测。

像这般人物，定然也是手段凌厉、心狠手辣之徒。

毕竟，古往今来一直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人不狠，则难以立足于世！

试想一下，如果此人心肠不够硬、手段不够狠辣，又怎能在这竞争激烈的四九城稳稳扎根，并一帆风顺地经营这家酒楼长达几十年之久，而且还历经了小鬼子与光头的肆虐。

就在此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喧闹了一整天的鸿宾楼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食客。

等到店内再无食客之后，徐掌柜方才从忙碌的前台缓缓踱步而出。

只见他一路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堂，径直朝着后厨走去。

一踏入后厨，原本略显疲惫的面容瞬间挤出了一抹谄媚的笑容，扯起嗓子高声吆喝道：“诸位师傅啊，今日可真是辛苦大家啦！

刚刚那最后一桌的客人不知怎的突然改变主意，说剩下的那几道菜他们不要了，不过好在人家已经结过账离开了。

所以嘛，还请各位大师傅们受累分一分这些菜，拿回家去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家人们加道菜填填肚子！”

不得不说，这位徐掌柜能够稳坐鸿宾楼掌柜之位，而且一当就是近乎十年之久，那绝对不是偶然的，其中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和独特的经营之道。

这不，就拿后厨刚做好但客人临时不要的那些菜肴来说吧，如果按照常理，这些菜理应归属鸿宾楼所有。

然而，经过徐掌柜一番言辞，整个局面瞬间发生了变化，他话中的意思完全不同寻常，让在后厨忙碌的诸位厨子们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大家纷纷暗自思忖：怪不得这徐掌柜如此会拍马屁，还能在掌柜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干了这么多年，且一直未曾被他人取而代之。

此时，徐掌柜目光扫过后厨，看到各位大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便开口吩咐道：“各位师傅辛苦了！

烦请您们指挥着学徒们，将厨房好好收拾打扫一番，然后把这些菜分配一下，做完这些事大家就都可以下班回家啦。”

说完这番话，徐掌柜转身就要离去。

见此情景，王德义急忙快步跟上，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跟徐掌柜说呢。

原来，今天上午何雨柱下厨做菜，并为王三友打下手帮忙。

王德义亲自查看并品尝过何雨柱所做的菜品，觉得还算过得去，他觉得可以胜任帮厨一职，所以想着跟徐掌柜商量一下能否给他适当提高一点工资待遇。

如今，何雨柱那不负责任的亲爹何大清竟然抛下他们兄妹俩跑路了，这可让他俩瞬间陷入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境地。

作为何雨柱的师傅，王德义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站出来替这对可怜的兄妹出头。

于是，他紧跟着徐掌柜走出后厨，一路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前堂。

随后，王德义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徐掌柜，将其拉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徐掌柜，我这儿有点事儿想跟您说道说道。”王德义压低声音说道。

徐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满脸狐疑地盯着王德义，心中暗自思忖：能有啥事儿要这么神神秘秘地跟自己讲呢？

不禁疑惑地开口问道：“王师傅，您请直说吧！”

王德义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是关于我那个小徒弟何雨柱的事。”

听到这话，徐掌柜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上午王德义已经因为何雨柱的事情找过自己一次了，便皱起眉头反问道：“王师傅，您徒弟的事儿，上午那会儿您不是已经和我谈过了嘛？”

“没错，但这次跟上午那件事可不是一码事。”

王德义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把手伸进衣兜摸索起来。

很快，他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已经抽了一半的香烟。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撕开包装纸，从中抽出一根，随手递给了徐掌柜。

徐掌柜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香烟后，顺手从兜里拿出了一包洋火点燃，然后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顿时烟雾缭绕。

显然，徐掌柜也是个老烟鬼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内心深处的好奇心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燃烧得越来越旺盛，简直都快要按捺不住了。

那种急切想要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新鲜事的心情，让他恨不得立刻就从对方口中挖出所有的细节。

“那到底是啥事儿啊？王师傅，您快跟我说说吧，只要是我有能力做到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推脱！”

听到这话，王德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缓声道：“那肯定是你能办得了的事儿。

柱子他的厨艺呢，今天我可是亲自品尝过了。

上午三友炒菜做饭的时候，柱子一直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说到这里，王德义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当时的情景。

然后，他接着说道：“虽说柱子目前的水平还没有完全达到出师的标准，但也算是学有所获、小有所成了。

以他现在的技艺，虽然还算不上精湛，但也已经足以应付一些基本的烹饪工作，可以说是勉强能够拿得出手啦。

所以呢，我觉得，让他先当个帮厨应该是没问题的。”

要知道，王德义身为厨师长，整个厨房的大小事务全都由他掌管着。

如果他真想提拔何雨柱当帮厨，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甚至哪怕直接将何雨柱提升到三灶的位置，恐怕其他人也不敢多说半句闲话。

然而，事情却并不是这样处理的。

毕竟，徐掌柜才是鸿宾楼的大总管，楼里的方方面面都归他负责，而后厨自然也是鸿宾楼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徐掌柜听到这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见他轻轻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个圆润的烟圈来。

那烟圈在空中悠悠飘荡着，仿佛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师傅啊，您可太谦虚啦！”

徐掌柜轻笑道，声音中透着几分随意与亲昵，“厨房里头这些事儿，东家早就有言在先，统统都交由您来掌管呐！

所以呀，您自己拿主意就行喽！”

王德义连忙摆了摆手，一脸诚恳地说道：“哎呀，徐掌柜您千万别这么讲！

我可得避嫌哪！柱子那小子吧，虽说性子憨厚耿直，但也是个嘴巴闲不住、爱唠叨的主儿。

不过呢，我这个当师傅的倒确实对他挺喜爱的。”

接着，王德义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但咱毕竟都是做厨子的嘛，说到底还是得靠手艺吃饭！

这手艺的好坏优劣，直接关系到咱们在厨房里的地位高低！

就算我有心想要提拔柱子当个帮厨，那也总得先看看他的厨艺到底过不过关才行呐！”

徐掌柜听了这番话，心里头不禁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

避嫌？

开什么玩笑呢！

他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以往那些时候，您老带的其他几个徒弟，咋就不见您提什么避嫌的事儿呢？

还不都是您老人家一拍板子就定下来的么！

怎么如今到了柱子这儿，反倒开始讲究起避嫌来了？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当了那啥还要立个贞节牌坊不成？

然而，徐掌柜抬眼仔细端详了一下王德义的神色，却发现对方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发自内心、情真意切。

于是，他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可想来想去，始终还是觉得有点儿琢磨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算了，既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索性不再去费神思考了。

要是继续这么苦思冥想下去，恐怕他真得多长出一个脑袋才能想得通。

倒不如暂且应下这个事，等到时机成熟时，自然就能知晓其中究竟是怎样一番情形。

于是，徐掌柜爽快地回应道：“行啊，既然王师傅您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不再矫情推托啦。

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会去咱们后厨看一看。

到时候，还望您能安排柱子下厨为烹制一道菜肴，也好让我亲自品鉴一下其手艺如何。”

接着又补充说道：“毕竟柱子乃是您的关门弟子嘛，如果他所做菜品的味道能够过关，没有太大瑕疵的话。

那么咱们也就无需再提什么帮厨之事了，干脆直接就让他登上灶台掌勺吧。

不知您觉得我这个想法是否可行呢？”

听到这话，王德义的脸上瞬间流露出欣喜之色，忙不迭地奉承夸赞起来：“哎呀，掌柜的，您提出的这个主意简直妙极啦！

在这里，我就先代表柱子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啦！”

而那位徐掌柜则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后轻轻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千万别这么说。

我身为咱们鸿宾楼的掌柜，自然希望这楼中的人才辈出，技艺精湛者越来越多，如此方能将咱们酒楼经营得风生水起不是？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王德义满脸堆笑，不住地点头称是：“对对对……就是这样啊！”

徐掌柜抬头望了望天，见夕阳西下，夜幕渐浓，赶忙对王德义说道：“行了王师傅，您呐赶紧回去吧，这眼瞅着天色都这么晚啦，可别让家里人久等，该着急喽！”

说罢，还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王德义快走。

王德义应声道：“好嘞，那我这就先回了，掌柜的您也多保重！”

说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刚踏出鸿宾楼，只见楼外不远处，王三友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悠然地吞云吐雾。

他手里还提着两个饭盒，眼睛时不时朝门口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见王德义出来，王三友急忙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然后快步迎上去。

“大伯，咱这就回家吗？”

王德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轻声道：“嗯，走吧，回家！”

此时的鸿宾楼内，徐掌柜坐在椅子上，缓缓点燃一支香烟。

烟雾缭绕之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王德义渐行渐远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徐掌柜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那烟圈晃晃悠悠地飘向空中，仿佛也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思绪……

当王德义和王三友踏入四合院时，他们一眼便瞧见自家那口子正蹲在地上，满脸笑容地逗弄着何雨水呢！

王德义见状，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要知道，他家这位婆娘啊，对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可真是喜爱得紧呐！

只是可惜呀，自己媳妇肚子争气归争气，但连着生下的三个孩子都是调皮捣蛋的混小子。

此时，师娘也注意到了王德义和王三友这爷俩的归来。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哟呵，瞧瞧是谁啊，这不咱们家那位大老爷回来了嘛！”

站在一旁的王三友听到师娘这番略带讥讽的话语后，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整个人如坐针毡般局促不安，生怕波及到自己。

他赶紧手脚麻利地将刚刚从鸿宾楼带回来的菜肴捧到师娘面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说道：“嘿嘿嘿......师娘您快瞅瞅，这些可都是我和师父今天从鸿宾楼带回来的上好菜品！”

说罢，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师娘几眼。

然而，师娘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她那双柳叶弯眉猛地向上一挑，原本温柔的大眼睛此刻也狠狠地瞪向了王德义，嘴里更是没好气儿地冷哼了一声。

“哎呀，行啊，王德义，没想到你这规矩竟然这么严呐！”师娘挑起眉毛，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与不满地冲着王德义嚷道。

“自己的亲侄子回了家，居然还得规规矩矩地管我叫一声师娘？这是什么道理？”

她双手叉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德义，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怎么着？难道‘伯母’这两个字儿就这么烫嘴吗？现在连叫都不能叫一声？”

说着，她还特意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王三友，眼神里充满了不满，显然是在拿话点他。

王三友被她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只能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嘴里嘟囔着：“这……这不是一时疏忽嘛，伯母。”

而此时的王德义则是一脸的茫然，心里暗自嘀咕：“今儿个这虎娘们到底是咋的啦？

平日里虽说脾气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啊。

莫不是吃了炮仗不成？

还是遇上啥不顺心的事儿了？

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更年期到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自家婆娘，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怒了她。

见气氛越发紧张，王德义赶忙想办法转移话题，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问道：“对了，柱子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师娘没好气儿地回答道：“哼，能在哪儿？在厨房忙着做饭呢！柱子今天不是过来了嘛。”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哦，对了，我之前已经招呼过前院的韩大爷了，让他晚上一块儿来咱家聚一聚。

一来呢，是欢迎柱子到咱们院里来住。

二来呢，也算是给他接风洗尘了。”

王德义闻言立时面泛红光，真是不容易啊，他都多少日子没喝过酒了。

不好（hao）酒的男人，是真不知道长时间没酒喝的难受。

“你做的可太对了，是得让韩大爷来咱们家跟柱子认识认识，毕竟以后柱子要在咱们家常住。”

到底是自家的男人，而且她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所以白了一眼王德义，“行了啊，即便是韩大爷过来了，你喝多少酒也给我心里有点数，自己身体什么样不知道吗？”

王德义闻言脸色，顿时一苦。

好嘛！

大半年了，终于能沾点酒了，结果……

男人的苦，值得自己往肚子里头咽下去。

看着神色严肃的婆娘，王德义只得是神色恹恹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