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52章 拙劣的“表演”,完美的“诱饵”

清晨的云像刀背贴在天上,一层薄薄地推着风。

白碑在庙前立得笔直,新刻的一行黑字——“铃声所至,刀不越线”——在冷光里像新磨的锋。

白榜旁多了一页药账,写着昨夜救治四十七人、已愈十八人;下角一个小字,标明“余者备药”。榜吏抱着竹板对围观的百姓说:“三日一更,不更就骂我额头。”说完自己先笑一声,像给这句自嘲加了一个印。

孩子伸手要摸,被娘一巴掌按回去:“不许碰,脏。”孩子噘嘴,跟着娘,走了三步又回头看一眼“刀不越线”那五个字,像记了个生字。

鼓楼上的乌鸦扑扇两下,又伏回去。巷子里一支铃没响,只轻轻碰了一下铜壁,把一点药味似的苦声藏回去。

——

城外北侧,薄霭里,一面大红“吕”字旗在堤的轻风上起伏。

陈宫站在马前,指尖捏着一枚竹签,齿背轻轻咬着“桅”字。他眼里快意不多,算计不少。

昨夜,他把人猫在清水桥边看了一夜,看到了三样东西:一是“空营”夜火,三处明明灭灭,时辰稳得可疑;二是闸口的水,开开合合,像有人拿尺子量过;三是白榜旁贴了徐州的檄文,骂得阴狠,而城里人却围着白榜记账。

他冷笑,心里却更定了一分:虚,必虚;弱,必弱;胆子再硬,也不敢越线。如此,才真虚。

他最信的,从来不是敌人“装得像”的强,而是敌人“露得像”的弱。拙劣,才可信。真正的高手,总有地方做得太好;太好,就虚。拙拙笨笨的,才藏真。

“公台,”副手压低了声音,“城隍庙后的小侧门……又‘丢’了一袋粮。”

“又?”陈宫笑了,牙齿轻轻磕了一下,“昨夜‘偷’走一袋,今日再‘偷’一袋。演给谁看?给我们看。”他把竹签在指尖打了个圈,“拙劣得很。”

副手犹豫:“会不会太拙?”

“越拙,越真。”陈宫眯起眼,“若是精心布置的圈套,绝不肯让你一连两夜都‘偷’得顺手。若是拙,就是真空、真乱、真松。告诉将军——让他缓。今日辰后,泥湾、土阜连吞三口。”

远处的“吕”字旗微一动。风里传来铁器轻轻碰撞的声音,像有人在夜里悄悄试了一下戟锋。

陈宫听见,心头那一点骄就往上浮了浮,又按回去:再看一刻。

——

濮阳城内,西便门后第一排屋梁绑得像琴弦,井口覆着厚板,板面撒盐,墙内空腔里藏槊,槊尖裹着布。

许褚蹲在巷口探了探风,又抬手压住一个兵的肩:“不许咳嗽。咽。”

典韦把盾挨着盾摆平,往外微微凸一指:“到时抬的角度,就像这样。抬,不是砸。砸会伤人,抬才难受。”

那兵低声“诺”,青鼻涕还没来得及擦,被典韦用手背一刮,刮在自己甲片上,骂了一句:“娃娃气没断,凑什么热闹?”骂完,又抬手把他头盔往下按了一指:“别露眼睛。”

荀彧站在巷口,铃舌贴住铜壁,眼不眨。他旁边的军法吏摊开“杀伐簿”,把“越线”“过杀”“护民”那三项的空位空得很齐,笔尖轻轻戳在“越线”后面,像一把还未出鞘的刺。

更北一点,城隍庙后的侧门开了一个指缝,外头地上斜斜压着两道车辙。

车辙不深,像空车压过去又浅浅回头。近门处故意摆了两袋缚得不牢的粮袋,一袋的口袋系得草率,露出一点金黄的米。门后,两个小卒抱着长戟打瞌睡,瞌睡得那么像话——一个嘴角有口水,一滴一滴地快要滴下来;另一个头一歪,头盔在额上蹭出一道白印。

“军师,这么拙,不怕他不信?”随行的小史实在忍不住。

郭嘉淡淡:“他若聪明到不信拙,那就是另一个人了。”他伸手把那口要滴下来的口水用袖口接了一下,顺手擦在门框上,像记了一笔账,“拙就是糖,甜过头,他却不觉得腻。”

“糖从哪儿来?”小史又问。

“白榜。”郭嘉笑,“白进白出,拙相做真,真里不见黑。陈宫最信白。”

他抬眼看天。风偏东二分,云薄,日影不硬。

心海里那张势图轻轻浮了一寸,又沉下去。他朝许褚的方向点了一点头,手掌在空里虚按三次——一记、两记、三记——像先给铃做了三次排练。

——

拙劣的“表演”,第一幕在午前。

泥湾堤外,陈宫的前锋中混了一队行脚梢子。

梢子们穿着半新不旧的布衣,肩上挑着空担,有盐,有布,有纸扇,连骂人时吐出来的口水角度都像城里做小买卖的一样。

他们探路的脚步比军卒更有耐心,第一步踩盐,第二步蹬草,第三步摸墙。摸到墙时,有一处空鼓,他们对看一眼,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拙。真拙。用土糊墙,里面空空,是偷工。偷工,就松。

巷里两个故意“睡着”的小卒让他们更放心。一个行脚梢子伸手去女墙里摸了一把灰,灰松,一团团坠下来。

他愣了一下,抬头提醒同伴:不稳。但另外两人却盯上了那两袋粮袋,互相挤眉弄眼:先拿了再说。一人作势咳嗽,一人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一起伸手,动作拙拙笨笨,像真是沿街偷东西的小贼。下一刻,侧门里“睡着”的那人“惊醒”,大叫:“有贼!”叫得并不真切,拖着尾音,故意让叫声像酒后醒来的糊涂。

他追出去两步,又像怕被军法抓住似的收脚,骂了一句“娘的”,回身拍打另一人的盔,拍得“铛铛”响。

陈宫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笑意更深:“拙。再拙一点。”

拙劣的“表演”,第二幕在正午。

清水桥空营的火在日头下冒了一丝细烟。照理说“昼无烟”,如今漏了一缕,像做得不认真。陈宫一抬手,示意副手:“记下。这帮人——连空营都管不紧。”

副手点头,心里却有一瞬的犹疑:若是故意,谁会故意漏烟?漏烟太明显,还不如不漏。他忍着没说。

再走一程,泥湾堤上摆了一行浅浅的“指示”,草绳在风里轻轻抖,像谁忘了收起。人若走近,才知道草绳下湿草覆着盐,盐面细得像冰。

陈宫眼睛一亮:看破。拙中有巧,巧里藏乱;乱在“看破”的快感里。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破。他喜欢那种“别人看不见,唯独我看见”的愉悦——这愉悦让他每一次判断都像被星辰点了头。

拙劣的“表演”,第三幕在辰后。城隍庙侧门外的一道小沟,本该被土填平,今天露着一个手掌宽的“豁”。沟底湿,上面撒了稀稀的牛毛。

有人假作不经意从上面跨过去,脚腕一扭,借势把身上“偷来”的半袋粮掉落了半堆,金黄的米在土里滚出一条“鱼背”。

追他的小卒在沟边停住脚,瞪着眼,嘴上骂,脚不敢过线——那条白灰线在地上轻轻一划,像谁用手指抚过。骂声里带了一点畏惧,畏惧里夹了一丝心虚。拙,还是拙。

“够了。”陈宫把竹签捏断,“连偷带漏,连睡带怵,连空营都管不紧。下令——勇入一寸,试一口甜。若能咬得住,连吞三口。吕将军旗留堤外,我自请其来压阵。”

“诺!”副手领命而去。

——

“铃——”

荀彧在巷口抬手,铃舌撞壁,第一记,如同轻轻叩门。西便门在一线里开了一个指缝。

影先入。几道黑线贴着地,像蛇背顺着砖缝滑进来。其后是“勇”,马鼻喷白,刀鞘撞腿甲,“嗒嗒”两声之间,许褚与典韦还没动,只微微把盾边贴紧。

第二记,铃又响。荀彧低声:“退半步,引。”

盾往后抬了半寸,墙内短槊缩回去半寸,给前头的“勇”留了一个看似能退的空。第一匹马的后蹄在盐砾上轻轻打滑,一抡头,撞上屋檐。

“勇”的第一刀架在盾边,被典韦一背肩硬生生地磕回去,刀一松,手腕一酸,马前蹄一软,人翻下来,滚到井板上——井板稳稳承住,盐面滑,一滑,人鼻子“呯”地一声,血像一口不受控制的笑从鼻孔里涌出来。

第三记,铃响。荀彧道:“合。”

两扇铁叶一合,像门合在风口上。

墙里短槊穿出布裹的尖,一齐刺向马腿根的软筋。马嘶,驭手骂“退”,退路上的湿草和盐砾让他的鞋跟又滑了一寸半;后队挤上来,堤上的“断声”在远处砸了三下,砸在每个人的心窝上:乱,就乱在这一口气。

夏侯惇到了。刀从盾缝里横出半寸,又横半寸,正卡在第一个想强冲的人咽喉上。那人眼睛一瞪,喉管里只滚出一个“呃”,刀已经不见了。他不信自己死在半寸的缝里,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把空气。

曹仁的“缰”在外环慢慢收紧,不看热闹,只看队形。队形一团,向里收;队形散,向外套。套到紧的时候,不突然;突然,才会断。他不急。稳,才是“缰”。

“拙劣”的戏演到这里,换“诱饵”上场。

清水桥上游的“风帘”被程昱的人悄悄拉了一指,烟不往民舍走,顺着帘走到泥湾堤面,恰好在“勇”的眼睛与旗绳之间绕一绕。旗手抬头吸了一口烟,号手把号送到嘴边,烟从鼻子里钻进喉咙,呛得他只“呃”了一声,号未出。

旗绳被火沿着“火脊”舔断,整面旗只垮半面,垮得不快不慢,刚好把后来的“勇”挡了一挡。

“现在。”郭嘉在城头按住冷砖,轻轻吐了两个字。

清水桥第二闸开,水斜砸泥湾堤角。在前两日铺好的湿泥上,水像一条被憋坏了的蛇,一头狠甩,把草绳下的盐面抖得像冰屑。人脚一空,马蹄一滑,“勇”的队伍从“整齐”里丢了一层皮。典韦的盾撞上去,“咚”地一声,像谁在黑夜里敲响了一口铁钟。

“刃——!”夏侯惇大喝,他声音像一块冰被锤了个缝,缝里全是刀光。刀在盾缝里“哧”地一划,一个“勇”的大纛被一刀斫落半幅,旗同一瞬间失掉了方向感。

“缰——!”曹仁的队在外环“咔”地一合,合在想绕开的那条狭路上。那条路昨夜被空车压出两道交叉的“假辙”,交叉处抬出一个“直角”。行脚梢子的脚跟在那一角上拐不过去,心一急,手一乱,反把身边人绊了个趔趄。

“铃——”荀彧的铃没有立刻响。他看着“越线”的白灰,把目光从一张年轻的脸上扫过去。那张脸正往前探,眼里有火。他手一扬,军法吏把那人腰一勒:“回!越线者,记名!”

年轻人回过神,重重“哦”了一声,像把要冲出去的血又咽了回去,退到白灰线以内。荀彧低声道:“好。”铃才响——一记,止;两记,退;三记,合。

城里白榜旁,读字的小吏把“铃声所至,刀不越线”念给不识字的老人听。

老人呆呆看着那行字,点了点头。旁边的小娃把“铃”字一个笔画一个笔画地描在地上,描歪了,抬头看娘,娘笑:“歪就歪,下回描直。”娃又低头描,描到“越”字时,手一抖,像本能地把那一撇画得更重。

——

陈宫看着泥湾堤的乱,嘴角抽了一下。他不承认是“乱”,他把它叫做“激烈”。激烈才合理。他心里仍然在随手给每一个细节配词:空营之烟,粗心;侧门之漏,松弛;湿草之滑,偷懒;白榜之立,装相。他把每一个“拙”,都当作“真”。他喜欢这样。他需要这样。这样,他才能“看破”。

“第二口。”他轻声,“土阜背后。”

副手欲言又止。

陈宫的眼睛很亮,亮里有一种两天没睡也不会熄的劲。他把手一挥:“去。把将军的旗请近一步。”

远处的“吕”字旗真的近了一寸。旗下有一柄未出鞘的戟,戟的边儿摩在鞘口,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锵”。

吕布在马背上俯身看了一眼泥湾堤,鼻翼微微张了一张,像闻到了血。血不浓,他不满意。他要让血浓一点。他要有一个一眼看过去就能盖住白榜的“记忆”。

“再靠近。”他淡淡,“再等一刻。”

他在等“甜”变“习惯”。甜一口是运气,甜两口,是能力,甜三口,是天命。他要挑天命。

——

“来了。”程昱站在土阜背后,手指在空里比了一个“直角”,把四式“断声”在心里又打了一遍。木桩主事点头,三声定,四声引。

郭嘉在城头轻轻咳了一下,用袖口接住。袖口下一点红,他不看,像不曾发生。他看向曹操,笑意淡淡:“主公——拙劣的‘表演’做完了。现在给他看‘完美’。”

曹操颔首:“请。”

“完美的‘诱饵’,第一,是风。”郭嘉道,“风帘引烟,烟不伤民。第二,是水。两闸错开,一急一缓。第三,是声。木桩三声,先敲心,再敲腿。第四,是线。白灰画界,刀不越线。”

他说着,目光落在白碑上那行新刻的字。白碑像把门,门上挂着铃。

“完美的‘诱饵’,第五,是人。”他补了一句,“人要信,才肯被引。”

“信什么?”曹操问。

“信我们是拙的。”郭嘉笑,“也信我们真不越线。”

——

土阜背后,第二闸开。

先是一点湿,紧接着,水势由浅入深,像有人在琴上轻轻一拨,又一拨,第三拨才真正把弦压下去。

堤上的人脚在第二拨时还想着“稳”,等第三拨一来,下意识把重心往前倾,这一倾,正踩在盐面最滑的那一块。

木桩“咚咚咚”连敲三声。三声如一,像在人的心窝里打了三记短促的拳。行脚梢子没出息地先乱,军卒被他们绊了一下,旗手往上一托,旗绳在“火脊”上被细火“嘶”地一舔——不烧,断。

“刃!”夏侯惇的刀从盾缝里横出,横得不多不少,恰卡住人流里那条最想突进的线。

那条线断了,前后两段互相挤,挤到土阜背后的“直角”,被空车压出的两道假辙引偏半寸。半寸,已经够了。半寸在战场上就是一个人的命,一支队的气。

“缰!”曹仁把外环收得像稳了半天的一口扣。扣紧后,他没有随势向内冲,他只是“拉”,像拉一条缰绳,把想逃、想绕、想投机的脚步一个个拉回来。拉回来的,不是人,是意。

“铃——”荀彧抬手,第一记。有人急,想要多砍两刀,他的眼角余光瞟到白灰线,硬是把刀收住,在原地喘了一口气。

第二记,退;第三记,合。门在声里关,刀在声里落,救在声里起,杀在声里止。秩序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往下一覆,不紧不慢。

白榜旁,读字的小吏忽然被人扯了下衣角,是先前那个小娃。

小娃指着“刀不越线”那四个字,奶声奶气问:“‘越’怎么念?”小吏愣了一下,笑了:“‘越’。”他又比给娃看:“不能越。”娃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像学会了一个比“五谷”还难的词。

——

陈宫看见土阜背后旗连折三面,脑海里“看破”的快感猛烈地抬头又狠命撞上了墙。

他不肯承认这叫“败”,他咬紧“拙”的逻辑不放:越拙,越真;越真,越会露破绽;越有破绽,越能一推就开。他猛地抬手:“再进半里!抓住那条‘直角’!”

副手道:“吕将军已经压到堤外了——”

“请他再近两杆旗。”陈宫道。

“将军要名。”副手追上一句,“要斩旗,要取门。”

“给他。”陈宫眯起眼,“给他‘名’。名,是最好的诱。让他觉得他要的就在前面。再甜一口——第三口。”

——

“第三口——城隍庙侧门。”程昱低声,“空车再压一遍,形成‘熟路’。门内两个‘瞌睡’的,把帽子再歪一指。门外粮袋口,再露一点米。最拙。”

郭嘉点头:“最拙,便是‘完美’。”

“铃——”荀彧提铃,轻轻晃过掌心,像验证自己的手稳不稳。他看向白碑,碑上的字黑得发亮。他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像是在用刀刻字,又在用字收刀。他把这感觉压回去,抬手:“记时。”

巷里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勇还会再进一寸,门还会再合一次,水会再冲一次,火会再舔一次,声还会再敲一次,界还会再画一遍。所有人都在等,一种可以被预料、可以被安排的“乱”。乱若可预料,便不叫乱。

“主公。”郭嘉轻声,像在自语,“拙劣的戏,演到第三幕,第三幕之后,就不是戏。”

曹操侧头看他。

“之后,”郭嘉道,“就是把他从戏台上请到我们设好的水里。”他望向远处那面大红“吕”字旗,“请那位将军——亲自来。”

他话未尽,城外远处猝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号角,穿过烟、过水、过盐面,像一根火烫的针直直扎进人的耳膜里。那号角之后,戟声轻“锵”。吕布的旗,近了。

夏侯惇咧了咧嘴:“来得好。”

许褚把盾边往前推了一寸:“好。”

曹仁把外环的扣再紧半指:“好。”

荀彧手心的铃舌轻轻一颤,发出第一记——那声音不高,却像给这座城的每一条街都按下了节拍。

郭嘉把袖口按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眼睛更亮了一线。

他的心海里那张“势图”轻轻一颤,西北那块压着的石像被什么敲了一下一样,短促地震动。他知道,完美的“诱饵”,已经把鱼引到钩前;拙劣的“表演”,已经把人心扶到“相信”的位置。

“现在,便看——”他在心里说,“他爱‘名’,还是爱‘命’。”

风从他耳边掠过去,带出一缕铃声,带出城里人围着白榜的低声议论,带出庙前白碑的沉默。

所有声音合在一起,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往一处收。

“来吧。”郭嘉对着那面大红旗极轻地说,“请你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