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王重返学院 第86章 归途真相

跟随着无形的指引，叶墨染小队穿过那条流光溢彩的水晶通道，步入了一个完全超乎他们想象的空间——观星台。

这里没有屋顶，抬头望去，并非漆黑的宇宙，而是一片缓缓旋转、璀璨到令人窒息的银河全景！星辰仿佛触手可及，星云如同泼洒的颜料，缓缓流淌。脚下是光滑如镜、倒映着漫天星辰的黑色地面，走在上面如同漫步于星空之间。

空间的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复杂光丝构成的立体星图，其精细程度远超龙渊基地的任何模型。星图清晰地标注着太阳系，以及周边数十光年内的星域。而在太阳系外围，一个巨大的、如同伤口般不断脉动、散发着不祥暗红色的空间裂隙，被格外醒目地标记出来——那就是“归途”！

更令人心悸的是，星图显示，有无数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暗红色能量丝线，正从那“归途”裂隙中不断延伸出来，如同某种活物的触须，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太阳系内部渗透，其中最为粗壮的几股，已经触及了火星轨道，其延伸的最终目标，赫然便是——地球！

“这就是……‘归途’？”雷刃的声音干涩，眼前的景象比任何语言描述都更具冲击力。

那冰冷的守夜人光影再次出现在星图旁，它的意念毫无波澜地解释道：

“此即‘归途’，亦可称‘深渊回响’。并非通道，而是两个宇宙维度在一次古老碰撞后留下的、持续恶化的‘伤口’。它连接着一个充满纯粹湮灭意志的‘深渊’维度。”

光影指向那些暗红色的能量丝线：“这些是‘深渊’的触须，其所过之处，物质结构将被瓦解，能量归于死寂，意识被吞噬同化，化为‘深渊’的一部分。你们在戈壁与苗寨所见的，不过是这些触须渗透过程中，逸散的能量对本土规则污染后，滋生的低级衍生物。”

真正的浩劫，是宇宙尺度的维度侵蚀！地球乃至整个太阳系，都正在被另一个维度缓慢而不可逆转地“消化”！

“这‘归途’……是如何形成的？”叶墨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关键。

“‘守源’未曾告知于你？”光影的意念似乎带上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了然，“是了，契约的代价……那场导致‘归途’出现的远古碰撞，其根源，正是你们先祖文明，为追寻终极力量，强行撕裂维度壁垒所引发的灾难性后果。”

真相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导致世界末日的根源，竟然是人类（或地球先祖文明）自己？！

“我们……是罪魁祸首？”林静喃喃道，脸色惨白。

“是，亦不是。”光影的意念依旧冰冷，“肇事者文明已在碰撞中灰飞烟灭。你们是其遗民的后裔，继承其血脉与……其业。‘守望者协议’因此被激活，吾等奉命于此，监视‘归途’，延缓其扩张，并在其彻底失控前，执行……‘净化’协议。”

净化协议？众人心中一寒。联想到之前提到的“修剪”，这“净化”的含义不言而喻——在无法阻止维度侵蚀时，提前毁灭可能被污染的世界，防止“深渊”通过该世界获得坐标，进一步扩散！

地球，一直在毁灭的边缘徘徊，而执剑人，便是这群冷漠的守夜人！

“所以，你们所谓的守望，就是在计算着何时对我们执行‘净化’？”陈锋怒目而视，拳头紧握。

“情绪化无助于生存。”光影漠然回应，“‘归途’的加速，与你们文明近期频繁触及禁忌能量（指星陨能量及相关研究）有关，这如同在黑暗中点燃火把，为‘深渊’提供了更清晰的坐标。‘标记’并非单一指代，而是你们世界整体能量活跃度达到某个阈值的状态。如今，标记已显。”

绝望的气息弥漫开来。抗争了这么久，却发现敌人是宇宙本身，而自己的努力反而加速了毁灭的到来？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叶墨染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屈。他体内的暗银色能量，因他坚定的心念而微微鼓荡。

光影的“目光”再次聚焦于他，以及他身旁眼神倔强的林静。

“‘守源’当年，也曾如你般追问。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并非对抗‘归途’，那非人力可为。他试图寻找‘修复’维度壁垒，或者至少是‘隔绝’地球与‘归途’联系的方法。他离开了‘守望者号’，前往‘归途’裂隙的边缘，去寻找那传说中于碰撞时碎裂的‘世界石’碎片，那是重塑壁垒的唯一希望。”

“他成功了？”雷刃急切地问。

“不知道。”光影的回答令人窒息，“他再无音讯。但他的传承出现在了你们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个变量。”

它指向星图上那不断逼近的暗红触须。

“根据计算，‘净化’协议将在标准时间七十三小时后，达到执行临界点。届时，若‘归途’侵蚀速度未得到有效遏制，协议将自动激活。”

七十三小时！三天！

“我们可以做什么？”叶墨染直视光影，斩钉截铁，“去寻找‘世界石’碎片？还是像‘守源’一样，去往‘归途’边缘？”

“‘世界石’碎片散落于维度间隙，寻找它们如同宇宙捞针。而前往‘归途’边缘……”光影的意念首次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波动，那是一种混合着警告与……某种难以言喻情绪的意念，“那是连我们都需谨慎靠近的绝对禁区。任何物质与能量靠近，都会被迅速侵蚀、分解。‘守源’凭借其特殊体质与传承或有一线生机，你们……生还几率低于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它顿了顿，那冰冷的意念最终化为最后的通告：

“选择权在你们。留下，可在此见证终末，或尝试在最后时刻寻找微小的奇迹。离开，返回你们的世界，享受最后的时光。”

“但若选择踏入禁区……‘守望者号’不会提供任何援助。你们的命运，将与‘守源’一样，成为未知。”

“做出你们的抉择吧。”

光影消散，只留下那幅昭示着毁灭的星图，以及悬于头顶的、不足三天的倒计时。

绝望与希望，生存与牺牲，摆在了叶墨染和他的小队面前。